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知道陆权并不会这么轻易相信,接着说道:“太子请了宫中的御医给老大看诊,但是没有都没有效果,咱就找了胡丞相,让人给弄到这边来,让你来试一试。”
陆权点了点头,说道:“大哥的事情,我会处理好。但是刺杀那件事情,的确是很不对劲,虽然说他们是土匪,但是他们的目标很明确,不是钱财,而是人。”
朱棣疑惑道:“既然你也觉得不对劲儿,为什么之前你不说呢?”
陆权耸了耸肩膀是,淡淡地说道:“因为我已经有怀疑的人选了,不过目前的调查毫无进度,所以说出来,也是徒增烦恼。”
见几人脸色凝重的思索的模样,陆权拍了拍几人的肩膀:“不说了,我先去吃个饭,四弟你先进去看看吧,大哥还是得有人守在身边。”
陆权离开后,几人面面相觑。
朱元璋疑惑地说道:“权儿这是咋回事?”
马皇后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几人一眼:“定然是权儿知道我们有事情瞒着他了,才会如此生气,你们啊,唉!”
朱元璋苦笑道:“这不是没办法嘛?咱也是为了大明的百姓们着想,权儿又不肯上朝为官,咱也是别无选择。”
“要是实在不行,咱们就让老四提前造反,反正都有那么多不一样了。”
朱棣一脸疑惑地指了指自己:“做爹的可不兴这样陷害儿子,爹,我可不行啊。”
常氏连忙安慰众人,现在知道朱标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所以她也放下心来,但是现在看着这些人头疼的样子,常氏也只能微弱地安慰几句,毕竟她也不知道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理了。
老王看着自家少爷烦恼的样子,有些心疼地说道:“少爷,可是大少爷的事情让你烦恼了?”
陆权摇了摇头,唇边勉强勾起了一抹笑意,明明理智上觉得他们有所隐瞒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但是心理上依旧是过不了这一关,还是觉得有些难受。
“没事,大哥的病很快就好了。”
王管家点了点头,说道:“少爷你也不要太过于辛劳了,民以食为天,还是要多吃一点。”
陆权挥了挥手:“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
“对了,杨士奇在府衙中做事做得怎么样了?”陆权问道。
王管家眼前一亮,笑着说道:“这小子年纪轻轻脑子灵活的很,现在县衙里的账本都交给了他,学的也很快。”
“那就成,他是个可造之材。”陆权说道,毕竟是大名鼎鼎的三杨之一,他也不能断送了对方的仕途,“平时让他算算账就成,若是得空,给他送一些书过去,再请个夫子,让他好好学学。”
管家有些错愕,少爷先前对那些书生虽然不错,有吃有喝还有银子,可也没有像是对待杨士奇这样,处处周到啊。
“少爷,你想要收拢此人?”王管家试探性地问道。
陆权笑着摇了摇头:“这是我欠他的,行了,你去吧。”
等到王管家离开之后,陆权这才收拾好了心情,来到了蚕室的门口。
看着一大家子都看着自己的模样,陆权轻笑:“老爹,娘,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马皇后叹息一声,想要将自己的身份说出来。
陆权却是说道:“我知道,这是你们迫不得已的,既然不能说,那么就不要说出来。”
“总归,你们是不会伤害我的。”
朱元璋拍了拍陆权的肩膀:“好孩子。”
陆权苦笑,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也会发好人卡。
很快,夜幕漆黑,在蚕室闭目养神的朱棣和陆权总算是听到了一点动作。
**的朱标动了动手指,随后睁开了眼睛,看向两人,一脸茫然地说道:“你们是谁?”
“二哥,大哥这是失忆了?”朱棣不敢置信地在朱标的面前挥了挥手,“你还知道我是谁吗?”
陆权懒得弄这些幼稚的东西,取出了药丸,对着朱标说道:“吃下去。”
朱标还在犹豫,陆权直接让朱棣按着朱标,然后把丹药给人服了下去。
不过一瞬间,朱标看着两人,眼底恢复了熟悉之色:“二弟,四弟,我是怎么回来的?”
尤其是当朱标看到自己身上竟然还穿着去庐州的便服的时候,让他的心里更是惶然,宋忠是怎么做事的,竟然把他给送到陆府这边来了。
这要是被陆权知道了原委,那不就完了!
陆权说道:“大哥你高烧不退了,再加上昏迷不醒,那些大夫根本诊治不出来,所以老爹让人把你拖到我这里来了。”
“我去和老爹他们说一声,四弟你在这里陪着大哥吧。”陆权知道他们两兄弟肯定是有话要讲,便如此说道。
看到陆权冷淡的样子,朱标心神一凛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朱棣没有办法,只好将白天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都怪我,若非是我不小心的话,也不会让陆权发现——”朱标叹息一声,若非是他没有听取宋忠的建议,也不会被此刻有机可趁,自然今日也不会直接来到了陆府,被陆权怀疑。
“大哥的伤口应该过两日就会好了。”陆权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瓶金疮药,放在了朱标的床头上,说道,“每天早中晚擦一次,伤口就差不多好了。”
朱棣拿起金疮药看了眼,闻了下,说道:“这药草味还挺浓厚啊,二哥你还有这手艺。”
“如今的套医院研制出来的金疮药更多的只是止疼而已,我这个金疮药就不一样了,对于伤口好的很快,不信的话大哥试试看。”陆权笑着说道。
朱标看着陆权的笑脸,说道:“今日,多谢你了。”
“大家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更何况你也帮了我很多。”陆权实话实说,“这一次若非是你去调查庐州刺杀我和晋王殿下的事情,也不会出现这件事情。”
“你们这还是客气来客气去啊。”朱棣不怀好意地说道,“若是大哥当真想要感谢二哥的话,不如直接给点银子什么的吧,毕竟二哥做县令也不容易,每年还要上交赋税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