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不明白陆权的想法,但是陆权并不只是为了让大家有新鲜的酒水喝,现在虽然说桃源县比别的县府已经足够富裕了,但是还是有些百姓只不过是饱腹而已,还没有达到他想要的结果。
若是这果酒真的可以受到达官贵人们的青睐,那么到时候桃源县就可以种植果树了,这样一来的话,百姓们就多了几个可以赚钱的渠道。
他陆权,果然是一个为百姓们谋福的好官啊。
蓝玉皱眉,还是不解地说道:“可是这和晋王殿下秦王殿下抢到这两坛酒有什么关系?”
陆权解释道:“你想想看,这要是皇帝都说好喝的话,那么到时候王公大臣们是不是也要尝一尝?王公大臣们喝了之后,那么这些有钱的商户们是不是也要买来尝一尝?”
“所以说这都是紧紧关联着,只要皇帝一喝,那么万事皆可成功。”
看着陆权非常有把握的样子,蓝玉不忍心地说道:“若是这样的话,万一你那个果酒不好喝怎么办?”
陆权摇头:“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既然两位王爷不喝的话,我就给娘和大嫂喝了,正好他们也快回来了。”陆权说道。
皇宫中
朱棢和朱樉两人飞速跑到了御书房,齐声说道:“父皇,我给你带来了好东西。”
御书房内,朱元璋正在和一个中年男子商量事情,此人乃是傅友德。
在洪武八年的时候,朱元璋命令颍川侯傅友德、南雄侯赵庸和都督同知何文辉总领镇北平,驱除胡虏。
等到上个月七月的时候,朱元璋命曹国公李文忠为征虏左副将军,济宁侯顾时为左副副将军往山西和北平去整顿军马,简而言之,就是让他们去山西和北平做事,然后让颍川侯傅友德和永嘉侯朱亮祖回到应天府。
傅友德一回来就来到了皇宫复命,而朱亮祖则是因为实在是太累了,所以没有进宫,则是选择在府中先行休息,当然这也是皇帝同意下来的。
“如今北平是没什么事情了,曹国公在那里也是一根定海神针啊。”傅友德笑着说道,如今的他已经两鬓斑白,但是看起来整个人还是非常的年轻。
朱元璋正想要说话,就见外面的两个逆子忽然大喊一声,将他的腹稿都险些给忘记了,深深地呼吸一口气,朱元璋这才接着说道:“惟学啊,好不容易回来就多住一段时间。”
傅友德点了点头,说道:“去了北平住了一段时间,才知道这金窝银窝不如自己家啊。”
两人相视一眼,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傅友德当初也是朱元璋的得力干将,虽然说功劳并没有像是常遇春和徐达等人那么大,但也是不容小觑,所以才被分给了颍川侯。
两人谈笑风生之后,朱元璋转过头,一脸冷色地看着朱棢和朱樉:“还不给咱滚进来?”
“父皇。”
两人灰溜溜地走了进来,看着朱元璋说道:“儿臣见过父皇。”
傅友德则是刚想要行礼就被朱元璋打断说道:“你坐下,咱先好好教训教训这两个小子。”
“皇爷,这也是秦王殿下和晋王殿下给您带来的孝心,不如先看看是什么,再说如何?”傅友德自然清楚,有他这个外人在,皇帝自然不会把这两个皇子怎么样,毕竟是亲生儿子,更何况不小心闯进御书房而已,没有太大的干系,所以傅友德干脆把自己的态度摆出来。
也算是给皇帝一个台阶下了。
朱元璋舒心地说道:“行,那咱就看看你们两人拿着什么东西来孝敬咱,这要是不能让咱满意的话,无论是谁求情,都救不了你们两个了!”
朱樉浑身一抖,不知为何,自从他回来之后,父皇对他们几兄弟都严厉了很多,明明自己也挺会带兵打仗的,为什么在父皇的眼里还是一个废物呢?
“父皇,这是儿臣从陆权那里拿出来的果酒,味道很不错,父皇您尝尝?”朱棢见朱樉竟然慢了一拍,当即笑眯眯地一边说,一边将果酒放到了桌案上。
刚打开塞子,一股浓烈的果香和酒香就发散了出来。
原本不以为然的朱元璋顿时精神一震,看向傅友德:“惟学,你在北平可有见过这样的酒?”
傅友德当即咽了口口水,大家都是老酒鬼了,这酒好不好一闻就知道了:“皇爷说笑了,北平那里的粮食都没有应天府的多,哪里还会有多余的东西来造酒,这不是糟蹋粮食吗?”
朱元璋笑了笑,命人去取了两个碗来,说道:“来,惟学,尝尝看。”
朱棢给两人到了一碗之后,看了眼朱樉,他们两人都没有喝过,这好像有点不太值得啊。
“二哥,不如我们待会儿也尝尝看?”朱棢说道。
朱樉点了点头,小声地说道:“反正我这坛已经被陆权给到过了,你这坛送给父皇吧。”
朱元璋一喝下去,浑身发热,酒香四溢,里面更是掺杂了一丝丝的果香味,非常好喝。
“臣从未喝过这么美味的酒,这昔日喝的酒简直如同醪糟一般啊。”傅友德哈哈一笑,脸都有些红了,“这酒有点烈啊。”
朱元璋点了点头,第一次对两人挺满意的,说道:“这酒滋味不错,可是刚从陆权那里拿来的?”
朱棢点了点头,说道:“父皇,这一次陆权可没有说送给你啊,还是咱们给你抢来的,不然他就要和凉国公一块儿喝完了。”
傅友德不知道他们三人口中的“陆权”究竟是谁,但是想来此人也不会简单,毕竟能让朱元璋记在心里的人实在是多的。
“过两日,咱带你去瞧瞧他,这小子脑子灵活,鬼主意特多。”说着,朱元璋无奈地笑了笑,“就是他总觉得咱不是一个好皇帝,咱解释也解释了,就是没用。”
朱元璋的这番态度,更是让傅友德对陆权的敬畏上了一层,皇帝这态度,可说明了太多的东西了。
“那老臣到是要看看,究竟是何许人也,竟然能让皇爷露出无奈之色。”傅友德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