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永年这些话也有点威胁秦颂的意味。
想通过威胁,让秦颂不得不救自己。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
秦颂根本不是锦衣卫。
百户腰牌不过是他杀了那些锦衣卫捡来的。
秦颂不是锦衣卫,自然不知道锦衣卫有这样的规矩。
即便是知道,有这些规矩。
那跟他秦颂又有什么关系呢?
因为秦颂根本不是锦衣卫,自然不受锦衣卫的规矩约束。
“大人,我们真的不出手吗?”
于康走到秦颂的身边询问道。
因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秦颂会下这样的命令。
让他们袖手旁观。
眼睁睁看着那些锦衣卫被家丁们杀死。
就跟他们平常的做法相悖。
不由得产生许多疑问。
不过作为下属。
他们的职责就是服从。
服从秦颂的命令。
因为这是秦颂给了他们丰厚的生活。
不然这些不会还在乡下种地。
与其说这些是捕快。
不如说这些都是秦颂的私兵。
他们只听秦颂的命令。
没有秦颂就没有他们的今天。
秦颂让打谁,那他们就打谁。
指哪打哪。
“因为这些锦衣卫该死。
迫害忠良的事他们还是干得少吗?
贪赃枉法,屈打成招。
多少人枉死在他们的刀下。”
当然。
魏长生还有没有说出口的话。
那就是他跟锦衣卫有仇。
他之前就像李雪莹的时候杀了那么多锦衣卫。
早就不死不休了。
还有现在他已经跟李雪莹成亲了。
以后锦衣卫查到他跟李雪莹的关系。
自然也不会放过他。
既然如此。
那为何要讲究情面呢?
还不如先下手为强。
而且他还要帮李雪莹报仇。
他跟锦衣卫早晚会有一战。
这些锦衣卫不死。
早晚会发现李雪莹的行踪。
到时候他冒充百户身份也会暴露。
如果让这些锦衣卫上报上去。
必然会招来更多高手。
他现在还没有这么多实力。
为了遮掩行踪。
必须要这些锦衣卫死。
更何况如果他没有拿出百户腰牌。
那天上门敲诈的时候。
估计就死在锦衣卫手上了。
想杀他的人。
秦颂可不想养虎为患。
秦颂作为罗阳县的县令。
好歹是一个朝廷命官。
当众杀锦衣卫,无异于造反。
这样的事,秦颂自然不好做。
只好借一借黄修文的刀。
与此同时。
秦颂也想借锦衣卫的刀,从黄家的身上割一块肉下来。
正如同秦颂所料。
锦衣卫和黄家大打出手。
只不过锦衣卫人数太少。
寡不敌众。
让黄家占了上风。
5个锦衣卫就剩下周永年一个人了。
而且周永年也撑不了多久了。
要不然周永年也不会开口威胁秦颂来救自己。
“周大人,死心吧。
如果秦颂想要救你,早就出手了。
他是想借老夫的刀来杀你。
与其负隅顽抗。
不如乖乖地将盒子里的东西交出来吧。
这水很深,你把握不住。”
黄修文继续试图瓦解周永年的反抗意志。
“如果我交出来。
你会不会放我走?”
周永年也知道自己这样问,很白痴。
但为了活着。
他也不介意做一些傻事。
现在已经到了生死存亡关头。
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
现在自己已经没有实力保住手上的长生丹配方了。
只能暂时舍弃。
等自己突出重围再说。
只要自己能够顺利脱困。
离开这里。
就可以向锦衣卫报信。
请求锦衣卫增援。
到时候这里所有人都要死。
包括秦颂。
施加于自己身上的伤害,要万倍地讨回来。
只要活着,这点屈辱不算什么。
但这种想法显然太过天真了。
“周大人,我杀了你这么多锦衣卫。
还将你打成重伤。
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
又或者说,你会放过我吗?”
黄修文这样问,显然是已经很清楚了。
他们两方的仇恨已经达到不可调和的地步了。
如果周永年跑了。
黄修文就会寝食不安。
更重要的是。
周永年可是一个锦衣卫总旗。
人人都知道。
锦衣卫可是最记仇的。
而且最擅长于编织罪名。
黄修文又怎么会给自己留下这么大的祸患呢?
尽管自己很想要得到长生丹的配方。
但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够放走周永年。
这可是关乎自己,甚至自己家族几十条性命的安全。
周永年冷笑一声。
他能够逃走,当然不会放过黄家。
而且会第一时间带人回来报仇。
那这就很明显了。
双方都没有商量的余地。
“如果你交出来,我给你一个体面吧。
留你一个全尸。”
黄修文想了想,还是决定尝试着提出条件。
但无论如何,周永年今天必须死。
否则今天的秘密就会泄露出去。
他知道禽秦颂也有可能会把秘密泄露。
但周永年这个当事人无论如何都不能活着。
更重要的是,周永年看过长生丹的配方。
黄修文不想让配方泄露出去。
只有死人才会永远保守秘密。
“让我体面地死,这也算是一种恩赐吗?”
周永年反问道。
“这算什么狗屁条件。
如果老子要你死,你会心甘情愿地去死吗?”
没等黄修文回答。
周永年便自问自答起来。
周永年心里不禁懊悔。
自己实在太过大意了。
没防到秦颂会袖手旁观。
让他们锦衣卫孤军奋战。
现在就快全军覆没了。
秦颂和他的衙役捕快仍然没有出手。
今天就是一个局。
设局者正是秦颂。
入局的只有他锦衣卫和黄家。
秦颂正是利用黄家和锦衣卫长生丹配方的执着。
引他们入局。
让他们自相残杀。
“这一切都是秦颂的阴谋。
黄家主。
不如我们双方罢兵。
万万不可中了秦颂的奸计。
我们连起手来,对付秦颂如何?
听说你兄长黄知府一直都想对付秦颂。
而且你黄家与秦颂也有仇恨。
而我又被秦颂暗算了。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只要我们双方合作。
秦颂一个小小的县令,想要整死他就是易如反掌。”
事到如今。
周永年已经死到临头了。
再也没有顾忌了。
他可不管秦颂手持百户腰牌了。
就在秦颂对他见死不救的那一刻起。
周永年就打算豁出去了。
他已经不认秦颂这个百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