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端坐在主位上,一脸冷漠的看着台下的众人。
县丞黄詹,主簿萧梁迪,等等一系列官员都站在台下。
连大气都不敢喘,而下面的世家家主们更是只能远远的低着头,连看都不敢看。
虽然赵高势大,但其实这些大家族们并不怕赵高。
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
但是赵高身后可是整个华夏第一皇帝,以铁血著称的秦始皇。
如果他们真的把眼前这位爷惹怒了。
那么赵高回去直接和秦始皇说几句,很可能等待自己的就是灭族的惩罚。
就在这时候,赵高才淡淡开口道:“茶业口孟家家主何在?”
大家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良久之后,县丞黄詹这才愤怒的问道:“伯海!孟家主何在!”
伯海有苦难言。
他是想要去叫孟父的,但是伯海的手下说现在孟家的口碑不好,还是不要去触赵高的眉头比较好。
于是他就把人叫了回来,谁知道赵高以来,第一个找的竟然就是孟父。
无奈他只能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回中车府令,孟家主只是地方的一个小足,还不配来面见您,所以我就没有安排他来进谏。”
赵高冷哼一声,一脸戏谑的看着伯海。
“地方小族?”
伯海额头上的冷汗都快流到下巴了。
这时候嬴县王家家主王学义上前一步说道:“这孟家只是一方小族,可是这排场却比咱们中车府令更大。”
一边又有人附和。
“没错,我看此人恃才傲物,仅仅是做出来一些投机取巧之物,获得一些不义之财,就如此托大。”
说着那人直接对着赵高跪下说道:“请中车府令彻查此寮,此人最近一直有不轨之举,请中车府令治他一个不法之罪!”
这句话说得非常有水平。
他并没有说孟家有什么罪过。
只是让赵高去查孟府,他就不信,这么大的一个孟府不会有什么猫腻?
一旦查出来任何罪名,他们都可以落井下石。
赵高斜撇了他一眼,并没有让他起身。
“哦?不法之罪?那你跟我说一说,这孟府到底有什么不法之罪。”
“啊这……”
他也说不清,他怎么也没想到,赵高会这么问他。
之前说话的王学义也扑通一下跪下,回答道:“回中车府令,这孟家家主,在茶业口孟家村打死兼并土地,孟家村民不聊生,现在整个茶业口就只剩下孟家一支族人了。”
说完这句话,就连赵高也都皱起了眉头。
要知道,整个华夏历史所有皇帝最可恨的事情是什么。
那正是世家大族,兼并土地。
一旦有人兼并土地,那么必然会出现大量的流民。
流民一旦多了,那么就天下大乱了。
赵高可不希望这种事情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就在这时,一名手下从外边走了进来。
赵高看向那人,低声询问了什么。
对方并没有回答,而是直接点了点头。
赵高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一股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气势笼罩了所有人的心头。
大家知道,赵高这时真的动怒了。
接着赵高一甩袖子,对下面的人发号施令。
“去茶业口孟家!”
说着一大群人在一次浩浩****的前往茶业口孟家村。
只是这次大家都转坐了马车。
嬴县的老百姓们都好奇的看向马车离去的方向。
大家发现都是去茶业口的,都有些懵逼。
茶业口?
那不是嬴县最穷的地方吗?
怎么大家都往那里去了。
很快,赵高带领着整个嬴县的官员都来到了孟家村。
赵高对自己的手下使了一个眼色。
一个手下立刻心领神会,前去敲响一个普通村民的家门。
可是敲了半天竟然没人回应。
那个手下皱眉,愤怒的一脚踹开了门。
结果里面只闻犬吠,却不见人影。
王学文见此情景心中大喜。
他作为整个嬴县最大的家族,眼馋孟家的产业很久了。
如今终于让他找到机会了。
于是他连忙上前补刀。
“中车府令大人,您看这孟家村已经没人了,孟家欺压百姓,这群人离开的时候,连狗都不来得及带走。”
赵高上前几步来到院子当中。
这时候他的手下却一脸懵逼的走了出来。
赵高询问:“怎么了?”
那个手下有些懵逼的摊开手掌,里面竟然是一把米。
赵高更加不解,于是亲自进入房间看了一眼。
发现这房间当中,摆设齐全,米缸里面还有足量的大米。
外边的仓房,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过冬用的木材。
赵高也有点懵逼,这人呢?
大冬天的都去哪了?
接着赵高去往第二家住户,第三家住户。
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这时候王学文继续落井下石。
“这孟家实在是太可恶了,竟然连这群人的房产都要霸占。”
“我听闻,孟家还在家中开设了讲堂,专门将一些七国余孽的学术,中车府令,此人不能留啊。”
赵高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王学文立刻不说话了。
可是他心里安息,这样就证明赵高听进去了,是真的会杀了孟父。
赵高从院子里面出来,沉吟了片刻说道:“走!去孟家!”
接着几人火急火燎的赶往孟家。
终于他们来到了孟父的大门,孟府大门紧紧关闭,门口连个门房都没有。
王学文冷笑。
“大白天紧闭大门,故弄玄虚,一定在里面没干好事。”
赵高让手下去敲门。
谁知道就在手下来到孟父大门门前的时候。
大门突然自行打开了。
手下连忙收案佩刀,严阵以待。
可是谁知,这门里面走出来的人,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一路上有说有笑。
他们当中有老有少,甚至还有人手里牵着稚童。
一路上蹦蹦跳跳的,看起来好不欢乐。
这群人看到赵高这群人的时候也一脸懵逼。
怎么会有这么多官老爷在。
大秦等级制度非常严苛,当官的人的穿着都体现在最显眼的头饰上。
这群村民一看到这些头上带着冠冕的人,织染知道他们都是县里面当官的官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