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声情并茂,手中举起一块玉佩。
“这块玉佩是艾佳给我的。”
“另一半,在艾佳身上,他当日许我诺言,说这块玉佩是他们艾府的定情之物,可我毕竟是农女出身,以我的家世,无法与他同床共枕,他说日后会说服自己父亲,娶我过门。”
妙妙说着台词,还不忘抽泣,引得众人唏嘘。
“而自从他去了你们安家,就渐渐疏远于我,还三番两次地想要走这块玉佩,我察觉不对,便问了他缘由,他说怕我丢了。”
妙妙看向知府老爷,眼眶泛红,弱弱地说道:“谁会不知道是他变了心。”
女人接着说道:“就在我得知你们一同去了济州游玩之后,我才对他心灰意冷,他知道玉佩在我身上,三番两次来我家与我争吵,还威胁我的爹娘……”
安瑾禾竟无话可说,要不是自己是当事人,她就信了这女人口中的故事。
艾佳确实有这么一块玉佩,也确实和自己走得很近,可如今的状况,让安瑾禾百口莫辩。
“大人,您一定要替我做主啊,艾佳我可以让给她,玉佩也可以还给他,可我不甘心就此结束,小女子只求保家人平安,让大家知道安瑾禾是什么样的人就足以!”
女人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不住地磕头求着官老爷。
“你到底是谁!”
衙门口传来了艾佳的清脆而带有愤懑的声音。
众人纷纷回头,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了门外的少年身上。
安瑾禾从未见过艾佳这般生气,他匆忙地赶到现场,站在女人身边,目光死死盯在她的身上。
“艾佳,本府还没传你,你倒是自己跑来了?”知府大人狠狠地把惊堂木拍在桌案上问道。
“我怎么不能来,这女人与我素不相识,现在还说出污蔑我的话,更是连累了安姐姐……”
“怎么?你这么着急地护着安瑾禾?这不恰好说明你们的关系不一般吗?”知府反问道。
艾佳肯定是听说安瑾禾被传来问话,又听到这女子自己杜撰的故事,实在忍不住才出来救场,可反倒被人将了一军。
妙妙跪在地上,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艾佳,用手拉着他的衣角说道:“你可以不顾当年的情分,可你不能这么绝情吧。”
艾佳被陌生女人拉扯,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喊道:“松手!”
现场气氛越发倒妙妙,大家都为这个女人而感动不平,人群中渐渐有了斥责安瑾禾的话。
“没想到她还有两副面孔呢……”
“是啊,之前预言的时候,我还当她是油盐不进的仙子呢,你看看她怎么做出这种勾当……”
艾佳听到别人指责安瑾禾,心中更是觉得有愧于她,是自己的原因才导致安瑾禾陷入这难堪的处境。
“我根本不认识你……”艾佳情急下只能重复着这句话。
“艾佳,你别说了,他们只会相信他们想相信的事情,那女人的半弧形玉佩是不是你们家的东西。”安瑾禾瞟了一眼女孩手中的信物问道。
艾佳从女人手中抢过玉佩仔细查看,发现就是自家的玉佩,但自己一直佩戴在身上,从未给过他人,难道是被人偷去了?可他分明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
“是……”艾佳看着玉佩笃定地说道。
“可我从没给过她。”艾佳极力反驳。
女子哭着说道:“我知道你们都是名门望族,收拾我一个弱女子如碾死一只蚂蚁般轻易,可是我始终相信,人间自有真情在,你们的钱再多,也买不来公道二字。”
安瑾禾心想,这女子必定是背后有高人指点,不然单凭她一个弱女子,无论如何也得不到这玉佩,并且陷害艾佳。
而且这分明是冲着自己来的,艾佳只不过是他计划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知府老爷又一次问道:“安瑾禾,本官再问你一次,你认不认罪?”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安瑾禾皱了皱眉头,站起身来说道:“我没有罪。”
艾佳也说道:“对,这玉佩是被她偷走的!”
知府又一次敲响惊堂木说道:“好,你们俩还真是嘴硬,来啊,给我传证人!”
只见两个普通百姓被带到公堂上,跪在地上开口道:“大人,我们是在艾府周边摆摊做小买卖的。”
“这女子你们可见过?”
“见过见过,她已经来了有好几日了,灰头土脸的,每天都会在角落偷偷看艾府两眼,上次她在我这吃了碗馄饨,吃着吃着就伤心地哭了起来。
我和老伴儿看她可怜,问她缘由她只是说自己运气不好。”
现场的百姓已经开始躁动起来,有的人还向安瑾禾扔了烂菜叶子。
母亲柳氏也在其中围着旁听,自然是心疼女儿,冲过人群护着安瑾禾说道:
“禾儿,娘相信你是清白的,这女人太狠毒了,我安家与她无冤无仇,也不知道她着了哪门子的疯咬着你不放。”
安瑾禾回过头去瞪了那些围观群众一眼,冲着知府大人说道:
“那又如何?他们只是看见了这女子而已,能说明什么?这与我和艾佳之间的关系又有神联系?”
“这还不够明显?认证物质都在,你还要本官给你什么?况且还有人看见你与那霍云铮同去一间客栈,可有此事?”知府表现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问道。
“对,我和霍云铮是去过同一间客栈,怎么?你和你娘没有去过同一间客栈吗?”
说到底,安瑾禾对于他们捕风捉影式的证据根本不屑一顾,但奈何坊间的百姓不吃这一套,他们觉得这些蛛丝马迹足以说明自己与两个男人纠缠不清。
根本不理会事实的真相到底是怎样的。
“放肆!安瑾禾,你知不知道本官是可以对你用刑的?”
“你敢?”艾佳抢先说道。
“艾佳,别以为你爹是艾康,你就能在本知府这里为所欲为!”
安瑾禾已经想到了是张老头那帮老骨头做的,毕竟霍母已经不在了,自己最近得罪的人里面,只有他们三个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