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是为了能报答一点点钟玉的恩惠。
这一道消息,对钟玉来说比较重要,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再精明的人,在上头那一刻起,他是无法体现聪明地,有地只是莽撞,说话做事也是如此。
就好比一个人有爱慕虚荣之心,对付他,最好的就是捧杀。
因为这样地人就爱装,在他装地时候最听不得半点不符合心意地声音,侧面一捧,正面一激,哪儿还会有理智。
钟玉清楚,自己必须要利用好这一点,对方势在必得的是他的项上人头。
至于那些什么星域,人家家大业大的根本就不在乎,只要这颗人头有机会一击取下。
损失点本就不在意的星域,宛若死士一样的兵卒,很值得。
只有抓住这一点,对方一股脑扑上来,路上在激他一激,让其怒火中烧,最后凭借阵法逃出生天,大局已定!
目前钟玉最怕的就是夜廷能反应过来,意识到他有退路,然后顺藤摸瓜的思索下去,肯定会猛的想起他还有苏峰、段雪二人。
“轰隆隆!”
虚空颤动,战船横飞。
随处可见的残肢断臂,一大圈云彩似的白中夹灰的气雾中间一道巨大的光柱穿过立着。
仔细看就能发现那灰白雾中尽是战船碎块,将士血肉。
光柱是悬浮于虚空吗?
根本不是,其实在它下端处那碎石林立处,便是一颗星球,不过现在一切都化成乌有。
数个势力混战于一起,一时间很难分得清楚谁是谁,战骑嘶鸣,爆声缭乱,在虚空说话,不吼着说,就和没说一样。
先前占领下来的星球已经被重新夺回,虚空权也在丢失,其余势力感受到对方的强大,早已清醒过来。
木灵的东西恐怕是有命拿,没命用,他们想逃,才发现,根本就是逃无可逃。
钟玉**是时虚兽,身穿银甲披白袍,左右是幸静与鹿奇屈,两者骑的都是裂阳马。
“主上,接下来是直接阵前叫战,还是怎么样?”幸静斩了一名兵卒,问道。
“哧!哧!哧!”
钟玉几枪刺出,几道枪气打出,身前便有几具无头尸体横飞在虚空中。
暂时没有敌军杀来,他抬头看了看,沉沉思索一番,道:“一路杀过去,要有夺回和灭他的态势!”
“遵命!”幸静不多问别的。
“嗖!嗖!”
鹿奇屈举弓又是几箭射出,敌军阵中的执旗者和号旗全都被两道闪现至身前的光点化出的烈焰鸟一口吞噬。
从这里也能看得出来,幸静在这一方面是真的有些外行。
不过也正常,十根手指不一样长,总有擅长与不擅长,像他这般实力又强,管得住自己,也治得了别人的人,若是还会排兵布阵,那还得了。
钟玉大吼一声,“小心!!”
“嘭!”
接着,他迅速打出一道屏障,三道雷霆携带着一颗几十人聚在一起那么大的火球撞在上面,勉强是护住了幸静。
但钟玉也因为此仓促举动,被震得连带时虚侧飞了一段距离,还好时虚有反应过来稳住了身形。
“主上!”鹿奇屈焦急喊道。
钟玉举手一挥,回应道:“我没事儿!”
正要赶过去的两人听到回应也就挺下了动作。
“大势力就是大势力,各层的装备还真是不赖,还好我率先找了苏峰、段雪,否则拿什么和你们玩!”钟玉重新回来,冷笑说着。
幸静脸上有些挂不住,阴沉到了极点,自己是来保护的,居然成了拖油瓶。
一回想起刚才,气就不打一处来。
“主上,可否准臣前去走上一趟,定在最短时间内……”
“不要乱来,听命令行事!”
钟玉厉声道,现在不是出什么气的时候,一招不慎,满盘皆输,根本输不起。
但凡今天出现一点差错,木灵要再想向前走去,就不知道还要等多久了。
“遵命……”
幸静抱了抱拳,既然命令已出,他就不会违背,此时还有几名小卒冲来,有些郁闷的他怨毒地盯了一眼,“正愁没处泄火呢,好啊,就用你们收点利息。”
“死!”
喝动坐骑,几步跨出之间,他运转力量,体内帝体涌喷,顷刻间便凝聚于手腕。
接着手臂一震,数道力量注入剑内,翠绿剑柄,握在他手,白烟仙气丝丝缕缕缠绕向银寒的剑身。
烈阳马在他提动缰绳下前蹄立起,后蹄立着,随即一剑斩出,三道剑波携带着那缭绕仙烟划过幽暗虚空直向那些小卒而去。
那些小卒一个个的立在原位,看着那三道剑波眼睛瞪得都快出来了。
始终还是大势力走出来的人员,遇事震惊归震惊,但就是稳得下来。
他们连忙举起盾牌,躲在后方,试图撑过这三道力量磅礴似海的攻击。
“哧!哧!哧!”
三声想起,幸静的烈阳马前蹄也重新落下,不巧的是,踏在了一个敌军兵卒的盾牌上。
波动下,盾牌全部齐齐断开,那些小卒眼神有些无措,呆呆的站着。
突然,只见他们瞳孔剧缩,面目极度扭曲,痛苦咧嘴的状态,幸静同时也拽过身后战袍擦去剑上的污秽。
“下辈子注意点,别老往火上浇油,你们最错的就是今天让我难堪。”幸静说完这一句,提剑和烈阳马立在虚空,威武霸气!
也就是在此时,先前被他攻击到的几名小卒,统统都变成了两段,几乎都是胸口横着一剑。
“久不出手,剑术还能有此长进,还好不是敌人……”折枝在远处战场咋舌道。
或许这就是强者和强者之间的吸引,两人又同是剑修,只是相关的道,有所不同。
听闻他言语的郭奕抚摸长须笑了笑,道:“折将军,这凡人言,文无第一,在仙界同样武无第二,大家道不同,何必非要分个高低,带兵打战,将军胜他百倍,拳脚也不差多少,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宽心宽心。”
“先生不必安慰折枝什么,我没有那等心思,天大地大,主上说的对,道不同,他只是生来就有适合的道,而我等皆在寻找,输赢之事,不到生命最后一刻,皆是虚无。”折枝道。
“将军能如此想,是木灵之福啊!”郭奕满意笑道。
不过在这强烈的对比之下,古炎就有些让他头疼。
古炎除了钟玉,别人真的很难完全令得动,特别是这战场上,他的性格展现得一览无余。
只要敢挑衅他的,他是追着往死里打,不死不休!
这样的将领好处是无所畏惧,所率领的军队也是如此,只要不死就穷追猛打,但弊端就是容易中计,只能是阵前使唤,万不可任务安排。
“折将军,还麻烦你时刻提醒古将军,莫要红眼,坏了大事。”郭奕犹豫下还是说了一句。
折枝扭头瞥了一眼,淡淡道:“先生不必担心,我与古炎接触较多,私下较好,他那不是杀红眼,只是他这个人不喜欢结仇,一般是现世报。”
“但请先生安心,古炎他不是无脑莽夫,只是表现的像,其实他比谁都冷静,相处这么久,他也就在那次杀死士乱过心,放心他有分寸,主上交代的,他向来就没有坏过事。”
郭奕还是有些不放心,又嘱咐了几句,便收心回来,观察战局,以便随时能做出反应。
攻杀一天多,钟玉带着一众势力重新回到了丢失的第一处虚空那个位置。
至此战事终于停下,钟玉一方与夜、神族、道宗一方都默契的进入休整状态。
钟玉以及各同盟势力也临时建立起同盟大营,为首的自然是木灵,无论从哪一方面,都是当之无愧。
入了这个局,其他势力现在是逃不能逃,降不能降,只能抱紧木灵的大腿,熬过这一劫,才是真。
木灵不仅仅是他们的衣食父母,现在更是充当着生还希望的角色。
同盟大营内,本以为是混乱的场景,没想到却是一片祥和,钟玉说什么就是什么,几乎是没有人反对。
再怎么硬气,也得让那些兵器、丹药给弄软了。
与之形成对比的自然是对面三家势力的大营。
本该是一片祥和,现在却是静得可怕,地上更是狼藉不堪。
营外的守兵都是在瑟瑟发抖中度过,谁也不知道,下一刻还能不能活命。
传讯人员一到营外,势必要调整姿态,组织言语,不远处躺着的尸体,就是下场!
“都不说话了吗?”夜廷随意坐在上位,冷言道,“既然都不说,那我就来说两句。”
神族首领与道帝南没有开口,静静阴沉脸坐着。
“钟玉的出现,我认为丢失那些,都是值得的,这是我们的机会,在他们哪儿,亦是灭我们的机会,抱怨谁,我认为都没必要了。”
“总之,兵贵神速,明天便展开决战,最后试一次,你们所言也有道理,不是我不听。”
“而是我们就此罢手,钟玉会不会反应过来这是个圈套,以后再想勾他,可就不容易了。”
“试一试,我不信他知道这是圈套,钟玉上一世,没有千韬,战绩也就那样,现在或许是想试探我们有没有诈,所以才派兵取的那些星域。”
“如果明天他力战,就证明我是对的,他中计了,之后肯定会调大军来援,如果他直接退或者假退,就说明他知道这是计,那我听你们的,稳扎稳打,如何?”
夜廷的语气总算是平静了一些,神族首领和道帝南勉强面子上过得去。
气氛稍微缓和一些。
道帝南揉了揉脸,道:“我们态度可能都冲了点,但事情确实是这样,太冒险了,如果贸然一搏,对方知道这是计谋,危的是我们,不过既然你这样说,可以一试。”
“多谢!”夜廷拱了拱手,其实心里却暗骂着。
这么些日子以来,多少次都是他坏的事,后方祥波星域,也是他的安排不妥,导致星环丢了,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还有就是这里的战场,让他守,结果丢了又丢,然而他和神族首领几次来,都能夺回,怎么看都不像是钟玉识破了什么。
对方很明显的是一股脑的向前杀,祥波内的那些木灵势力也开始与之里应外合。
若非战事紧急,夜廷不能失去助力,不得已才低的头,换个时候,他早就踢走了,还容得其在这儿?
神族首领疗着伤势,也表态道:“我从来不怕他有什么预谋,没有千韬的钟玉,就是只没牙的蛇,不足为虑。”
“我大概也能猜得到,他们聚集那么多势力,也就是装备的事,这次为了和我们决战,更是许下那些诺言。”
“占领那些星域,估计他们也知道自己守不住,事后用来补偿那些势力的,他们一个星域怎么可能富到有那么多资源,而且炼器师估计也就那样,速度快不了。”
“那些星域,傻子都能知道是空的,丢了就丢了,有什么好在乎的,只要杀了他,我们就走了。”
“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他们有没有后路。”
神族首领说话就是让他舒服,夜廷还是觉得其有点大势力的样子。
反倒是这道帝南,在乎这,在乎那的,不就是星域嘛!
钟玉宝贝它,他们又不缺,为这些东西困惑,除了耽误战机没有点屁用。
况且鱼死网破一拼,他们都有势力给的传送宝贝,根本就不用担心走不了。
损失点微不足道的兵马,却能将钟玉这个隐患,传说弄死,太值得了!
夜廷当然不能再把这些话说出来,当务之急还是齐心协力,于是淡然说道:“明天开战,道宗前去后路,对方若是不灭你们,估计就是有恃无恐,另有后路。”
“当然,你只需假意暴露第一道防线,如果他们死战,你不能胜,便找准时机逃溜回来。”
“到时候一起灭他,这样你道帝南应该也就可以安心了。”
“那么你去安排吧,我们在这儿商量一下正面战场的事,争取为你吸引住大军。”
道帝南听着这些话,怎么听怎么刺耳。
这好心好意提醒,结果却换回来一堆阴阳怪气,真是热脸贴冷屁股,怎么想怎么恶心。
也懒得计较,如此也好,能更容易的接近钟玉,只要将他杀了,也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取回那东西。
当着神族还是夜的面都有些不保险,虽然他的底牌众多,但能多一重保险也是不错的。
“我提醒的你们不听,不听就不听吧,钟玉你真的会没有准备?我是不信,祥波内的军队,足以证明你还有一张不弱于或者说仅次于千韬的牌。”
“我们道宗与你无冤无仇,即便有,那也是宗内以前独立的那些势力的事了,现在大家融合在了一起……”
“总之,或许我们还是可以合作的,只要这两个盲目自大的蠢货失利,我可不能再耗下去,相信交出东西,换一条活路这种事情,你还是愿意的吧嘿嘿嘿。”
道帝南心中计算着后面的路该如何走,自己也起身离开了营帐。
遥望虚空一片惨状,战骑吼鸣,擂鼓震震,血腥依旧浓郁,对面敌人仍是眼中钉,肉中刺,生死就在这一战!
双方都是同盟军,万里虚空尽是沐血兵,彼此中间隔着的虚空就是一条鸿沟。
每一名兵卒爆发开来的力量似乎凝聚一起,人还未动,令还没下,这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两道绵延万里虚空满是杀气的力量如两道巨浪拍打一起。
就在那“鸿沟”中谁也不退让一下,谁也不弱一丝。
钟玉身前是一众护卫开路,身后左边是同盟,右边是自己的将军兵卒。
踏上对阵台,放眼望去。
只有二字于心头—壮观!
他慵懒的把手搭在护壁上,眯了眯眼,锁定住了目标,随即笑容于面庞绽放,吼道:“听得到吗!”
嘴巴一张,声音便随着一道道力量汹涌澎湃的喷出,向着他锁定的目标冲击过去,惊天的力量波动,席卷着一切。
砸在对方提前开启的阵法上,就见那阵法光芒闪烁,波动一下。
“我说!”
钟玉保持着笑容,手成掌,贴在嘴边做出一个扩音的动作。
“你们是不是来取钟玉的人头啊?”
“哈哈哈哈!!”
“那你们早取了,不就没事了吗,当日是多么好的机会,居然不知道珍惜,打蛇不死,你们今天就知道后果了哈哈!”
钟玉掐准了夜廷的性格脾气,开口就肆意嘲讽,一点儿面子也不给留。
“我还以为你们有多难对付呢,土鸡瓦狗,不堪一击,真以为我没了千韬,你们就可随意碾压我?可笑,可笑!”
“蝼蚁就是蝼蚁,一天到晚,你做什么白日梦,想什么崛起,用我做踏石,你配吗?”
“看看!多好的局,自己玩个稀烂,我的一支残军,就搅得你们不得安生,哈哈哈,说来可笑。”
“我钟玉这辈子都没有想到,居然让我找到机会灭你们的会是我军弃子,由此看来,打你们全军都嫌多,这不,我还分兵去打其他星域呢,说遗言吧,没时间瞎扯,我想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