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许齐和薛若风回过神的那一刻,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原本的山间小路,此刻,也化作了这古老的街道的一部分,在许齐和薛若风的身后,原本的崇山峻岭此刻也成了一条长长的街道。
身不由己,一切都已经成为了定局,此刻,许齐和薛若风身处在这古街之中。
“看来,由不得我们选择了,既然来了,便静下心来,闯一闯这里,看看这古老的街道之中,又是何等的景象。”
许齐和薛若风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眼中没有半点的惧意,顺着这一条长长的街道便奔着古街深处而去。
地面上是一块块青色的石砖,石砖里时不时有着破土而出的小草,在这古老的街道之中摇曳,无风不起浪,只是,这小草,有风亦然有浪。
街道的两边,有着一户户的人家,只不过,每家每户,都是大门紧闭,牢牢地焊死了在一起,没有一点的声音。
许齐和薛若风两人,极为谨慎小心地朝着古街的深处走去。
“这里的安静程度,比起最初,还要安静了不少,实在是太过于安静了。”
许齐盯着两旁的古街,没有一点的声音,四周的环境犹如处在了一个无人之境的地方,即使是一根针掉落在了这地面中,也能听到声音。
两人的呼吸有些局促了起来,在这般极为安静的环境之中,即便是许齐和薛若风,屏住了呼吸,可是这心跳的声音还是会时不时的蹦出来。
滴答滴答的声音。
顺着这声音的方向看去,两人的目光不由得交汇在了一起,那里,正好有着一滴滴的水滴不断的滴落,落到了这地面之中,发出了滴答滴答的响声。
而另一边,这里除了基本的建筑之外,没有一点活物。
即便是许齐和薛若风,此刻也不敢轻举妄动,两边的街道的大门也没有被推开,谁也不知道这大门的内部,会有什么的出现。
只是,当两人不断地深入的时候,走着走着,也是一点点的熟悉了这里的环境和氛围,终于是在这街道之中,发现了一处极为诡异的地方。
“我们好像又回到了原地,这里的环境,竟然如此的熟悉,实在是古怪。”
薛若风站在许齐的身边,望着两边的街道,这里的画风和最开始两人来到了这里的环境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就连地面上的那根小草,也如出一辙。
不会知道两人到底走了多远的距离,也不知道两人走了多长的时间,只是一直顺着这街道不断地深入,最终,便是来到了这里。
“是起点吗?回到了最初的位置了吗?”
许齐盯着地面上的那一根小草,也有些犹豫了起来,这里的环境和最开始进入的时候的确一模一样,只不过,四周的环境给了许齐无穷的诡异之感,即便是许齐也不愿意相信,自己和薛若风又回到了原地。
“不一定,我们做个标记在这里试试看。”
许齐并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内心的想法,而是拿出了火羽,在这小草旁点燃了起来,随后,用灵气在这小草上刻画了一道浅浅的痕迹。
一道极为浅的刀痕,刻在了这小草的身上,而且,除开了这灵气上的刀痕,许齐还多了一个心眼子。
毕竟,这樱鬼岭的地方实在是有些诡异的过分,不论是谁,处在这里,难免都会有些心慌意乱。
因此,许齐倒是极为的果断,直接将自己丹田之处的那半片黄金叶引动了起来,一股淡金色的灵气顺着许齐的手指之中发散而出,这一抹淡金色的灵气也悄悄地在这小草上留下了独有的痕迹。
一时间,原本在这风中摇曳的小草,也不是平白无故地多出了一些额外的负担。
另一边,许齐在做完了这一切之后,便是带着薛若风继续地深入了这古老的街道,耳边时不时传来了一阵嗖嗖嗖的声音。
寒风刮过,这一次的寒风,更加的冰冷,即便是许齐和薛若风,也感受到了这里的温度开始极具地降低了下来。
两人再一次的继续深入了起来,一路上小心谨慎地观察的四周的环境,这里的一切的确极为的陌生,而在这陌生之中,又多出了许多的冰寒之意,似乎这里的环境,并非人造的一般。
在许齐的心头,有着各种各样的诡异的想法诞生,这些诡异的想法,出现的极为的短暂,仅仅是在许齐的脑海之中划过之后,便是草草的消失了。
这种感觉,也让许齐极其的意外,莫非这里的一切,又是幻境了吗?
对于幻境,许齐的心里是早有耳闻的,虽然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眼前的这般景象,所有的怪异的一切,都在许齐的心头萦绕着。
没有太多的可能和意外,这里的一切都古怪得有些过分了。
许齐摸了摸背后的长镰,变得更加的小心和谨慎了起来,只有足够的小心,才能在危险出现的时候,第一时间保持最好的战斗状态。
许齐的小举动也被薛若风看在了眼里,的确,这里的环境有着各种各样的说不出的诡异,对于许齐和薛若风而言,小心驶得万年船。
很快,两人便是再度看见了最初的那一根小草,依旧是在那熟悉的街道之中,在风雨中摇曳着,时不时朝着前方,时不时朝着后方倒退。
这一幕,让许齐和薛若风都大为的震惊,两边的街道也如同两人最初记忆的那般,呈现着一模一样的构造。
此刻,许齐和薛若风两人都有些激动了起来,快步的走上前去,看见了那颗在风雨中摇曳的小草。
一时间,两人皆是不约而同的走了上前,一个个将这小草给握在了手里,就如同是那一模一样的感觉。
有了此前的经验,许齐和薛若风也更加的小心了起来,将这小草握在手里,仔细地观察了一番。
只可惜,薛若风并没有发现这小草上的刀痕。
“没有,难道我们的猜测是错的吗?还是为何,为什么会没有呢?”
薛若风有些接受不了眼前的事实,未曾想到,这棵小草上竟然没有一点的划痕,这副模样,宛如做错了事情一样的孩子那般。
薛若风不敢相信,一时间将小草紧紧地握在了手里,犹豫了起来,的确,这里的一切都太过于诡异了,诡异到了薛若风都无法接受的地步。
只不过,相比较而言,许齐倒是更加的冷静了下来,缓缓的站在了西河如佛的身边,将这小草握在了手里,果不其然,自己用灵气刻下的那一道的刀痕已经消失不见了,这也说明,这灵气留下的痕迹并不能长久的得到保存。
许齐的心中闪过了别的想法。
虽然自己的灵气留下的痕迹不在了,可是,这黄金叶本就是极其的不凡,对于黄金叶的来历,就连黄金叶的主人许齐都没有半点的思绪,何况,守树人这一职业的神秘,许齐也毫无感觉。
或许,这一切的缘由,目前都还是一个未知数,也许,许齐脑海之中的许许多多的想法都是错误的。
一时间,许齐第一时间将这小草捧在了手里,牢牢地攥在了手里,此时此刻,许齐的脑海之中,满是这小草上的其它的痕迹,将小草放在手里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终于是皇天不负有心人。
许齐在这小草的上面,找到了自己用黄金叶散发而出的灵气直接留下的刀痕,那刀痕极为的鲜艳,成为的出现在了许齐的视线之中。
一切的结局都改变了,许齐的脑海之中原本消失不见的想法也再度出现了,这说明自己和薛若风又回到了原地。
如同最初的那般,兜兜转转的又回到了原地。
许齐有些兴奋了起来,而一旁的薛若风还处在一个极其的垂头丧气的地步,脑袋耷拉着,面对着这完全未知的一个古街,两人在这类反反复复的走了这么久,也没有找到一点线索。
不论是谁,此时此刻,都有些心急如焚了,薛若风也不例外,在反反复复的失败之下,薛若风的内心的防线已经开始被一点点的摧残掉了。
仅仅过了几息的时间,许齐便是价格自己的发现告诉了薛若风,两人望着手里的小草,都极其的兴奋,的确,薛若风的猜测并将没有错。
一时间,原本垂头丧气的薛若风,也格外的兴奋了起来,既然自己的猜测并没错,那么,一切的结局也便不合最初的结局一样。
或许,薛若风说的是对的,那些该死的人一个也逃不掉,那些该死的人都的死,一时间,薛若风的脑海之中陡然间变得狂暴了起来。
眼前的小草在薛若风的眼里不断的放大,一点点的继续放大着,最终,成为了一柄小刀一样的模样。
这一刻,薛若风的心神也开始遭受到了摧残的地步。
短短的几息的时间,薛若风的实力便开始暴涨了起来,这小草也从许齐的手中直接没入到了薛若风的身躯内部。
一股股极为强大的力量从这薛若风的体内爆发了出来,而这力量的来源竟然是许齐刚刚留下的那一棵小草。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这结局竟然是这般的出人意外。
这小草在薛若风的身躯内不断的放大,最终,化作了一柄短剑直直的插进了薛若风的心脏之中,所有人都被眼前的这一幕给震慑住了。
许齐也没有料到,陡然间会生出这般的变故。
显然,这里的一切比许齐所设想的还要更加的恐怖,也还要更加的诡异一些,从薛若风的身躯之中散发出了一道道黑色的灵气,这黑暗的力量许齐再熟悉不过了。
一时间,原本薛若风那白色的肌肤也变得漆黑了起来,在薛若风的肌肤上,出现了一道道黑色的暗点,这些暗点的出现,让许齐心中暗叫不妙。
不好,这一切的变卦,都出现的太过于异常了。
随着时间的一点点的消逝,这一切也越发的可怕了起来,两旁的街道在许齐的眼中开始不断的扭曲了起来,四周的树木开始一根根的变成了弯曲了模样。
许齐的双目也开始变得猩红了起来,所有的一切在许齐的眼中都化作了一道可怕的存在,此时此刻,在许齐的心中,只有无限的杀意。
而在许齐的丹田之处的那一片黄金叶,此刻也开始止不住的颤动了起来,之丹田之处,一道道淡金色的灵气不断的逸散开来,朝着楚逸飞的身躯内部四周的扩散了起来。
在这淡金色灵气的作用下,许齐的脑海之中开始恢复了一点点的理智,并且,这种理智来的极其的迅速。
仅仅是几息的时间,这种理智便全部出现在了许齐的脑海里。很快,便是被无穷无尽的怒火给吞噬掉了。
此刻的许齐,便是化作了一个杀人机器。
而现实之中,在许齐的身旁,那薛若风还是一脸无辜的样子,身躯并没有半点的变化,并非是许齐所看见的那般全部的扭曲了起来,实则,这薛若风到现在一点变化没有,相反,还是最初的模样。
也就是说,其实,从头到尾,改变的都不是薛若风,而是许齐自己,只可惜,许齐自己并没有发现这一个事实。
黄金叶散发而出的淡金色的灵气开始被一点点的吞噬了起来,没有了黄金叶的镇压,许齐心中的那一头恶魔也是彻彻底底的要爆发了出来,强大而邪恶的力量从许齐的丹田之中爆发了出来。
此刻,许齐的脑海之中,只有无穷无尽的杀意。
而那半片黄金叶也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时间,这黄金叶也开始一点点的变成了黑色的模样,淡金色的叶子全部被吞噬掉了,所有的一切都成为了定局。
显然,许齐已经彻彻底底的疯魔了。
一股滔天的魔气从许齐的身体之中爆发了出来,恐怖的力量席卷了起来,不过是练气境巅峰的许齐,此时此刻,整个人的气势却开始不断的攀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