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剑道

第四百零五章 元府第一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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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请少侠饶我一命,我,我有钱,我有的是钱,钱全部给你,府内你看上哪样我就给你哪样啊!”元弘大声呼救,瞳孔涣散,越发木讷的眸里闪掠着原始的恐惧。

他的眼珠里折射着钟真手持的大剑,就这样一步又一步的接近自己,像极了拖他进地狱的鬼魂。

此刻,他也感受到了死亡带来的压抑感,若搁以前,他是人上人的身份,别人的性命都是由他来裁断。

“有钱有何用?饶你很容易,还我家中人性命来!啊!”钟真若猛虎下山般咆哮了一声,提起元弘的衣领将他扔到低空上,然后一剑自下而上刺了上去。

只听得喀嚓一声,元弘的胸部被利剑戳穿,血液自剑锋那里飙溅而出,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微搐的嘴唇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惜没有给他发言的机会,大片的鲜血堵住了他的喉咙。

见元弘被杀害后,元沐成脸色大变,叫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他的声音沙哑如含了一口土尘,嗓子都快喊裂开来,“你真是心狠手辣啊!我恨不得早些除掉你,以绝后患!”

“除掉我?你跟我钟真拼,你有那个实力吗?不知你此时有何心里痛快的想法能说出来让我感悟下,毕竟我也感同身受。”钟真变相的揶揄阶下囚元沐成,还用铁剑将血抹在那老头的脸上刺激他。

“啊!”

看到这一方的景象苏元没有怜悯之心,本来他就是奔着帮东方明月报仇而来的,元弘也是迟早要杀的,只是没料到钟真会果断的给了他个痛快。

他死相惨烈,还被往日威逼的弟子们爽快的补了几刀,那叫一个血腥残忍,只能说这就是因果报应,该你死的时候跑不掉,不该你死的时候奇迹遍地有。

说话之间,钟真喊声震天动地,眼角紧绷的泪顺着脸庞溢了出来,他高高举起铁剑对准元沐成的脖颈就是一砍,砍时大马金刀之势,坚决无比,旋即血流如注,血肉横飞。

元沐成就是一只等待被宰杀的羔羊毫无还手之力,他还想斜着脖子躲过去,然而钟真杀气滔天,一剑落下时化为平面的切割,喀的一下自元沐成的身边划过。

元沐成呜咽了一声,瞳孔顿时失色,周身生气全无,枯黄的脸皮上溅着红如颜料的物质,脖子上的剑口处皆是满溢的赤血。

“你……”

“哈哈,啊哈哈,太解气了,老东西这下你去阴曹地府给我逝去的家人们磕头谢罪吧!”钟真一脚将元沐成踢翻在地并用脚踩在他的脸上摩擦。

说到底,元沐成的生命力还是够顽强的,脖子遭受了重创后居然没有在第一时间咽气,反倒在地上抽搐挣扎了几秒才彻底失去生命力。

至此,元府遭遇了一场血腥风雨,街道走廊皆是尸体遍地,门槛石板被鲜血染红,走到哪儿都能感受到冷冷的杀机在**漾,这里好似不是元府而是步入黄泉的路。

迎面扑来的空气十分刺鼻,转眼元府门外已站满了晋城的兵将,还有看指指点点的群众,元府被抄一事的热度很快就高过了今日的万剑会。

无数人听闻此消息第一反应就是谣传,可当真正接近元府时才知晓此传闻并非是虚假,那横七竖八躺在大门口的尸体无不令人遐想连篇,但也是最好的证明。

“元府这是招惹了哪位煞星遭受屠门之祸?”

“啧,人都说冤有头债有主,元府这是自作自受,谁让他们往日在晋城里那么豪横呢?”

远观的群众都不忍进元府的大门看那鲜血淋漓的一幕,大家都能嗅到一股尸体散发出的恶臭味,味道太过浓郁,以至于几条街外都能嗅到。

而且抬眸看那元府的上空都微微泛红,很多人都借此场景联想起了当日钟家被抄之事,如今这一幕经历的与那次何曾相似啊,所以有人说这是仇怨相报,该有的祸端。

“快让开,我乃镇国将军元保国!”一名身着银色甲胄的中年男骑马疾驰而来,此人长得牛高马大的,走动之间颇有一股将军所裹挟的神威,他身上的疤痕太多,只不过被衣服挡住了。

“哦?元府被抄了?”一名青年跟随在其旁,此人面孔较为熟悉,乃是有侯之称的天衣侯,早在徐阳城就和苏元打过交道。

“这元府是何人所害,竟有这等魄力,实是难得啊。”元保国下马走到元府的门口打望了一眼,饶是他这个久经沙场的将军看到这都忍不住捂住的口鼻,他四下观望,平日看到的风景全都不堪入目。

元保国虽姓元,但祖上可和元府一点关系都没有。

只不过自从元府创立以来,元府当家的人就多次找到过元保国想和他攀亲,更有认祖归宗这一说,其实主要意思不在于“认亲”,而是相互找靠山创建或扩大势力网,这样不论走到江湖何处都有人撑场面。

元保国次次委婉的拒绝,他已落到镇国将军之位,上一步则位列三公,下一步万侯敬仰,根本没必要多此一举去找元府同盟,况且他的背后是中州晋城,自己有兵权在握岂不美哉?

“大人,莫非要为元府报仇不成?”天衣侯轻轻扯了下衣领的纽扣,他长发如瀑,贪婪的笑容里酿着几分充满违和性的温和,模样长得十分俊美,有棱有角,绝对的美男子。

“我?我没有得到上边的命令为何要替元府报仇?”别看元保国长得虎头虎脑的,他的政治手段和脑袋可比大多数人精细多了。

他深知元府在晋城里横行霸道,此次接近灭门定然是招惹了某位大人物,这时候撇清关系才是正确的,自然就论祖上二者之间都毫无关联。

元保国单纯的就是想来查看情况,对外也宣称是查找凶手,避免有人说闲话。

“哈哈,元将军果然是识大局者。”天衣侯说话的音调有点阴阳怪气的感觉,他一向这样,说话时没个老少强弱之分,只有遇到真正能压制他的人时,天衣侯才会表面的收敛些,就比如遇到国师杜春秋。

……

此时元府的内院里,该杀的元府人都没有逃过一劫,钟真亲自操刀结果了这段恩怨,他冲进元府的祠堂将其搅的天翻地覆,用剑乱砍元府祖上的灵牌。

他如痴如癫般的哈哈大笑,已然如魔怔了般,他等待这一天已经太久了,钟真疯狂的将木门砍得稀碎,然后将剑横插在地上跪了下来祭拜上天。

“先祖在天之灵,儿孙钟真为你们报仇了。”钟真在地上对天磕了三个响头后起身看向了被吓尿了裤子的元淮。

“额……我当真没参与杀你们家的事啊,我全程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元淮实话实说,捂着眼害怕的颤抖,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要比元弘说出来靠谱几分。

因为他是个浪**红尘的公子,练剑时会特意找女人一起练,一天就是除了金钱女人身份老三样,因为太过迷恋尘世里的东西,所以家中事都没得他的商量,多次找不到人影。

“哼,即便没有你的事,我也要让你长记性!”钟真一步一个脚印走来,提着剑对准他的腹部和下体就是一阵乱戳,戳的血肉模糊时才停手。

钟真想法很绝,他是要断了元府的根,让这元淮这一世成为废人太监,生不如死的活在世上承受无尽的煎熬折磨。

“你不要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只能怪你们家那几个老不死!”钟真放下一句狠话后招了招手,几名青年屁颠屁颠的跑来将钟真当成了公子:“大人有何要事吩咐?”

“把他扔到街上去,是死是活看他自己。”钟真摆了摆手,用衣袂擦拭了下剑身上的血然后收剑入鞘。

“是!”

几名青年联合一起将痛不如生的元淮抬了起来往街上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