嬴淑看着赵小露严肃的表情,心里更加担忧王召了,她推了推房门,准备出去。
赵小露挡在了她地面前。
“公主殿下,您现在去,非但无法帮助王师,反而会让他分神。”
嬴淑忧心忡忡,迟疑片刻,目光落在赵小露身上。
“你不是会用剑吗,快去救王师。”
赵小露一脸的纠结。
这个女子可以说是她地妹妹,尽管她很讨厌嬴政,剥夺了她所有的母亲情,但赵小露却觉得嬴淑她很亲切。
“王师让我在这里保护你,如果你出了事,王师会责罚我的。”
“我不用你的保护,王师绝对不能受伤,你若是不去的话,那我自己去!”嬴淑斩钉截铁地道。
李嫣嫣和池清文两个人也走了过来,想要劝说赵小露。
“赵姑娘,你去帮王师一把,我们会保护好公主的!”
赵小露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我跟你一起走!”
斐云手持长剑,跟在赵小露身后。
她虽然是女子,但却跟随着她的老爹,练就了一手好功夫。
二人刚刚来到大门前,便有数不清的白色光芒朝她们激射过来。
“剑光!”
赵小露一把拽过斐云,抽出腰间的佩剑,挡在身前。
剑气一次又一次的强大,赵小露的剑上出现了一道道裂缝,裂缝不断扩大,就在快要断裂的那一刻,突然一道黄色的光芒闪过,那些白色的光芒瞬间消失不见。
李牧心中一震,这一击,正是他的招牌武学——剑斩。
这一剑,可以让对手陷入一种虚幻的剑意杀戮状态!
不可抗拒!
这一击自从施展出来,就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只有葛聂才能破解。
可今天,却被王召破了!
就在这时,一道金光冲天而起,王召没有剑,但比他的剑更强!
这是儒、释、道三家合一的一击!
这是一把霸剑!
李牧横剑挡在身前,但他的铜剑在王召的剑光之下,竟然是被震得倒射而出!
不好!
李牧瞪大了眼睛,在这一瞬间,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到,王召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人剑!
天地之间,唯有一把!
唰!
一种死亡的感觉,瞬间充斥了李牧的全身。
哪怕是李牧,身经百战,也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然而,等他再次瞪大眼睛时,才赫然看到,那一道流光竟然没击中他,反而射在了他背后的一块石头上!
这山,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但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来,石山轰然炸裂开来!
如果被这一击击中,他就算不能活下来,也会变成一个残缺的人!
李牧朝王召抱了抱拳。
“多谢王师不杀之恩,在下佩服。”
王召收了剑,还了一礼:“剑修之争,适可而止。”
李牧的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
这王召从头到尾,都是一副谦逊的样子。
这是一场真正的剑法对决!
如此胸襟,绝非如那黄协口中所说的那般下流之辈。
这个该死的黄协,难道是要利用他来对付王召?
“今日打扰,明日晚上我在醉仙阁举办一场宴会,邀请王师。”
李牧对于王召,也是越发的喜爱。
醉仙阁?
王召想了想,似乎是春寿城里最大的青楼。
他在春寿城也有一段时间了,因为公务繁忙,还真没有时间转转。
这段时间实在是忙得不可开交,是时候去逛窑子了。
“既然李大将军如此说了,那王某就去吧。”
“既然如此,李某先走了。”
李牧朝王召一抱拳,然后离开。
王召回头,看到赵小露和斐云一脸茫然。
“我说过,你们别出来,怎么全都在这?要不是我,你们现在已经去阎王那里报道了。”
赵小露也不否认,王召说得没错。
斐云对王召的话充耳不闻,咧嘴一笑,拎着一把长剑朝他冲了过来。
“你要做什么?”
斐云提着长剑,对着王召跪下,“徒儿参见师父!”
“师父?”
王召一脸茫然,不知道这斐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以前是我瞎,没想到您这么厉害,还望您恕罪,以后我一定好好孝顺您。”
王召的目光落在斐云身上,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她都在打着主意。
“我不收徒弟,现在已经很晚了,我要去休息了。”
说完,王召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斐云赶紧站起来跟在后面,“老师,我帮盖被褥,我帮你把尿盆拿过来。。。"
赵小露目瞪口呆,这个斐云到底是什么情况,竟然如此的兴奋!
第二天,王召起床,打开房门,看到斐云正捧着一个水盆,对着他咧嘴一笑。
“师父,您已经醒来了吗?我帮你弄好了洗面水。”
说完,她把水盆放在了王召的面前。
王召没办法,只好收下了。
“师父,我还学着池少使准备了一道特别的早餐,您洗漱一下,到大厅来吃。对了,如果你换了脏的衣服,我会帮你洗的,绝对像赵小露一样。”
??
这个斐云,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一刻钟后,王召走进大厅,看到这一幕,他吓了一跳。
桌子上的食物堪比一顿丰盛的宴席,人参熊掌都应有尽有。
“一大清早做这么多,吃得完吗?”
池清文接着道:“熊掌和人参是斐姑娘去了一趟镖行拿来的,说是王师昨晚过于疲劳,要调养身体。”
“你到底想做什么?”
斐云见瞒不住王召,只得老老实实道:“弟子只是希望能请王师能成为我镖局的总教头,,指点一下我们的剑法。”
王召连李牧都能打得过,如果让他教导其他弟子的剑法,他们一定会一飞冲天。
到时候,他们的镖局就能重新开门。
但她也清楚,王召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王召这种级别的人物,做这种事情未免有些太大材小用了。
却不料王召一口就同意了,“当教头可以,不过你得给好处。”
斐云一怔,道:“王大师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不多,五千两,黄金。”
斐云大吃一惊,这可是他们三年的收入啊。
可一想,这么多人都死在了镖行里,要是再没有人,怕是要关门了。
斐云咬着牙关,掏出银票,交给王召。
这可是老爹留给她的全部家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