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不要脸好吧,我在洗澡啊!”
秦云满脸黑线的扔了个梳子过去。
却被沈香轻松躲开。
秉承着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就是别人的原则。
沈香一副大姐姐的样子,捂着嘴咳咳两声道:
“小时候你光着身子跟姐姐我一起玩泥巴时候,又不是没见过。”
秦云努力运转起碎片化的记忆,半信半疑的瞥了她一眼。
奶奶的,给他整不自信了。
“赶紧洗,我在外面等着你。”
沈香白嫩的手臂,出现了微不可查的颤抖。
一丝红晕已经从脖颈攀上脸颊。
尽管装的很镇定。
可见到了秦云结实的臂膀,还有澡盆升腾的水蒸气遮掩着的皮肤之时。
她似乎也有些口干舌燥。
“知道了。”
秦云应了一声,赶紧洗了洗从澡盆中爬出。
穿了身衣服后才打开房门。
“你们暗卫怎么那么小气,就要个人而已,又不是把你们的高手全带走了。”
“哼,白术已经是暗卫里除了郑统领之外,最有本领的人了,他当年自己一人就跑过好几趟北方蛮族的地界,这种人才你竟然挖走了,谁能愿意?”
“可是我需要人帮忙去跑通西域的生意嘛。”
秦云靠近沈香,近在咫尺下,少女脸上浮现出一丝闪躲。
向后挪了挪,沈香拒绝了他。
“不行。”
“可我上次不是帮了你吗?这次也该你帮帮我了。”
秦云摸着沈香的小手,让她重新回忆起了算账的事情。
沈香内心有愧。
秦云当初和淮南王结仇,确是为自己。
“他已经受到了很大的感情伤害,回暗卫也会受人非议,你们就忍心……”
秦云絮絮叨叨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很快,就连沈香都觉得秦云说的有几分道理了。
“帮我个忙嘛,小香香。”
秦云抱着沈香,开口请求。
沈香脑袋一阵眩晕,她还是第一次被男的这样抱着。
如此亲近,是平日里绝对不会发生的。
“我……我尽量吧。”
“好,感谢你。”
秦云紧紧的抱着沈香,激动开口。
沈香挣脱秦云的怀抱,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迅速离去。
“怎么走这么快,来大姨妈了吗?看样子不太舒服。”
对于她奇怪的样子,秦云只是略微诧异,便按下了心思。
深夜的暗卫府内,沈香已经站在了郑疤面前。
“你……什么意思?”
郑疤的心中,忽然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果然,沈香低下头道:
“郑统领,白术心里出问题了,抹不开面子,也不想回来。”
将详细的缘由和郑疤说了一遍后。
郑疤也沉默了。
“是不是秦云那小子跟你讲的?”
“是。”
“他能忽悠白术,不能忽悠你?”
“我……觉得他说的挺对的,我们是发小,他也帮了我很多,不会骗人的。”
“你们这一个个的,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郑疤无奈了。
没想到自己两员大将,都几乎要折损在秦云手上。
其中一个直接跟人家跑了。
“算了,我自己跟他说,反正暗卫的位置随时给他留着。”
见到自己安排的人没用,郑疤也不多说了。
自己写了一封信,表明了来去自由,但很珍惜白术的态度后。
便让人将信件送到了白术那边。
如果说白术帮秦云运输货物的消息,还能触动谁的话,那肯定就是淮南王了。
深夜,一道苍老的声音从静坐看书的淮南王身后传出。
“王爷,白术跟了秦云,要帮他运布。”
“哦?这小子是又想死了。”
淮南王放下手上书卷,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意。
刚被教训完,不低头藏起来养伤就算了。
反倒跟自己对着干。
明知道北方军队会给秦云的运输造成压力和威胁,还偏偏要去。
这已是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了。
“我可以杀了他。”
苍老的身影隐藏在黑暗中,却带着几分从容。
淮南王摆了摆手。
拉开抽屉,拿出了一根红色的竹笛。
“不用了,攻心为上,我要让他好好看看,这一切究竟是如何发展的。”
“那女人的遗物……我拿给他?”
“嗯,明日本王和你一起去,我要看他知道真相后,会不会还帮秦云运布。”
淮南王脸上浮现出一丝变态的笑容。
他很喜欢这种击溃人心的感觉。
随手一扔,黑暗中的身影稳稳接住东西。
转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第二日清晨,白术正在洗漱。
一辆马车就已经从远处泥泞的道路上缓缓驶来。
马车装潢豪华,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座驾。
驾车的人是一个年纪略大的老人,目光阴冷。
“王爷,就是这里了。”
来到白术门前,邓老缓缓掀开车帘,对淮南王说道。
“王爷?!”
白术如临大敌。
立刻撑着还没有修养好的身躯,站直身子,警惕的看着他们。
“白术,听说你回复的不错?”
淮南王很有兴趣,下车就打量起白术的房子。
这穷酸的家,让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蔑。
“还好,只是恢复到能护送着货物去西域的程度。”
“秦云让你去送货?”
“是的。”
“那传出去可不太好听啊。”
淮南王的脸上,已经是止不住的笑意了。
想到引爆自己安稳生活的导火索,就是淮南王。
白术已经有些想动手了。
可一旁邓老阴冷的目光,却紧紧的锁定了他。
一股极强的气势,让白术的背后猛然有了一众发麻的感觉。
这是一种绝对实力上的压制,才会产生的警惕感。
“什么不好听?”
白术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愤怒问道。
“邓老,给他看看吧,这可是帮仇人运货呢。”
邓老从怀中拿出了一根笛子。
“首先声明,你喜欢那个女人,可不是本王杀的,本王只是搜集到了她的遗物交予你。”
淮南王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白术接下来的表情了。
“猜猜吧,那女人是谁杀的?”
“算了,不用猜了,本王大度的告诉你,就是秦云啊!哈哈哈哈!”
“你还在帮人家运东西,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淮南王哈哈大笑,等着白术的疯狂。
可白术却静静的站在远地。
接过来这根笛子后,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烦。
“王爷,您今天过来,是不是就像看我气急败坏的样子?”
“抱歉,我不会了。”
“你不该愤怒吗?”
淮南王心中一沉,脸上的笑意迅速收敛。
这种事态超出预估的情况,让他心中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