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仙宫中。
宁帝面色苍白,一如病态的白。
他终究还是被这妙诀反噬了,原本以为三载就能恢复真气,但没有想到这门妙诀诡异至极,越往后练,竟然越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他相信只要他继续修炼下去,一定能突破五阶天人境。
但有一种莫名的恐怖在等着他。
让他不敢在修炼下去。
“怎么会这样?”
宁帝心中打颤,是什么样的恐怖竟然能让一个四阶巅峰的高手感受到恐怖。
莫非是......
宁帝的眸光上抬,看向穹顶,目光仿佛透过穹顶,看上苍穹。
就在这时。
“陛下。梁公府上的下人来报,梁公在城外受伤而归,生死不知。”
韦怜花的声音在寿仙宫外响起。
“什么叫做生死不知?”
宁帝的眉头一拧,轻喝一声。
“虽有生机,但如死人一般。”
韦怜花的声音低了下去。
吱~
寿仙宫的大门打开,宁帝的身影缓缓走了出来。
月光下。
韦怜花看着面色白皙的宁帝,心中不由一震,宁帝这是返璞归真了?
宁帝双手负在背后,眺望远方,淡淡说道:
“怎么回事?”
“听悬镜司的人说,他们在城郊听到有人打斗声,梁公更是施展出武道真意,但他们到的时候,对方已经离开,而梁公亦是生死不知。”
韦怜花娓娓道来。
“又是悬镜司?”
宁帝突然眉头一凝,最近的事情发生都有悬镜司的身影,这未免太可疑了。
“梁公深夜为什么还要去城外?”
宁帝皱眉问道。
“听说是追着宁王殿下去的。”
“宁王!”
宁帝的眼神一眯,更多的疑惑涌上心头。
“宁王回来了没有?”
“根本守城的士兵所言,宁王出去之后,没有再回来。”
突地。
一道黑影自夜空之中远遁而来。
暗淡的月光下。
一个从未见过的年轻人,缓缓落在宁帝的身前。
阴柔俊美的脸上,勾勒出一抹冰冷的微笑。
他披着一件黑底外袍,袍底竟然绣着几条栩栩如生的黑龙,凌乱的长发散落于肩,乌黑之中带着几缕白色。
夜风吹拂,他的衣袍与发丝在晚风之中随意飘飞。
“什么人?”
韦怜花将宁帝护在身后,大喝一声。
他的声音顿时惊动了巡逻的侍卫,侍卫们蜂拥而至。
“呵呵....魔门六道之一阴魂道道主叶玄。”
叶玄轻喝一声,他已经悍然出手。
手中黑色真气游走,一道黑火从他指尖疾射而出,直奔宁帝而去。
“有刺客~”
韦怜花大喝一声,他的身影不慢,身上四阶气势展开,无尽的真气仿佛一朵**盛开。
嗤~
一枚金针破空而至,针上附着一丝真气,顿时凌空击落那几道袭来的黑火。
而这一刻,叶玄的身影已经绕过韦怜花,直奔宁帝而去。
剑气犹如遮天弊月一般,斩向宁帝的头顶。
下一刻,叶玄的剑就可以将宁帝枭首。
宁帝临危不乱,丝毫不惧,面无表情地看着叶玄。
叶玄的剑锋落在宁帝的头顶,却再也没有落下。
剧烈的剑风刮动宁帝的须发,以及他头顶的九龙冠。
一道金光从宁帝的身上一闪而逝,直接轰向攻来的叶玄身上。
“气运金龙!”
叶玄低喝一声,翻身落在一处飞檐之上。
他眼眸低垂,看了一眼四周越来越多的侍卫。
闪身跃入黑暗之中。
“废物,一群废物。”
宁帝龙颜大怒,看着跪了一地侍卫,他的面色更加森冷。
“给朕掘地三尺,将此人抓捕归案。否则你们提头来见。”
.....
月色下。
叶玄飞天遁地,直接闯入一户豪门大院之中。
月光洒落在门上,赫然显露出三个篆体大字:
【宁王府】
叶玄撕掉脸上的伪装,露出一张俊美的面容。
正是宁王宁政。
“看来宁帝已经修炼了玄心妙诀,而且甚至已经到了半步天人境。只是他不敢在修炼了,毕竟在他的记忆之中没有天劫之说。”
宁政坐在主位上,端起一杯热茶缓缓抿了一口。
“如此说来,他现在已经是武道尽失?”
坐在下首的石之轩淡淡说道。
“不错,但是他毕竟乃是大宁皇帝,有气运金龙护身。”
宁政摇头一笑。
“可你并不想当皇帝,不是吗?”
谢无伦轻摇玉扇,嘴角带着一丝笑意问道。
“尘世间的一切权利,对我而言,并没有任何的吸引力。我所在意的是......”
宁政的话还未说完,石之轩已经开口接道:
“我想他在意的是气运金龙。”
“就算宁帝驾崩,那也是太子宁凡继承皇位,你又如何获得气运金龙?”
谢无伦凝眉说道。
“你没发现,自从太子伤势好了之后,并没有在出现过吗?”
石之轩邪魅一笑。
“或者说,只要宁王出现,太子就不曾出现;反之,亦然。”
“什么时候动的手?”
谢无伦心中一动。
“那日,他替我挡下刺客的那一剑时。”
宁政淡淡说道。
“其实,那个刺客本就是他派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试探我。他与他身后的白马寺以及慈航静斋都不允许我威胁到他们的计划。”
“看来慈航静斋并没有想到,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
石之轩哈哈大笑起来。
“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随意。”
宁政淡淡一笑,推门走出密室。
......
屋外月光清冷。
光辉如华,散落人间。
宁政推门走入自己的房间,年妃穿着一件淡紫色的宫装,一头乌黑的长发盘成髻,些许散落在肩上,脸上画着淡淡的妆,唇间点缀着胭脂,并不浓郁。
她硕大的双峰挺拔,胸前露出一抹雪白。
盈盈可握的柳腰轻扭,带动丰满娇俏的臀部,向着宁政怀中扑来。
宁政嗅着空气中的奶香味与体香,一把将年妃拦腰抱起:
“美人,是不是想我了!”
年妃双手环住宁政的脖子,痴痴一笑:
“是啊!我想你的.....大.....啊家伙了.....”
宁政将她横放在**,鼻尖顶住她的鼻尖,轻笑一声:
“毕竟,他更适合你,不是吗?”
说话间,灯火已经暗了下去。
只剩下两道虚影在月光中不停地蠕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