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李承乾,正因为愤怒,而恶狠狠的盯着武媚娘。
然而此时,在寝宫内,太上皇李渊正躺在**,奄奄一息。
因此,虽然李承乾非常愤怒,但实际上,除了死死的瞪着武媚娘以外,他什么也做不了。
然而就像那句阿拉伯名言说的那样,不要随便动怒,因为一旦你动怒了,别人就会知道你有多菜。
看着李承乾动怒之后,却丝毫没有动作的样子,无论是武媚娘还是李恪,脸上都露出了戏谑的笑容。
李承乾不敢在皇宫里做什么。
而一旦出了皇宫,李承乾的太子六率又打不过李恪组建起来的亲兵。
自然,武媚娘对于李承乾的愤怒,表现的不屑一顾。
甚至对于武媚娘刚刚挑衅李承乾的行为,其实就是得到了李恪的暗示,才进行的。
“好!好!很好!”
李承乾盯着武媚娘,连续说了三声好,然后扭头看向李恪,并说道:
“皇弟,你找的这位红粉,真是找的好啊!挺会给你添麻烦的。”
“像这样的红粉,孤还是建议你把她杀了比较好,否则终有一日,你肯定会后悔的。”
面对李承乾的发言,李恪却戏谑地反问道:
“后悔?怎么个后悔法?不如皇兄今天就来给我演示一下,什么叫做后悔?”
“什么叫做他妈的后悔?”
“他妈的什么叫做他妈的后悔?”
“你他妈的告诉我他妈的什么叫做他妈的后悔?”
李恪的话,层层递进,给李承乾带来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压迫感。
这一瞬间,李承乾甚至产生了一种自己不如李恪的感觉。
然而,作为太子的骄傲,不允许他产生这样的想法。
因此,这个想法仅仅出现了一瞬间,就被李承乾用更大的怒火压制了下去。
“好你个李恪,看来你也不要命了是吧?”
“怒发冲冠为红颜,仅仅为了一个女人,就敢来挑衅孤,既然你活腻了,那就别怪孤不客气!”
说罢,李承乾强忍着愤怒,浑身颤抖着像皇宫门口走去。
因为今天这场冲突,其实就是李恪提前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李承乾脱离李二的庇护,擅自行动。
看着李承乾离开的背影,武媚娘知道,李承乾这人性格刚愎自负,行事冲动。
看他离开的样子,必然是要动真格了,于是武媚娘问道:
“殿下,既然对方已经开始行动,那我们是否也要准备起来了?”
李恪看着李承乾离开的方向,发现对方是在向承天门方向走去,对方只要穿过皇城,穿过朱雀门,就会到达长安城的市区。
在那里,驻扎着李承乾的太子六率。
一旦李承乾动员了太子六率,而李恪又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从朱雀门离开,必然会必死无疑。
对于这样的情况,李恪自然不可能毫无准备。
他看向武媚娘,说道:
“你去玄武门,让集锦放出信号,命令在朱雀门的任兴做准备。”
“然后,带人去朱雀门支援。”
在今天早些时候,李恪就命令了集锦和任兴在玄武和朱雀两个李承乾很可能离开的门口部署。
一旦李承乾往其中一个方向离开,武媚娘就会去另一个方向,在那里发送信号给李承乾离开那个方向的民兵,让他们准备就绪,并带着另一路的民兵前去支援。
在得到命令以后,武媚娘立刻提起裙子,就往玄武门方向飞奔而去。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李恪突然听到啾的一声,从玄武门方向传来。
紧接着,砰的一声爆炸响起。
一束烟花,在北边的天空绽放。
看到这一幕,李恪知道,一切准备就绪,自己该出发了。
于是李恪整了整衣冠,开始朝城南方向走去。
在穿过朱雀门顺便,李恪便看到李承乾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出现在李恪面前。
而在这位大唐太子的背后,还有一只乌泱泱,有骑兵也有步兵,建制完整的军队,正守候在朱雀门前的广场上。
这正是李承乾的亲卫部队,太子六率。
看到这一幕,李恪知道,决战的时刻要来了。
紧接着,朱雀门吱嘎作响,砰的一声,被人关上。
李恪扭头看去,却见卫戍皇城的军官对李恪无奈地拱了拱手,告罪道:
“殿下,小人也是逼不得已,只能配合,还请殿下恕罪。”
作为长安人,这名军官显然知道李恪在位期间究竟有多贤能。
在李恪的治理下,长安,乃至于整个大唐,都处于一种欣欣向荣的状态。
恐怕也只有那些利益受到损害的士族门阀,才会反对李恪的变法。
然而,知道李恪贤能又能怎么样呢?
面对李承乾的逼迫,这名军官就算不想,也只能老老实实的配合他行动。
否则不要说自己的官位了,就连自己的身家性命,恐怕都难以得到保障。
李恪知道这名军官的难处,所以也没有为难他,只是轻笑着说道:
“无妨,这件事情孤已经预料到了,你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
“这是自然!”
李恪的话还没说完,李承乾变态度傲慢的打断了李恪的发言。
只听李承乾说道:
“像你这样的家伙,孤把你杀了,又有谁会追究责任呢?”
“孤劝你还是老老实实过来,引颈就戮吧!”
“孤心情好,可以留你一条全尸。”
然而,李恪却笑着说道:
“皇兄这么着急,却不知道,现如今的状况,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或许等下,应该是皇兄求孤给你一个痛快,让你少遭受一些折磨吧!”
听到这句话,李承乾的双眼突然燃起了两团怒火。
他对李恪冷声说道:
“看来你真的不怕死啊!”
“既然如此…”
李承乾从一旁的手下处接过一把弩,冰冷的弩箭瞄准李恪,道:
“你可想试试,孤的弩箭是否锋锐?”
面对李承乾的挑衅,李恪不为所动。
只见李恪从怀中掏出一把手枪,笑道:
“你应该认识这个东西,毕竟孤曾将这玩意送到战场上去过,只可惜卫戍皇宫的守卫并不知道这玩意是用来干什么的。”
说着,李恪端起手枪,瞄准李承乾:
“孤的手枪也未尝不锋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