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咳咳…咳呲~”
钟玉勉强撑起身体咳出一口鲜血,快速调转功法恢复自己,几息之间便彻底恢复过来。
站起身来惊惧的仰头望着天空,其余人也抬头望去,什么也没有看到。
他们都知道,天上绝对是恐怖强大的修士!能一击将钟玉打成这等样子,绝非云蛟国修士!
“到底是谁!”
“缩头缩尾,莫不是见不得人?”
无论他如何叫唤,也无任何应答,时虚兽再次过去扯了扯他地裤腿,晃了晃脑袋,好似在说已经离开了。
竟然会有这等存在!莫非是黑袍人再次行动?他也不认为是云蛟国地修士,就那一掌岂是这些地方的修士能够做到。
很快他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如果是黑袍人地组织,且有这等高手存在,不应该会手下留情。
那一掌看得出来,对方已经是极力地收手了,似乎只是不想让他接近而已。
这么奇怪地举动也是让他琢磨不透,既然对方已经离开,他也就不在继续计较。
“终究还是实力不够”钟玉又看了一眼天空叹道,随即摆了摆手示意其他人继续进行,事情已经解决。
孟齐也从楼上跑了下来捂着肚子,钟玉那一脚踹得他也不轻啊!
“你没事儿吧?”
“馆主我没事…是什么人前来袭击?”
“不清楚,对方是敌是友不得而知,行了,这些你不用管,应该不会有事儿,我去休息一会儿。”
钟玉说完面色沉重的带着时虚兽向地下室的房间走去,他始终感觉这次的事情发生的有些突然。
对方绝不可能是化丹境以下的修士,就是时虚兽的天赋在着,也是对方大意的情况下才发现。
他飞到天空中,耗费了三成元力也才捕捉到一丝气息,刚要判断分析,对方便雷霆出手,实力可想而知。
若是他没有这个不死之身存在,此刻就算不死,也是大残之身,还是在对方尽力控制的情况下。
“是他们?不像!”
“到底会是谁呢?”
钟玉在屋内翻来覆去的想,也始终没有想出个头绪来。
“莫不是那些势力已经察觉到了,正派人观察、试探?”
“时不我待,速度还得加快,我的时间恐怕不多了!”
“你们这些鼠辈!上一世玩不过我,这一世也休想!”
静静地躺在**休息一会儿,他才再次起身,走出去观看进度,无论他如何心急,也不可能立马就能回到巅峰。
与其把自己搞得方寸大乱还不如顺其自然,如果命运就该如此,他无话可说。
“既然你生我如此,又何必安排那么多磨难,我只差了一步!”
“就那么一步!”
“畏惧我?消灭我?除我羽翼?那你为何又要给我第二次机会?”
“若千韬不死,我定能坐上那个位置,知道一切!!”
走出地下房间的钟玉来到院子里,仰头对天咬牙切齿的握紧了拳头在心底叫喊道。
“馆主……”孟齐走了过来想说些什么,又收了回去。
被他这么一叫钟玉也收了收自己的情绪,立马换上一副轻松自在的表情让众人安心。
索叶能看出些不寻常,但他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他猜测和钟玉对招之人恐非等闲之辈。
这不是他所能参与的事情,所以手上的动作也在加快,事不关己需高高挂起,尽快完工远离这是非之地,才是他该做的。
周围的这些护卫,表情也是丰富无比,时而庆幸,时而沮丧。庆幸的是事情没有往坏了的方向发展,沮丧的是事情并没有结束,如果那强者再来,他们这些人也注定会被殃及池鱼!
索叶的效率在这意外情况的影响下也是大幅度增加,不一会儿的功夫,按照钟玉的指示,他便将成品做出了一些。
一座座散发着阵法气息的小山被那些护卫几个人搬一座的,小心翼翼地搬到了挖好的坑里。
小山落入坑中,仿佛生了根一般,无论如何也不能将其移动分毫,周围还波动着一股股玄而又玄的气息。
已经放置在坑中的小山它们的气息通过坑里的洞口通道互相连接在了一起。
那些通道周围的土地也因此变的坚硬无比,堪比炼体修士元境的强度一般!
这还不是成品、没有催发启动的效果,那些护卫和孟齐观察、试探着这些成果,心中的巨石也放下了一点点。
很快索叶便将需要的九座小山全部制作完成,他敢保证,每一座小山都是他的巅峰之作!
此时也是满头大汗,还是因为不想沾染这些因果的原因,他都来不及擦汗,又开始继续制作图纸上所画的小旗。
钟玉这时也带着时虚兽重新回到地下自己的房间中,他的工作也得开始了。
那些山、旗的作用还不足以构成他脑海中的那个大阵,本来这些工作是要告诉索叶的。
可他没有同意邀请,虽说是答应要立誓,可两世为人的钟玉还是有自己的一套的。
这个世界如此之大,很多不可能的事都不能绝对保证,就誓言这个东西,说不定在他重生的这一段期间,就有了破解之法也说不定。
留一手是必须的,也只有留下一手,才等于有了双重保障。即便日后索叶亲自出手毁掉法器这些,酒馆也能安然无恙。
“我和你谈谈心,你说说看,从那么个小地方走到今天,我对你怎么样,不用多说了吧!”
“嘿!”
“我!你主人!”
“今天要求你一下,是求,不是命令,我不和你多要,就一碗!”
“怎么样?就一碗血而已,给不给吧!”
钟玉一手抚摸着时虚兽的头,另一手紧握着黑剑。
察觉出来的时虚兽立即退到一盘,钟玉只能一步接一步的慢慢靠近,并且苦口婆心的求着它。
这个大阵原本不需要这么麻烦,可残缺低级版也是那大阵改过来的,需要的每一样材料,对他现在而言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
没有选择才只能用时虚兽的血液代替那些东西,虽说效果不会如那些材料带来的效果那么好,但也不会太差。
毕竟这畜生所属种族巅峰时期也可与那些神兽族比肩,特别是它的血液更是蕴含着大道气息!
分别是时空大道和虚空大道的气息,此二者的气息加成下,刚好可以代替那些材料。
从而可以达到大阵启动后的效果,即便现在时虚兽血液中的大道气息淡薄的可以忽略不计,但只要有一丝丝存在就足够了。
钟玉之所以和它商量着来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时虚兽不是随意的血液都能包含大道气息,需要它主动给出或者献出才行。
其他情况甚至连普通兽血都不如,也就是这层原因在着,钟玉才不好强行动手,否则哪儿会和它这般费口舌。
好在这畜生也算有良心,还没等钟玉动手就用嘴叼着碗走到一旁,用右爪往自己左腿上轻轻一划。
血液流的不算快,但也不慢,一滴一滴的顺着它的腿流到爪子上,最后滴入碗中。
时虚兽就是时虚兽,披着这层皮就是上天的宠儿,那大道气息钟玉还是能感受到的。
钟玉也另外取出一个碗来,右手伸出食指,往左臂上也是一划,血液随即便流落入碗中。
拥有着不死之身能力存在的血液,也不是凡血,虽说有点画蛇添足的味道,但起码可以用于维持,保证时虚兽的血液可以长久运用。
他将两碗血液混合在一起,又动用了一些手段,往里面注入一些元力用于掩盖气息。
外面的索叶可是一位炼器师,如果一点掩饰都不做,难免会让他发现些异常,若是危机来临,他从中作梗可就不好了。
就算是自己人也要防三分,外人就更不用多说。
再次走出地下室的钟玉手里多了一大碗散发着元力的血液,众人看到他手臂上的伤口,也就以为他用自己的血液应该是有什么妙用。
扫了一眼的索叶也没有过多在意,阵法这些他也曾听闻过要用自己血液才能觉醒的传闻。
又过了一个时辰,索叶才算彻底完工,当着钟玉的面立下誓言之后就借口有事儿,快速离去。
钟玉也没有多管,也省得他自己编了,小旗的布置工作也是要等索叶离开才能进行的,防就要多防一些。
接下来的工作,只有孟齐在参与,其他人都是到大厅去等候。
“手段还可以嘛!”
钟玉拿起小旗看了一下,开口夸了一句早已离开的索叶。
“馆主这小旗是何物?”孟齐有些略微好奇,山有玄而又玄的气息波动,这小旗他就完全看不出来,和普通的旗完全没有什么不同。
“这旗也没什么特别的,主要就是负责一些运转而已,只是制作材料特殊,技术好仅此而已。”
孟齐也听不明白,但还是装作听懂了的样子点了点头。
开始配合起钟玉把旗插到要求的位置上,每插一面旗这个阵法就会波动一次。
好像插入了钥匙一样,不过随着抖动的结束那些插好的小旗先是悬浮起来,很快就没入地里,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待所有旗帜全部没入地中之后,钟玉让孟齐退去周围免得被波及到。
他站在分散在几处的九座小山的中间位置,找到了一个小洞口,确定好便将那碗血液放置在一旁,自己也盘坐起来。
嘴里无声地念动着口诀,运转起这个阵法。
突然,那九座小山先是慢慢的移动起来,毫无规律的分别从钟玉所处的位置擦过。
刚开始速度特别慢,随着几次位置的互换,速度也在加快,直到现在的这种能留下残影的速度!
一旁观看的孟齐根本就分不清哪个是哪个,目光不自觉的跟随着移动的小山移动起来,不过一会儿,就眼花缭乱的坐在了地上缓着。
那些没入地下的小旗重新飞了出来,悬浮在地面上两拳距离的位置,也跟着移动起来。
不过速度没有小山那么快,也不像小山那般没有规律可寻,它们自成几条路线开始穿插在移动的小山之间。
最后,九座小山停止了移动,旗帜也停止了动作,钟玉却开始动了起来。
他踏着特殊的步伐以及特殊的手势开始将那一碗血液倒入那个小洞口里。
血液倒尽之时,他将那碗盖在了洞口之上,只见那碗一阵旋转和抖动,好像被什么冲起,又猛然吸住!
几个来回之后,那吸力将它弄成了碎末也进入洞口,不同的是碗的作用好像是用来封住洞口,并没有往更里面落下去。
“唰~唰~唰~”
一道道红色的气流开始弥漫在整个院子,旗帜如同被狂风吹一般的乱舞,可院子里连一丝微风也不曾有。
“嗖~嗖~嗖~”
忽然,那些小旗如同离弦的箭,在院子里有规律、又没有规律的飞舞!
钟玉也将黑剑化作蝙蝠双枪,开始在大阵之中挥舞着,那些旗帜也开始向他攻击过去。
孟齐还以为他是在试阵法呢!其实吧这并不完全对,钟玉确实是有在试阵法,但更多的是调整旗帜的位置。
说到底这就是个破烂玩意儿,好多工序都需要人力来完成,好在酒馆不大,若是一个宗门那种,钟玉起码要忙活四五天。
终于迎来了收尾工作,旗帜和山完完全全的没入了地下,院子里看起来和原来一模一样,毫无变化。
孟齐还疑惑的去那些位置踩了踩,用手去挖一挖,才发现现在的土地也没有刚刚那么坚硬。
就是和普通的泥土一样,又继续挖了一下,他发现一件怪事,无论他怎么挖,始终就是自己第一次挖出的那个坑,没有再扩大,也没有再深入。
他将挖出来的土往里一推,地上立马就恢复了原样,站起身来惊叹得连连摇头。
“怎么样可以安心了吧?”钟玉看他的表情又说道,他听后快速回应着点了点头。
钟玉走到他身边对着他就是一指点出,一息不到的时间,孟齐脑海里就出现了这个阵的使用方法。
“不可传与第二人,即便是你在这儿结婚生子,你妻与子女皆不可告知。”
“馆主放心,属下此生永不外传!”
钟玉不是不放心孟齐,而是害怕他被人诱骗说出了控制方法,丢了性命。
孟齐他留有大用,比起这微不足道的酒馆,那是更加的重要。
若非钟玉前路漫漫,坎坷崎岖,不知有多少危险等着呢!带上古炎和折枝还好,二人天赋不弱,一路也能帮些忙。
孟齐则不行,天赋并不算好,也不坏,很平常,但其心性、志向难得,否则钟玉又怎么会和这样一个普通修士结下如此深厚的情义。
“馆主属下还有些话想说。”
“你话可真不少,说说看吧!”钟玉吐槽了一句,孟齐也继续娓娓道来:
“馆主,我们是否可以给馆内之人,刻下纹身,刚入馆的直接刻身上,如果转好就去除他的纹身换木牌,最后木牌摘下之日可重归自由!”
“你的提议很好,不过我不能同意,仙界酒馆不是牢狱,他们于世界而言是罪人,于我们而言只是要寻求新生的人。”钟玉回绝了他的提议,牢狱这个世界多的。仙界酒馆要做的事,是牢狱所做不到的。
孟齐不是很明白立马追问“那馆主所做之事,不就是把罪人抓住么?”
“我也是没有办法呀!现在这也是先试试手,你可曾见我抓过酒馆外的人?”
钟玉说的是事实,其实外面有很多修士他都乐意带回来,可那样仙界酒馆的意义也就随之消失。
“不懂…搞不懂……”
“不懂就不懂吧!以后你会明白的,我们现在都处于一个陌生的道路,要走下去就不得不采用一些非常手段,而非常手段不能作为主要手段!”
孟齐的见解虽有够独特,可始终不过区区初元而已,钟玉从他哪儿得到的感悟,决定要走新路,而他对道的理解可比孟齐高多了。
就这种所谓的道,还算不得道,最多就是个悟道资格的开始而已,钟玉可是实打实的参悟过大道且用有过大道!
他的身体不被大道承认,可灵魂这些大道还是认可的,只要他与圣体完成融合,直接就可以回到上一世的巅峰!
“行了接下来的事你自行安排,我去看看垃圾的苦米如何了。”钟玉直接化作一道微弱的红光消失在了孟齐的眼前。
“唉……”
地上的时虚兽低下头就叹了一口气,对于这个主人这般想起一出是一出的性格也是有无语。
孟齐倒是被时虚兽的反应给逗乐了,地上的这一人一兽也是各走了各的。
一个去大厅安排那些护卫,另一个则慢悠悠的走回地下室的屋子里,肚子在屋里舔舐伤口。
钟玉也没有着急赶过去,宠物是什么性格和主人联系也是有很大关系的。
时虚兽慢悠悠的散步回屋,钟玉也是悠闲自在的躺在空中飞行,这就有点异曲同工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