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母后说什么呢?朕愿意为母后下罪己诏。”
“但是在这之前,朕要先杀了这二人,保全母后的清誉。”
朱桢一把抽出空无踪的长剑,泛着寒芒的刀锋贴在了三人面前。
“啊!”那一名妇人彻底从晕乎的状态醒来,大叫起来。
“闭嘴,你想死吗?”窦太后反手给了她一巴掌。
“你,你打俺干吗?你…怎么穿着俺的衣服,你是燕之坊的那个人?”
那位妇人被窦太后这一巴掌彻底打愣住了。
她红着眼睛转动一圈。
终于发现自己身处的地方,金碧辉煌。
面前持剑的男子,是杀气腾腾。
“俺,俺啥都不知道,这是她给俺的钱,俺不要死……”
“大老爷,这女人逃出你的府邸,私会男子的事情,跟俺没有关系啊!”
那妇人声泪俱下,颤抖地从身上摸出一张百两的银票,双手递了上去。
整个身抖得不行,犹如筛糠一般,脑门不住地磕在青石板上。
到这时候。
朱桢也明白了。
感情这妇人是被钱财迷了心智。
才愿意与窦太后换衣服,帮助她易装潜行。
窦太后听到这妇人的嘴,没个把门的。
要把燕之坊的事情都泄露出去,她顿时着急了。
她再也顾不得太后的身份,欺身扑了上去死死掐住妇人的脖子。
“哀家说了,你要死就成全你!”
“住手!”朱桢见状瞬间大怒,一把推开窦太后。
那个妇人已经被吓得晕了过去。
“带下去审审。”朱桢摆手空无踪带走这人。
然后,他站起身来,冷冷道。
“母后这是被人戳到痛处,气急败坏了?”
“陛下有什么话直说,何必夹棍带枪的嘲讽哀家?”
窦太后缓缓地坐起来,仍摆着后宫之主的仪态。
“她的说男人是谁?皇叔的暗线吗?”朱桢加重了语气。
“若是哀家如实相告,陛下会放他离开吗?”
窦太后心疼地搂过来呆滞的朱小政。
朱桢看到她这样,冷嘲道:“母后对待亲生的就是不一样。”
听到这话,窦太后浑身一震。
一抹尴尬从脸颊昙花一现,骤然消散。
“陛下,果然什么都知道了,不错,我今日出去就是看他。”
"哀家自知放了律法,并不冤枉,愿意一死还他一命!"
啪!
朱桢狠狠地抽了她一耳光,“你下去后可敢面对父皇?”
“父皇?呵呵,叫的真亲切,你怎知自己是他亲生的!”
窦太后见朱桢提到先帝,顿时陷入了癫狂之态。
听到她的话,朱桢的心脏猛地一紧。
把手中的剑锋放在窦太后鹅颈上。
但是窦太后宛若疯魔一样,并未发觉。
空洞的眼神流出冰冷的泪水,嘴里不停地嘟囔着。
“生不出皇子,他就开始了冷落,换新的狐狸精。”
“哀家守着他从太子到天子,他就开始嫌弃哀家年老色衰。”
“甚至不断地请太医给哀家,开了太多难吃的药。”
“……”
叭!叭!叭……
“喂,朕再问你话呢。”
朱桢用剑面不停地敲打她的脸颊。
窦太后还是像个疯子一样喃喃自语。
“妈妈,滚开坏人,别打我妈妈。”
朱小政也终于缓过神了,站起身一把推开朱桢。
朱桢皱着眉头看向这对母子。
“不管你是真假,朕现在还不会杀你们。”
“常公公,她们带下去,今日御书房的太监宫女都守着她吧。”
常达听到这平淡的话语,躯体一颤。
他明白朱桢是想防止消息走路,当即决心严管这群下人。
朱桢目送她们离开后,脸色才稍霁。
现在慈寿宫已经被章羽封了。
那个代替窦太后的尼姑直接被杖死。
“呵呵,皇叔,朕在京都等你赎人。”
午膳后,御书房内。
朱桢接待了房杜渐,在听完回禀甚为惊讶。
没想到他把丐帮给利用起来了。
有了这样的情报机构,整个京都都在他的监控之下了。
旋即,朱桢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喃喃道。
“朕还需要一支特种部队,作为大乾秘密的武器。”
房杜渐听到朱桢的自语,愣了一下,抬头问道。
“陛下您说什么?”
“没事,你继续汇报吧!”朱桢摆摆手,示意房杜渐不要停。
“是,现如今文武科考的事情,也都有了定稿。”
“依据陛下的意思,从每年的八月八日,调整为今年的七月十日。”
“距离现在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微臣已让礼部去准备了。”
房杜渐把这些东西做了总结后,静等朱桢的批复。
“行,就按照爱卿的意思来做,另外宣传这块要做好,要让天下的才子和高手都参与进来。”
朱桢翻阅了房杜渐列出明细的奏折,抬起头来下了旨意。
“是,陛下,现在京都城大街小巷已经传开了。”
房杜渐今日起也真正见识了丐帮的能力。
现在京西的广才巷和京东的纳川街。
一家家小客栈都挂满了牌子。
“天子重开文科,考试生员入住八折。”
朱桢也通过其他渠道,知道现在开启恩科的消息漫天飞舞。
“行,你退下吧!”
房杜渐行礼缓缓退去的同时,常达就带着两个青年人到了殿外。
正是丁巷川和樊篱山。
“陛下,老奴把人带来了。”
常达缓缓上前,跪地行礼,身后的二人也慌忙照着样子学。
朱桢看到这二人拘束的样子,再想起巩宇对他们的极力推崇,心头顿觉好笑。
“都起来吧,不必拘束!”
后面这话,当然说给丁巷川和樊篱山的。
他们这几日一直在禁卫军熟悉军务,协助守卫皇宫的安全。
今日中午,巩宇突然带着常达来到二人面前。
“陛下要见你们二人,跟随着常公公去吧!”
他们闻言又惊又喜,第一次见到天子容颜难免有些紧张。
常达听了朱桢的话就要起身,却发现后面二人也傻乎乎地跟着站起来。
“咳咳,我说二位公子,你们要跪地磕头谢恩才能起来。”
“哦,是是……”
这二人闹了一大个红脸,扑通又跪了下去。
“谢陛下隆恩,请陛下恕罪。”
武艺高强的二人,言行之间甚是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