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酒馆

第三百三十三章 报复风云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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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骄是多,可是超级天骄,就远远没有那么多,至少在星系以下的区域休想看到。

这涉及到气运问题,更有血脉等等问题,超级天骄野生是不可能的。

“爸爸!”钟禾跳到坑里,边呼喊,边奔过去,手上也递出干净衣物,“给~”

钟玉取出快抹布擦了下身体,然后接过衣物穿戴好,又道:“乖是乖,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别以为这就能让我原谅你,让敌逃走之失,下次绝不允许,听到没有。”

“我发誓!”钟禾俏皮地挂着笑容举起右手竖起四根手指道。

“接下来我要做些事情,你给我听着,我要让你给我守住每一个出入口,此门户星,你亲自镇守!”

“不得出一点意外,里面若内乱起,你即刻发兵,与我内外夹击灭之,若有人要逃,一个不能放走,杀之!”

“能做到吗?”

“保证做到,绝对不会再出一点点问题地。”

听着她的保证,钟玉也只冷笑几声,随即带着她向千韬走去。

“主上,还请移步到新地大营歇息歇息,明日我们便入主星。”千韬没有多说别地。

跟着他抵达新大营,钟玉在接下来地时间,就没有做别的事情,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听钟禾汇报战局情况,总结敌逃走的原因。

到了后半夜,她才总结完毕,主要就两点,轻敌、自大,这是最不该犯的错,但她还是犯了。

别人若犯这两点,钟玉可能要灭了他,一个合格的将领最不应该犯这两点,而且目前的架势也不会犯才对。

最后,钟玉在一声声哀叹中,将这件事情揭过,没办法,她一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又能懂什么,正是因为不会才要学的。

这一次,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因为是他派钟禾上去的,如果不派就不会失误。

所以,他就得有承受这个结果的准备。

天一亮,钟玉最后又再叮嘱了一遍,守好关卡,不能让人逃走,天大的事情都必须放一放。

钟玉之所以叮嘱,还是不希望看到有意外发生,最重要的是,他清楚里面会发生些什么。

他手段再好,恐怕还是会让其他家族、势力有什么想法,万一起了乱子,放走了什么重要人物,那得不偿失。

即便这类情况,发生的几率会很小,但绝对不能不防备,万无一失难,只能尽力去补。

入寂夜星的主船甲板上,钟玉静静立着,此时身边是一个小卒和圣青在着。

“启禀主上,人已带到。”小卒抱拳躬身道。

钟玉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待他离去后,才悠悠道:“圣青,你我还算有些缘分。”

“是是是,当初圣青有冒犯之处,还请主上多多见谅!”圣青战战兢兢,拱手弯腰低头说着。

他内心急剧惶恐,昨天大战时,此人还是化劫一境,一次突破,居然来到了三境,此等天骄,他是闻所未闻啊!

眼前之人,他昨天就不敢轻视,现在他就是仰视都觉得自己不够格。

“不过,我与你宗的魏苟却是更有缘分。”

听到这话,圣青心中便是咯噔一下,当场就跪了下去,叩首叫唤着,“主上!”

“昔日得罪之处,非圣青所愿,实在是我那孽女相逼太甚,不得已而为之啊主上!”

“哈哈哈…圣青宗主,莫要误会,我没有治你罪的意思。”钟玉笑道,接着又将他扶起,才解释,“魏苟当日相送之情,实在令我感动,你宗更有五行地根送上,我感谢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恩将仇报。”

“不会是,你将我想成了那样的人了吧?”

一个反问,吓得圣青连忙陪着笑脸,道:“不不不…主上之心胸,比天高,比地厚,是圣青误解,圣青这就传魏苟前来,交由主上发落。”

圣青额上满是细珠冷汗,别开玩笑了,魏苟相送算得了什么,扪心自问,自己是绝不会因为这种连恩都算不上的情,拿来去抵死仇的。

魏苟怎么样?

当日,在始圣宗内,就属他最为鲁莽,人家刚一入门,他倒好直接刀剑相向,这次就算不死,也得掉层皮!

这喂不熟的狼崽子,圣青还是念在那些亏欠上,这么多年才没有计较。

自从查清楚所有事情真相后,他不止一次想要杀了那狗东西,奈何劝的人多,那狗东西又擅长为自己造势,没有合理的理由难以诛杀啊!

“好了,你退下吧,给你三天时间,将魏苟带来,我要重用他。”

“是是是…属下一定照办。”

钟玉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圣青又一次为自己争取到了活命的机会。

抵达寂夜主星,所有寂夜的原军队,已经被打杀了许多将领、万长这些人物,包括兵卒也灭了一些,重组也完毕。

各个家主、宗主纷纷回自己的窝,大门紧闭,他们踌躇、惊恐,正挑选底子好的修士、聚集所有资源。

不为别的,就为了能让将他们窝围得水泄不通的兵卒能撤走,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更换新主,三把火他们可承受不起,只能交税买命。

“臣,魏苟拜见主上,愿主…”魏苟一进大殿,就挂着笑脸,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嘴里说个不停。

钟玉笑着走到他身边,道:“哎呀!魏苟,你我还何须这般客套,莫非你……”

“不!主上,臣以为,这是礼法,即便主上念情,可臣也不敢放肆。”魏苟正气凛然道。

“好好好,那些随你。”钟玉点点头,实在有些不耐烦听那些,又道,“那些先不说了,我唤你来,是有重任要交付于你。”

此番话语一出,魏苟连忙后退一步,开始整理衣冠,接着便很庄严郑重的下跪,额头贴着地,听候封赏。

钟玉见状只淡淡一笑,这一笑是多么的像是把玩手中蚂蚱啊!

“魏苟,我此行前来,高举的大旗乃是报仇,寂夜死了,可真正的凶手洛家一家都还活着……”

“主上,臣明白怎么做,请吩咐!”

“好!你去寻鹿将军,该怎么做,你……”

“臣明白!”

钟玉故意不说透,聪明嘛,自己就能想清楚,何必说透。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钟玉露出了一抹阴狠笑容,转身慢慢向着大殿上方的高位走去。

这里始终是新地,各方面的眼线还没能根除,若是自己随意行动,去了洛家,恐怕会给其他人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惊慌。

狗急跳墙,这要是多想了,那些宗主、家主的一乱,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他们还四分五裂的,密布纵横在寂夜星环,这一打,灭倒是能灭,只怕到时候,寂夜就是一片破败之地。

人心惶惶,现在几乎是不动刀兵就取下的星环,就成了泡影,想要发展还得从头再来,又要鼓励建宗、聚家的,没有个千、万年的别想恢复。

寂夜星环,门户星,大营之内,钟禾正端坐于案桌旁,桌上堆着的不是有关战事的东西,而是一些上好的丝绸品。

“少主手真巧,这么好看的衣裙,穿在少主身上,定是会为少主您更添几分美气!”一位侍女端着丝绸宝珠说道。

“那还用说,不过这可不是为我自己做的…”钟禾很是受用那马屁之话,不过说着说着,就脸一严,“好了,别那么多废话,让你们找的厨子,找到了吗?”

那名侍女低下了头,脸色惊慌,“启禀少主,找是找到了,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快说!”钟禾顿下了手中的活,微怒道。

“是!”那名侍女有些胆怯,“少主,寂夜最好的厨子,就在边关左三那颗星上。”

“我们各种好处,他也不为触动,说自己早已不做,我们的人还没动武,他就扬言,逼他,他就自尽……”

“属下们,不敢毁了少主好事,所以就没敢乱来,也就没能请来…”

砰!!

案桌被钟禾猛的一拍,厚重的声响,吓得营中人纷纷下跪求饶。

“好一个厨子,若不是…好!”钟禾咬牙切齿的说了句,暗暗恨着,眼睛一凝,舒了口气,“你们给我守好,有任何情况及时汇报,我亲自去请,真是一群废物,连个厨子都请不来!”

“是……”那些侍女低头跪着,也只能弱弱说这么一个字。

其他的什么都不敢说,更不敢怒,她是少主,她们还算不得臣,就是奴仆罢了,一个不高兴,说死就死啊!

转眼,魏苟已成功和鹿奇屈汇合,两人商量好了接下来的行动,天色也由明亮,变得有些灰蒙。

砰!!

抵达洛家大门,门是紧闭着的,防御基本全开,门外连个守着的狗都没有,随着魏苟一个眼神,就有小卒上去将门踢个稀碎。

“将军注意一些,事情不可闹大,报仇之事简单,若真泄露了,将军全推给在下,待会儿,将军只需给眼神,说话做事,全由在下代做。”魏苟躬身于一旁,谄媚似地说道。

话语里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就是为了防止事情闹大,泄露,引起恐慌,所以鹿奇屈只需眼神示意,话语动作的他来弄。

真泄露或者闹大了,所有黑锅他魏苟来背,这也正常,在钟玉手下谋差事,要战功没战功,要天赋,却被耗空,要实力,不过神凡。

命苦没有办法,这是改命的机会,所以他必须得走些险棋,要想人前显贵,必须人后受罪,不对自己狠一把,是没有资格拿到想要的东西的。

“洛家主!”

一进到院中,该在的都在,只是有一人不在,就是洛娇,洛天率领一众子孙后代,他自己稳坐着,其他人都向来人跪着,五体投地。

“啧啧啧~”

魏苟上前随意走着,这个踩一脚,那个跨一下,小人样十足,不过鹿奇屈看得高兴!

果然,恶人还需恶人磨,用小人对付他们是在合适不过了。

啪!嗒嚓~~~

“死老东西,叫你声洛家主,你还来劲儿了!”魏苟坐在洛天坐的那把椅子的扶手上,一把拍掉他手中的茶杯,嗤笑说着,“你们这些老东西,平日里这个看不起,那个又鄙视的。”

“还什么劫修不可欺,呸!”

魏苟说着便清了清嗓子,一口浓痰吐在了洛天胸前衣服上。

洛天没有动怒,也没有说话,平平静静地取出手帕将污秽之物擦去,又深呼吸一下。

随即起身,魏苟一时没注意,差点因为他的起身随着椅子摔倒,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

怒气冲冲的大步跟上去,一脚踹在他屁股上,怒喝道:“死老东西,跪下!”

这不痛不痒的一下,却是让洛天身心受尽了煎熬,耻辱!他这一辈子都没有受过的耻辱!

还是来自一个小小的神凡修士,他怒!

可他不敢表露一丝情绪出来,脸上更添几分落魄,苦笑中跪了下去。

“嗯~”魏苟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走到前面,双腿大开,看向洛天又道,“将军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你不够格,懂吗?”

“别以为我是在羞辱你,你应该感谢我,因为我这是在帮你,要见将军,你得有资格才行。”

“什么资格呢,身份!”

“什么是身份?我告诉你,家主也可以,可惜你是寂夜下的家主,寂夜死了,所以…你只能做猪狗不如的东西哈哈哈~”

魏苟手往自己的**指着,奸笑道:“来吧,魏大人**走一走,你洛天变洛水狗,哈哈哈来吧!”

“哈呵呵呵…好文采,我走…”洛天摇头苦笑有点变疯笑,弯身面朝地,手杵着、膝贴着地,一点一点走了过去。

待他钻到一半,魏苟还一屁股坐了下去,左摇右晃再羞辱他一下。

羞辱过后,魏苟走向了一些小卒边,和他们围成一团说着,一些小卒便开始四处搜寻,翻箱倒柜手脚没轻没重,一时间,噼里啪啦的破碎声阵阵传来。

“鹿奇屈!”洛天跪在地上,挺身仰头,看着他呼唤的人威风凛凛的俯视着他,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滋味。

“鹿奇屈…鹿将军!”

“老夫,一人做事一人当,再怎么说,我儿,当初不顾劝阻收留你们母子,不是我洛家,你们活不到今天!”

“我一人死…受你折磨,再加上洛娇!她就在后院的药水池中,我们爷孙俩任你处置……”

“只求你能放过他们,他们和你母亲一样,是无辜的,我知道我没资格说祸不及子孙,但我恳求你放过他们……”

鹿奇屈面目平静,就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那老脸,从平静转沸腾,褶皱的皮肤伴着那些滚烫的眼珠水。

过了好一会儿,洛娇也被抬了上来,被放在一个大盆里,里面全是刺鼻乌黑的药水。

躺在里面的洛娇,人不人,鬼不鬼的,不是奄奄一息的状态,相反生命里还很旺盛。

风清的毒,害她成这模样的,那夜,箭爆释放出来,估计也溅到了不少人,洛娇父亲运气还算不错,竟然没有事。

大概是当时有开防御吧,否则必得像洛娇一样,深受此毒折磨,要不了命,就是痒痛袭身,无论怎么抓都抓不到正确的地方。

宛如在骨头里痒一样,一发作能将自己挠得烂皮烂肉,这都很正常,最后不可能被毒死,只能是力量耗尽,活活痒死、腐烂死!

这药水也有点本事,居然能压制住一些,让她不那么痛苦,勉强可以补充些力量。

“哟哟哟~”魏苟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珠,猥琐笑着走上了前,站在大盆边打量着,“这就是远近闻名的洛娇,洛小姐啊~”

“你…鹿奇屈…贱种!!”

洛娇双眼迷离,还认不清形式,隐隐约约看到鹿奇屈,张嘴就骂了一声,还以为是自己爷爷将人带回来了。

“可惜了、可惜了啊!”魏苟抬脚轻轻拨弄一下她的脸,又飞了个眼神给那些小卒,“架个火,煮她,水沸了,就灭火,这丫头,火旺,普通水灭不了。”

“得用这沸水,火烫、水也烫,所以呢,这以毒攻毒,以水克火全有了,我不信,灭不了她这火!”

“煮!!”

鹿奇屈没有多管,这么对付她,算便宜她了,她所作所为,这比起来,简直就是仁慈。

她心理极度扭曲,人棍做出来,还要那般折磨,真是不敢想象会从她这么个平日里虽刁蛮了些的大家族小姐手中出现!

怎么对付他鹿奇屈都没有关系,有错可以认,他也不怕担,但是自己母亲招她惹她了?

她居然手段那般残忍!

每每想到这些,他心里就平复不下来,此时微微曲膝,双手杵在双膝上,弯腰看着洛天,微笑道:“我母亲,一辈子都在为了我的未来,在做努力…”

“呵呵呵…说起来真够搞笑,一个路过的青年算命先生,在她怀着我的时候,跟她说,此子绝非寻常命,一条猛龙诞潜潭,她信了一辈子,你知道吗?”

“我不好学,她逼着我学,打着我学,家中节衣缩食,散尽家财的让我学,我父亲更是为了资源钱财死在辛苦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