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颗橡树木桩太轻,我搬着没意思,不如,搬那个青铜大鼎!”
云天一番话,配合大明咒说出,虚空凝滞,一尊无形佛影伸出手掌,拍在了大鼎之上。
“嗡”
黄钟大吕之音。
声音散去,场面有些安静。
狂虎虽不知为何,屹立在操练场旁的青铜大鼎会发出异响。不过片刻,他还是嗤嗤的笑出了声。
“云天公子,你莫要说笑了,那青铜大鼎来历神秘,少说也有两千余斤,别说一个你,就是十个你也是难以搬动分毫。”
薛重也是皱眉,做痛心状,小声说道:“云天,不要逞强,实在不行,我这一百两就给他们喝酒了。”
“薛老大,能再加注嘛?”
有人提议,立刻得到了响应。
薛重手里地银票又厚了一摞。
对于此种行为,云天只能暗骂一句无耻。
将手中折扇收起,云天踏步,走向青铜大鼎。
“云天公子,我看您还是算了吧,有些事,跟薛老大说地,不要逞强。”
狂虎出声劝阻,他也怕,云天出什么意外。
未曾修武之人贸然用力,腰椎定会磨损,严重时更会影响生育,云天作为厂公的干儿子,狂虎深知此事地重要性。
“狂虎,你说单手举起来怎么样?”
狂虎:“。。。。。。”
场面再一次冷清下来,就连薛重也是露出了凝重地神色。
单手举青铜大鼎。
绝无仅有,至少他们没有见过。
“云天,你。。。。。。”
“薛大哥,不要再劝了,难道你要我一个手指举起来?”
云天颔首摇头,向着青铜大鼎阔步而去。
“他。。。。。。”
“这。。。。。。”
青铜大鼎,高一丈,浑身布满远古地兽纹,表面更是布满铜绿。
从远处看,不觉特别,近了,则是感受到一股沧桑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鼎,有些古怪。
莫不是什么宝贝,晚上可得问问老孙。
踏上修炼一途,云天的心境已经发生了些许的变化,也是明白了一件趁手的法宝,对修者的重要性。
就像唐三藏所言,遇到宝贝,那是你的缘分,遇到别人拿着你的宝贝,那这缘分更是大了去。
伸手,触摸铜绿,云天心中不由生出一股异样的情绪。
这股情绪从青铜大鼎的内部深处传出,仿佛一个浩渺的空间。
果然如他所料,青铜大鼎内有玄机。
再次触摸,异样的情绪消失不见,云天皱眉,转而细细端详大鼎表面的复杂兽纹。
可看了半天,他才发现,自己不认识远古兽纹,更不曾得知大鼎的来历。
见云天迟迟不曾举鼎,狂虎咧嘴喊道:“云天公子,莫要眼花,那是青铜大鼎,真不是黄花大闺女。”
笑声,从背后阵阵传来,有大有小。
“看好了,今日东厂举铜鼎,明日上天做神仙,起!”
云天蹲下,同时伸出右手,放在青铜大鼎底部。
腿部发力,连动腰肢,手掌缓慢托起。
青铜大鼎离地三尺。
安静,绝对的安静。
此刻的云天,仿佛一位沐浴在金光下的巨人,力拔山兮气盖世。
“嘶”
操练场上,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他,,他,,云天,,他真的举起来了!”
良久,狂虎才回过神来,颤颤巍巍的惊讶道。
其余人也是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不现实,太虚幻。
一位柔柔弱弱的少年,不及弱冠,单臂举起两千斤。
说出去,莫不让人当成脑子有问题。
可是,青铜大鼎稳稳的浮在半空,一只胳膊托举在下方,甚至,他们都看清了云天深陷地下三寸的脚印。
他们不是在做梦。
“要不要表演下单指?”
云天还有闲心开玩笑。
众人:“。。。。。。”
“云天公子,不,,青龙老大,您可真是天生神力,我狂虎愿赌服输,从今往后,听您指令。”
“属下拜见青龙老大!”
同狂虎一起,共有五人行大礼。
“哎哎哎,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如此,快起快起。”
云天将青铜大鼎放下,忙去搀扶几人。
“哎呀,真是天助云天啊,我只能收下,天意难违,天意难违。”
薛重不敢看场中下注众人的目光,仰起头,将手掌里快放不下的银票揣进兜里。
很多人心中都在滴血,本以为手到擒来的酒钱,没曾想,连自己的也搭进去了。
尤其狂虎,整整五百两,这可是他娶媳妇的钱,只能欲哭无泪。
“薛大哥,既然都认识了锦衣卫的诸位兄弟,这一千两就当给大家喝酒,我还有事,就不想陪,诸位兄弟,改日再见。”
云天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放在薛重手上,跟狂虎等人打好招呼,便径直离去。
他,还有重要事情去做。
刀片割肉的仇还没报干净,有些人,也该清算清算了。
东厂演练场,群情激奋,吵吵嚷嚷。
以狂虎为首的赌输派向薛重发起了围剿。
作为事情的始作俑者,狂虎首先发话,他深吸一口气,双手在脸上揉搓,尽量显得悲情。
“薛老大,你说我们兄弟跟你这么多年,容易吗,你还要我们辛辛苦苦攒下的银票,你良心何在,再说,我这五百两可是要娶媳妇的,银票给你也行,你得还我个媳妇,不然的话,这事不能完。”
狂虎一番话,算是吹响了进攻的号角。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薛重并表明要回银票的决心。
“停停停,诸位,咱们都是锦衣卫,在京城响当当的存在,莫不要为了区区身外之物伤了和气。何况,这银票我又没逼你们,都是你们主动给的。你们说,白给的银票,能不要嘛。”
薛重一些话,于情于理,都让身手矫健,嘴皮愚笨的锦衣卫们哑口无言。
见形势得到控制,薛重喜上眉梢,便要离去。
“等等,薛老大,有件事你还忘记了吧。”
狂虎大眼圆瞪,黑脸闪着愤怒的光芒。
薛重一愣,思索片刻,仍旧不解,问道:“什么事?”
“青龙老大,临走前可是给了一千两银票让大家喝酒的,莫不是薛老大以为,这个大家是多少人呢,还是就是薛老大自己呢。”
薛重一些话,顿时点燃了刚才闭口不语的众人。
对啊,刚才光顾着讨要自己的银票,怎么把青龙老的给的忘记了。
整整一千两,青龙老大确实不凡。
“一千两,拿去。”
薛重有些后悔,刚才直接离开便可,为何争论,平白丢了一千两。
不过,有些事情可得跟厂公说说,就像今日的单臂举铜鼎。
想到厂公的震惊神情,薛重暗中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