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疼嗎?“
“有一點……“
“那我輕點力,你忍著點?“
“嗯…慢一點…“
“我也是第一次,這樣可以嗎?“
“可以稍微用力一點……“
業大隔壁的平價酒店內,沐遙拿著碘酒瓶,用棉簽一點一點地給陸小白擦拭身體上的傷痕。
子彈地擦傷,和小刀地劃痕,雖然都沒有傷及到要害,但最深的地方,也割開了將近一厘米深地傷口。
戰鬥地時候,這些傷或許算不上什麽問題,甚至連痛感都不能傳遞到陸小白地大腦,但當身體冷卻下來,腎上腺素不再分泌,這些密密麻麻的傷口,就是很麻煩的事情了。
不管坐著、站著、躺著、趴著……
什麽樣的動作,都會碰到某一處的傷口。
洗澡更不用說了,這麽多的傷口,隻是沾到水還好,搓肥皂的過程簡直就是折磨。
隻是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陸小白就果斷地放棄了洗澡,選擇帶著一身血汙過完這一夜。
但沐遙不願意。
一身的血腥氣,就算開窗通風,也散不幹淨屋裏的味道。
用兩碗炒飯和陸小白匆匆解決了晚飯後,沐遙就跑到隔壁的藥店,買了兩大瓶一升裝的酒精、兩瓶碘酒,和十幾包醫用棉簽。
用碘酒逐個逐個的把陸小白身上的傷痕消了一遍毒後,沐遙就開始用棉簽蘸著酒精,來給陸小白“洗澡“。
蘸了酒精的棉簽,很輕易地就能擦去陸小白身上已經凝固了的血痂。
雖然幾乎全身上下都擦了一遍酒精,但究竟本身就極易揮發,在窗口吹了會兒晚春的冷風後,陸小白身上也就沒剩下什麽味道了。
酒足飯飽,一身傷痕思不起那啥的兩人,心無雜念的並肩躺在**,聽著偶爾從隔壁傳來的不可描述聲,還有樓上床腿凳子腿“鋥鋥“磨地的激烈聲音,聊著相當健康綠色的話題。
“我昨天夜裏回了趟公會,發現大家都在……“
“嗯?大半夜的他們聚在公會幹什麽?“
陸小白話還沒說完,沐遙就從**坐起來,滿臉驚疑地看著陸小白,問:“所以昨天晚上隻有我不在?你們好狠的心啊!“
“噗……“
沐遙臉上假到上電視一定會被噴“演技差“的表情,讓陸小白忍不住笑出聲來,說:”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吧,昨天晚上跑哪去了,不在公會也不在家,浪跡天涯去了?“
“呸!“
沐遙“騰“的一下躺回**,驕傲的揚起下巴,說道:”我昨天做大事去了,等我回來,亮瞎你的鈦合金眼!“
“那麽厲害!?“
陸小白佯裝訝異道:“難不成,水木女俠悶不吭聲的繼承了王座大位,打算扶持怪物公園成為新的王座公會?“
“差不多吧!“
沐遙輕撞了下陸小白的肩膀,問道:“不過,昨天是出什麽事了嗎,怎麽突然大半夜聚在公會裏?”
陸小白點頭道:“收到一封假的求救信,大概是哪個大型公會看怪物公園不順眼,想教訓我們一下吧。”
“哇哦……”
沐遙相當捧場的附和了一聲,又問道:“要去嗎?”
“當然,事情都處理完了,已經朝著信上的地址出發了。”
“啊~”
沐遙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情緒低落道:“那看樣子我是趕不上了。”
“還有機會的,不過你到底跑哪裏去了,我問了烏圖美仁他們,都不知道你去哪裏了。”
“等我回去你就知道了。”
沐遙給陸小白打了個馬虎眼,把這個話題扯遠帶過,打岔道:“說起來,你是怎麽和這個雇傭兵組織結仇的啊?我都要嚇死了,一群全副武裝的雇傭兵闖進學校裏,直奔著我來的,要不是聽到他們交談的時候提到了‘陸小白’,我可能一早就奪槍殺出去了。”
“這就說來話長了……”
。。。。。。
陸小白把從遇到姚天闊開始,一直到費爾·凱倫從三邊城的包圍圈中逃離的所有經過,盡可能詳細的講給了沐遙聽。
聽完了陸小白的講述後,沐遙皺眉道:“不對啊,梟王不是已經把你的信息列為最高機密了嗎,為什麽費爾·凱倫還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精準地找到你…哦不,我的位置?”
陸小白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剛剛你下樓買藥的時候,我打電話問了一下博良哥,他說昨天確實有人試圖攻擊防火牆,但是被他打回去了,按理說信息應該沒有泄露才對,可能他們有別的法子吧。”
“哦對!今天那麽多的目擊者,不會把你的事情添油加醋吹出去吧!”
“不會。”
陸小白搖頭道:“學校裏的監控都被他們切斷了,人質的手機也全部被繳了,沒有視屏作證,說出去也不會有什麽,而且……”
陸小白頓了一下,忽然笑道:“梟王知道了這裏的事,所有圖書館內的目擊者,還有知情的軍方警方,都在離開業大之前簽訂了保密協議,裏麵的事情如果泄露出去,是會被追責的。”
“那就好。”沐遙總算是鬆了口氣,悠悠歎道:“可惜了。”
陸小白扭過頭,不解道:“可惜什麽?”
沐遙斜眼瞥了陸小白一眼,把被子蓋到身上,閉上眼笑道:“可惜哦,這麽好的夜晚,某些人卻因為受傷沒辦法劇烈運動,而喪失了和美女共度良宵的機會,真可憐~”
“……晚安。”
。。。。。。
第二天早上醒來後,陸小白光溜溜的站在衛生間的鏡子前,看著身上已經結痂的傷口,輕輕歎了口氣。
已經愈合的傷口,對陸小白的生活影響其實並不大。
經過一夜的自我修複,唯一還隱隱作痛的,也就隻有腰上被切開一厘米深的傷口,其餘的基本上可以忽略。
但活動上沒什麽影響,視覺上卻是影響頗深。
昨天全部都是血痕的時候,看起來隻是慘了一些,並不算多影響美觀。
可當身上的傷口都結痂後,那一條條猙獰的血痂,像是一條條附著在陸小白身上的長蟲,惡心的連陸小白自己都看不下去。
套上衣服,遮住身上那些猙獰的傷口,陸小白摸了下臉上的那兩道血痕,歎聲道:“找個借口,這兩頭就先不回家了。”
“回去也沒什麽,隻要不被阿姨看到身上的傷就行,臉上的這兩個……就說是被貓抓的!”
沐遙突然出現在陸小白身後,戳了戳陸小白Q彈的臉蛋,問:“會留疤嗎?”
陸小白想了想,搖頭道:“不知道,大概不會吧,我現在新陳代謝的速度應該還挺快的。”
渾身上下三十幾處血痕,一夜之間就恢複的七七八八,就隻剩下醜陋的血痂還沒褪去。
雖然比不上在時停界時候的恢複速度,但放在地球上,這種速度,就算處於新陳代謝巔峰年齡段的幼兒,也望塵莫及。
至於留不留疤這件事,陸小白也並不是很在意。
沐遙抬起手,指尖輕輕摩挲著陸小白臉頰上的血痂,笑道:“留疤了也不所謂,把血痂去掉的話,這兩道的位置還挺好看的,老霸氣了。”
陸小白也忍不住笑道:“視覺上看起來,人生閱曆一下子就增加了十幾年,是吧?”
“誰說不是呢。”心情不錯的沐遙,猛地掐了一把陸小白的屁股,露出癡漢一樣的笑容,衝陸小白挑眉道:“走,戴上口罩,姐帶你逛街去!”
。。。。。。
穿過界門,站在傳送法陣中心的陸小白,看著除了沐遙外全員集結的怪物公園,高聲道:“出發!”
隨著陸小白的一聲令下,被陸小白繪刻出的臨時空間法陣上激**出一陣強大的空間之力,將法陣中的十三人,一個不落的全部籠罩。
一陣恍惚之後,怪物公園的十三人,出現在伽馬城外的鋼鐵密林中。
從遠距離空間傳送的不適感中掙脫後,Skey看著緩緩呼出一口長氣的陸小白,由衷道:“會長的本事,越來越離譜了啊。”
除了由楊過督工,以最頂尖材料和工藝打造出來的那十八座跨界法陣,正常的空間傳送法陣,一次隻能承擔一名lv。9強者的傳送。
連通東西南北四座都城的空間傳送法陣,強度會略高一點,但最多也就隻能同時容納三名lv。9強者的傳送。
可陸小白臨時繪刻出的這座空間法陣,不僅直接從森之城連通到了南區最邊緣的伽馬城,還一次性帶著五名lv。9的強者同時進行傳送,還穩定的一點空間亂流都沒有發生。
更離譜的是,這種程度的空間傳送法陣,居然沒有用到任何的空間傳導材料,隻是單純的魔力構建而成。
Skey對空間之力並不了解多少,但在中城長大的他,也明白這是何等逆天的能力。
至少,除了如今的那位“無限之距”,Skey還沒聽說中城有誰能空手做到這種程度。
“小白哥,你臉上的傷是怎麽回事?”
一眼看到了陸小白臉上的血痂,烏圖美仁湊過去,說:“昨天離開時停界的時候還沒有呢。”
陸小白抬手摸了下臉上的血痂,說道:“待會兒再說吧,事情有點複雜。”
“複不複雜的以後再說,陸小子,你可把我們帶到了一個不得了的地方來啊。”
陸小白話音剛落,姚天闊就從虛無空間中抽出一把奇形怪狀的寶劍,劍尖對著空無一人的鋼鐵樹叢,大聲道:“老子們都來赴約了,龜孫兒們就別藏著噎著了,大大方方的出來吧。”
“……”
沒有任何的回應,白梭梭皺眉道:“姚前輩,你是不是感知出錯了,我沒有察覺到有人的氣息。”
不隻是白梭梭,雲頌歌、花應道甚至是Skey、陸小白和熊洛克,都沒有察覺到任何的氣息存在。
姚天闊依然維持著剛剛的姿勢,完全沒有在意白梭梭的話。
正當白梭梭發誓之後不會再過問姚天闊半句話的時候,一直沉默寡言的令落西,同姚天闊一樣,將千雜劍從虛無中拔出。
“藏頭露尾畏畏縮縮,給我滾出來!”
鋒銳劍氣從千雜劍上掃出,直直斬向前方昏暗的鋼鐵密林。
硬度與精鋼無異的樹叢,在千雜劍掃出的劍氣前,猶如脆弱的薄紙,連半點聲響都作不出,就被整齊的切斷。
劍氣一路向前,不知斬出多遠後,一陣悉悉簌簌的聲音,從被斬斷的鋼鐵樹叢後發出。
啪--啪—啪--
輕拍手掌的聲音,在鋼鐵森林中回**,讓本就清冷的鋼鐵世界,更添幾分陰森之感。
“不愧是‘路過的劍魂’,就連最頂級的偽裝,也逃不過老前輩的法眼啊。”
空無一物的空白之地上,緩緩浮現出一個身穿高定西裝的中年男人。
當中年男人的身形從模糊變到清晰,怪物公園眾人所身處的這片鋼鐵森林中,零零散散的出現了十數個人。
每一個人身上的威勢,都在lv。9上下浮動徘徊,散發出令人不安的氣息。
隨著這十幾個人渾身散發著不詳氣息的人出現,密密麻麻的身影,開始從鋼鐵森林各處鑽出。
隻不過短短兩分鍾時間,出現在陸小白感知中的氣息,就超過了百人。
其中最弱的一個,都有遠超尋常lv。7的強大氣息。
“喂,明明是老子先發現你這個龜孫王八蛋的,你是瞎還是聾啊!”
等到所有的伏擊者都現身後,姚天闊終於忍不住了,掄起手中的怪異長劍,就朝著身穿西裝的中年男人劈去。
錚--!
鐺--!
同樣手持長劍的黑衣人,閃身擋在西裝男的身前,以手中長劍斷裂和自己的胸口呲血代價,替西裝男擋下了姚天闊的斬擊。
自始至終,西裝男都沒有挪動半步,甚至沒有產生遭到攻擊時該有的情緒變化。
而那個以身體為他擋下攻擊的黑衣人,僅僅隻是悶哼一聲,就將縱貫上半身的傷口帶來的疼痛咽下,退回到西裝男的身後。
姚天闊原本帶著幾分玩鬧意味的笑容,霎時間收斂不見,像是沾染了什麽髒東西一樣,直接撕開空間,回到了陸小白的身邊。
看著渾身散發著不詳氣息的西裝男,姚天闊第一次在陸小白麵前露出了凝重的表情:“你是什麽東西?”
“在下乃‘支配者’公會會長,奧裏希思·卡特圖裏亞,是貨真價實的人類,不是什麽東西。”
奧裏希思·卡特圖裏亞自報家門後,陸小白的瞳孔瞬間收縮,失聲驚呼道:“支配者!?”
奧裏希思·卡特圖裏亞摘下帽子,放到腹部,對著陸小白微微躬身,笑容雅致道:“看樣子,陸小白先生還記得我們組織,這真是莫大的榮幸。”
陸小白緊皺眉頭,厲聲道:“別開玩笑了,支配者早就已經被王座們毀掉,所有的高級執事和至高支配者都已經死掉,你們到底是誰!”
“誠如你所說,之前的‘支配者’,已經被那三個該死的王座毀掉了,現在出現在你麵前,是重生之後,全新的‘支配者’。”
奧裏希思·卡特圖裏亞手中的禮帽忽地燃起黑色的火焰,瞬間將禮帽燃燒成灰燼,“而我,就是支配者唯一,且最偉大的至高支配者,奧裏希思·卡特圖裏亞。”
看著神色逐漸變得癲狂起來的奧裏希思·卡特圖裏亞,陸小白扭頭對白梭梭道:“冰茶,聯係信仰王座,快!”
聽到陸小白的話後,白梭梭沒有一刻的猶豫,拿出大俠山內部的聯絡電話,按下了緊急求援的按鈕。
不知道支配者是什麽樣的組織,但白梭梭很清楚陸小白的性格。
如果不是真的遇到了棘手的麻煩,他是絕對不可能讓自己向外界求援的。
陸小白的驕傲,怪物公園的每一個人,都很清楚。
“信號被幹擾了。”
看著電話顯示屏上“無法連接”四個大字,白梭梭瞬間反應過來,這片鋼鐵森林,絕對設下了類似信號幹擾、屏蔽一類的結界。
拽著甄立海躲在熊洛克身後的馬傑西,當即從空間戒指中掏出一部板磚似的巨大電話,拋給白梭梭,“用這個!”
轟--!
白梭梭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馬傑西扔來的電話,就被一股憑空出現的力量爆成了一地碎片。
“嘖,應該弄成防爆電話的。”馬傑西看著那一地碎片說道。
“和芬裏斯的仇賬,我們晚一些時間會和他慢慢算,現在要聊的,是你和支配者之間的仇怨啊,陸會長。”
奧裏希思·卡特圖裏亞微笑著將目光移到麵色凝重的姚天闊身上,問道:“剛剛匆忙,沒有注意到這位先生,不知道能否告知姓名,讓我……”
“老子姚天闊,是過會兒要砍掉你腦袋的家夥,到了陰曹地府,和閻王爺訴苦的時候,可別叫錯了名字。”
沒給奧裏希思·卡特圖裏亞時間絮叨完那些虛情假意的客套話,姚天闊甩了甩手腕,重新架起長劍,“這一次,可護好你的脖子。”
“我們不是來打架的。”
麵對姚天闊充滿挑釁的狂傲華語,奧裏希思·卡特圖裏亞沒有露出半點的不悅,微笑依舊,說道:“支配者與陸小白之間,本就沒有什麽仇怨,隻不過是一些誤會,真正讓舊支配著組織消亡的,還是菲奧娜·克裏斯汀、芬裏斯和忱魚雁那三位,我們不必如此劍拔弩張。”
武裝機甲大張旗鼓地覆蓋全身,陸小白甩了甩手腕,眼神冰冷道:“發求救信引我們入套的是你,布下天羅地網的是你,說要聊你我之間仇怨的還是你,現在你說我們之間沒有仇怨,誰信啊?”
“不管你信不信,支配者對陸會長,對怪物公園,都沒有任何的惡意。”
奧裏希思·卡特圖裏亞抬起手臂,掌心凝聚出一團散發著不祥氣息的漆黑火焰。
漆黑火焰在奧裏希思·卡特圖裏亞手上不斷變換,最終變成了一張繪刻著巨龍模樣的帖子。
“時停界各處,都散布著這種模樣的屠龍貼,但大多都隻是殘留了巨龍氣息的仿品,真正的屠龍貼,隻有七張。”奧裏希思·卡特圖裏亞身處食指和中指,夾住那張火焰幻化而成的屠龍貼,說道:“而這張,就是七張屠龍貼中,黑暗屬性的屠龍貼。”
“無聊的解釋時間就跳過吧。”陸小白對奧裏希思·卡特圖裏亞說的事情沒有一點興趣,冷淡道:“要打就快點,我們還趕著回去吃晚飯。”
“別急,就說到重點了。”
奧裏希思·卡特圖裏亞揮手將手中的屠龍貼收回,看著姿態鬆懶,看不出半點進攻姿態,卻沒有漏出半點破綻的黑甲,說道:“一年前,在馴龍古城外,陸會長偶然得到了一張紅色的屠龍貼,對吧?”
陸小白眼都沒眨一下,直白道:“關你什麽事?”
“嗬嗬。”
被怪物公園的各種人幾次三番地挑釁,奧裏希思·卡特圖裏亞依舊沒有半點脾氣,微笑道:“經過調查,陸會長手中的那張屠龍貼,就是支配者一直在尋找的火屬性屠龍貼。”
沒有半點的驚訝,陸小白淡然道:“哦?是嗎。那我還真是好運氣。”
奧裏希思·卡特圖裏亞微笑道:“不瞞陸會長,七張屠龍貼,支配者已經尋得其六,如今隻剩下陸會長手中的那張屠龍貼,此次約見陸會長,便是希望陸會長能忍痛割愛,將那張火屬性屠龍貼還給支配者,結束陸會長與支配者之間的誤會。”
“奧裏希思是吧?”態度一直不溫不火的陸小白,忽然笑出聲來,說:“你可真會說話啊,你口中的那張屠龍貼,是主動飛到我手上的,在這之前也是無主之物,怎麽你這三言兩語之間,就變成是我從你們手上強搶來的了?”
“陸會長說笑了,或許是我之前的措辭有些問題,但那不是最主要的。”
奧裏希思·卡特圖裏亞略表歉意地躬下身子,微笑道:“隻要陸會長願意將屠龍貼歸還,支配者可以最大程度的滿足陸會長的一個願望,這筆買賣,於陸會長,於怪物公園,都不會是一筆壞賬。”
陸小白原本平淡的語氣一下子變得歡悅起來,“正好,我確實有幾個想要的東西,不知道至高支配者能不能滿足我。”
奧裏希思·卡特圖裏亞眉梢上揚,肉眼可見的開心起來::“陸會長盡管開口,隻要支配者能夠做到的,在所不辭。”
“放心,這件事支配著肯定能做到。”
陸小白解除麵部的裝甲,露出陽光燦爛的無邪笑容,“一張火屬性屠龍貼,換支配者手裏另外的六張屠龍貼,你覺得這筆買賣怎麽樣?”
“……”
奧裏希思·卡特圖裏亞臉上的笑容僵住,一直以來隱藏極好的殺意,也在瞬間失守,不過轉瞬間就被奧裏希思·卡特圖裏亞再次隱藏起來。
奧裏希思·卡特圖裏亞重新掛上笑臉,說道:“陸會長不要與我開玩笑了,這根本就不是一筆對等的買賣,沒有這樣做事的。”
“是你先跟我開玩笑的。”重新覆蓋臉部的裝甲,陸小白聲音冰冷道:“如果有求於我,就去怪物公園門口三叩九拜,興許我還能考慮一下將那東西給你。但你先是偽造求救信,再是將怪物公園引入你所設立的陷阱,威逼加利誘來讓我為一個無法兌現的口頭回報把東西給你,這可不是一個好笑話啊,臭蟲。”
“看樣子,是沒得聊咯?”
奧裏希思·卡特圖裏亞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剛剛壓下的殺意,不加掩飾的徹底釋放出來,將怪物公園的眾人籠罩。
隨著奧裏希思·卡特圖裏亞的殺意釋放,鋼鐵森林中的那上百名黑衣人,齊齊釋放出威壓。
那上百道如出一轍的不詳威壓,匯聚到一起,連鋼鐵鑄就的樹叢,都被壓彎了枝葉。
“幹什麽幹什麽,說不過老子們的會長,打算動手了是吧!?”
當奧裏希思·卡特圖裏亞釋放的殺意,和那上百道不詳威壓籠罩過來時,姚天闊呲牙咧嘴的揮舞起手中的寶劍,胡亂砍了一通。
可就是這樣毫無章法,不講道理的一頓胡砍,竟是把那無形的威壓全部攪散,一滴都沒有落到怪物公園眾人的肩頭。
令落西眯起眼睛,看著姚天闊不合常理的動作,低聲道:“陸小白這小子,是從哪裏尋來的怪物,未免也太不講道理了。”
“怪物?”似乎是聽到了令落西的自言自語,攪散了鋪天蓋地壓來的威勢後,姚天闊回過頭,對著令落西挑了挑眉毛:“這個形容詞,老子很喜歡!”
終於是撕破了臉,奧裏希思·卡特圖裏亞丟掉了全部的偽裝,麵目猙獰道:“把後麵那群礙事的家夥全部殺死,然後把陸會長的手腳打斷,讓他自願交出屠龍貼。”
“是!”
上百聲如出一轍的呐喊聲,讓身處包圍圈的怪物公園眾人,徹底明白了眼前的局勢。
看著朝自己撲來的黑衣人,陸小白深吸一口氣,對著怪物公園眾人喊道:“來不及解釋太多了,總之這個組織的人,都是死不足惜的混蛋,放開手腳便是,不用有所顧忌!”
“收到!”
“得嘞!”
“那我就不客氣了!”
“老子上了!”
。。。。。。
和那訓練有素整齊劃一的呐喊聲不同,怪物公園這邊,嘈雜淩亂,沒有半點默契和氣勢可言。
可當陸小白話音落下的那一刻起,原先看起來沒什麽威懾力,也沒有什麽所謂“團魂”存在的這些人,瞬間從看起來毫無進攻性的“熊貓”,變成了血戰沙場的“食鐵獸”。
“立海,快!躲到為師身後來!”
原先作為馬傑西和甄立海這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鍛造師的“防火牆”而存在的熊洛克,在陸小白下達了命令後,像是脫韁的野馬一般,瞬間衝到了戰場的最前線。
失去了一個lv。9強者做靠山,作為力量和體魄都打磨的相當強大,但卻幾乎沒有戰鬥經驗的頂級鍛造師,馬傑西當機立斷,從自己的空間戒指中翻出了成堆的防禦道具。
隨便一個扔到拍賣行去,都是能引發無數豪門貴紳哄搶的頂級道具。
隻用了短短三秒鍾,馬傑西就憑著手裏現成的道具,打造出了一座由十數個道具堆積而成的,能在二流lv。9強者攻勢下堅挺一刻鍾之久的科技結界。
在怪物公園所有的lv。9戰力都倒下前,馬傑西和甄立海,絕對不會受到半點的戰場波及。
“老子平生最恨裝模作樣的偽君子,領頭的那個就交給老子了!”
握著從馬傑西那裏順來的寶劍,姚天闊一瞬間打開三道空間之門,將所有攔路的黑衣人送走,來到還沒有出手打算的奧裏希思·卡特圖裏亞麵前。
“崽種,既然來了,就留在這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