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瑾禾耐心听完了两位婆子的叽叽喳喳,觉得霍母还真是毒辣阴险。
自己一定要让霍云铮知道她的丑恶嘴脸,一想到霍云铮对霍母那恭恭敬敬的模样,安瑾禾就想吐。
“好了,我放你们回去,再给你们一人五两银子,回去后留心你们的嘴,要是让我知道你们多说了什么,别怪我不客气。”安瑾禾说道。
“谢谢安小姐,我们肯定什么都不会说的。”两个婆子点头如捣蒜,麻溜的把碎银子装在裤子内侧的口袋里,趁着夜色一路小跑回了霍府。
现下,安瑾禾已对霍母的手法了如指掌,只是还不能告诉霍云铮,倒叫她心中憋闷。
口空无凭,霍云铮就算再有情,又怎会相信自己的一家之言?
她相信两个婆子不会转身对霍母告状,但要是真让她们当面对质,并没有十拿九稳的把握,恐怕自己要吃亏。
安瑾禾思前想后,还是得从旁的地方下手,看能不能找到些许蛛丝马迹作为证据,这样也好跟霍云铮交代清楚,只要能说服霍云铮,便算是成功。
这件事已经提在了安瑾禾的日程中,但不是首要。
当务之急是让安亦行做好龙门镖局的幕后股东,自己必须要带着哥哥一起去,如此才能立威于镖局,不然众人只知安瑾禾,不知安亦行,并不是一件好事。
事先答应总镖头的六百两银子不是小数目,家里虽不差这点钱,但安瑾禾并不想朝母亲开口。
她肯定会问东问西,要是知道了自己收买土匪,母亲估计要吓晕了……
安瑾禾扶额,明日就要凑齐这些钱,问题略有些棘手。
现在夜已深,安瑾禾在**辗转反侧。
哥哥肯定是靠不住,只能靠自己,六百两……还有什么能替代这些钱呢?
安瑾禾站起身双眼一闭,右手一挥进入空间之中。
空间之中没有昼夜之分,黑龙正在低低盘旋,这地方对他而言还是太小,翅膀一挥带起的余波,让果蔬滚得满地都是。
安瑾禾摇摇头,看来过几天又要进来收拾一番了。
她继续向屋内走去,先前在京城中一番购物,并没有仔细盘查空间,可能还有什么遗漏能够用上。
屋内,各处堆杂着米面粮油,都是先前磨好放在里面的,这段时间好吃好喝也不过空了一堆地方,安瑾禾对目前的速度还是挺满意的。
只是目前米面粮油,并不如之后几年之前,现在用来显然是浪费了。
再往里走,便是小型储物间,自从安瑾禾重生后,似乎还没有打开过。
毕竟地方小,她需要的是堆砌粮食的大空间,遮遮掩掩,竟然忘记了。
逐一拉开储物间,唤起了安瑾禾前世的一些回忆,许多道具和丹药堆放其中,都是亡命天涯时的必备品。
还有用黑曜石打造出来的长剑,是最后用来对抗兽潮用的……现下都静静躺在小隔间,似乎已经是尘封多年的事了。
但这些东西,无一例外,目前都没有什么价值可言啊!
有点半放弃的状态,安瑾禾打开了倒数第二格的隔间,顿时被眼前的东西晃得有点睁不开眼。
黄金!
“原来我还存了这么多黄金!”眼前的黄金堆积成了一个小土丘,安瑾禾如久旱逢甘霖一般,慢慢的适应耀眼的光芒。
太好了,金子不比那白银值钱得多!
安瑾禾从空间中运出等价的金砖,装在盒子中,就像是送糕点一样,这样不会引人注目。
明日就让人把盒子搬上车,自己带着哥哥一起去镖局就行。
第二天一早,安瑾禾已经起床洗漱,团团还在熟睡。
安瑾禾看着女儿浓密的睫毛,用手轻轻戳了戳团团的小脸蛋说道:“娘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啦。”
梦乡之中的团团砸吧着小嘴,奶香奶香的气息扑面而来,安瑾禾莞尔一笑。
享受了一番短暂的母女时光,安瑾禾起身:“给我备车。”
母亲起的很早,在院子锻炼身体,看见禾儿今天要出门,忍不住八卦道:“禾儿你这又是干嘛去?最近娘怎么觉得你比京城里那些五品官儿还要忙。”
安瑾禾一早就想好了说辞:“家里没有冰块了。娘你看,这大热天的,要早点在冰窖里囤积上,不然再过一阵,价格可就不一样啦。”
现在还不到用冰块的季节,但冰窖里确实没有留存的冰块了,柳氏丝毫未起疑心,夸赞道:“亏你这样精打细算,娘要不跟你一起去?”
一起去还得了,安瑾禾说道:“您去了谁在家里看团团?”
安瑾禾用手指了指女儿的房间说道:“团团一会儿醒了,看见姥姥和娘都不见了,可不得伤心?”
“对对,看我这老糊涂,那你快去快回。”柳氏一拍脑门,就进屋去哄自己的亲亲乖孙女了。
随后,安瑾禾敲醒了安亦行,一同前往龙门镖局。
路上,安亦行问道:“妹妹,怎么搞定的?那总镖头就愿意把镖局转手给你了?”
安瑾禾拍了拍车上的小木盒,说道:“就凭这个。”
“我就说妹妹的厨艺天下无双,看来是用吃的拢取了别人的……”安亦行打开了一个想看看里面装着什么好吃的,没成想竟然是黄金。
安瑾禾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哥哥,好吃吗?”
安亦行拿出一块金砖握在手里,目瞪口呆:“妹妹哪来的黄金?这些盒子里不会都是吧?”
安瑾禾转了转眼珠,说道:“我赚来的呀。”
安亦行显然不信,心中默默后怕,这不会是土匪抢来孝敬妹妹的吧……
安瑾禾哼了一声:“哥哥以为妹妹跟着土匪烧杀抢掠了?可别心机,马上你就是土匪头子了!”
“哎呦喂我的好妹妹,这话可不敢乱说啊……”
到了镖局门口,总镖头正在给押镖的人讲解其中细节。
见门外安瑾禾已经来了,连忙出去迎接说道:“安小姐,辛苦了。”
见安瑾禾旁边站着一个男人,镖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眼神飘忽在二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