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好几天,京城里的各种小道消息满天飞,各种立太子的言论不但没有平息,反而是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赵康却对这一切毫不关心,一直都跟事外人一样。
“王爷,外边说您马上要做太子,谣言都吵破天了。也就是您,天天在府上高枕无忧的。”丫鬟春杏一面给赵康整理蟒袍,一面口中愤愤不平的抱怨。
“选谁当太子,那是父皇他老人家该考虑的事儿。”
“咱们啊,做好自己就行了。还有你,这些天别给本王添乱,老三和老四爱折腾,就让他们好好折腾去。咱不关心,也不掺和。”赵康嘿嘿笑着,抬手就在懵懵的春杏屁股上边,狠狠地捏了一把。
“王爷!”
春杏触电般的,一下子跳开,俏脸都红透了。
“这是大白天,王爷您……”
“傻丫头,本王去墨大师那边看看,回头晚上我再好好收拾你!”
没理会俏脸红透了的春杏,赵康坏坏笑着,便往外走。
人都走远了,春杏这才反应过来,不由恼怒地嘟着嘴直跺脚:“每次都说晚上,哼!一到晚上就把人家赶出去,坏王爷,就会骗人!”
王府外。
一百人的铁甲兵团,早就恭恭敬敬的候着了。
几天前,赵康在文武斗上强势碾压辽国,夏皇为此颁下重赏,当时代替赵康出战辽国的百人骑兵团,事后也被夏皇一并赏赐给了赵康,成了赵康的侍卫团。
“末将参见王爷!”
负责整个侍卫团的侍卫长李元芳俯首下拜。
人还没跪下,走过来的赵康便顺手将他给拦了下来:“说了多少遍了,没外人的时候别跪,就是听不进去。你这榆木脑袋!”
被赵康苛责,李元芳只在一边嘿嘿笑着。
“别傻笑了,赶紧收拾收拾,随本王走趟匠作坊。”
最近赵康在京城中,那是炙手可热,为了保护赵康的安全,夏皇亲自下旨不准赵康独自外出。
赵康也不想出去招惹麻烦,近日里一直都在府中摆烂躺平。
这回要不是心血**,打算去墨芊羽那边看看情况,赵康也不会如此兴师动众的召集侍卫。
“王爷,您,您要去匠作坊?”
李元芳刚要答应,一转头,却是很明显的愣了一下,随即便面有难色,欲言又止。
“怎么?本王连匠作坊都不能去了?”
“王爷息怒!末将不是那个意思啊!”
一看赵康的脸变了,李元芳直吓得噗通一声跪地,满头冷汗的解释道:“王爷,今日六皇子也要进京,算算点应该就是这个时候,末将是怕您经过朱雀大街的时候……”
“本王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还要躲着他不成吗?起来,赶紧给本王开道,去匠作坊!”赵康一声冷哼,知道李元芳是好意,他这才没有动怒。
不过,李元芳说的六皇子的事,倒是坏了赵康不少兴致。
整个京城,也就夏皇的銮驾不得冲撞,除此之外,谁敢让赵康一个堂堂的皇子让路?
赵康一边纵马,一边还不忘教训一下李元芳:“元芳呐,下回再敢提这种涨他人威风的屁话,别怪本王收拾你!”
“是,是!”
李元芳忙不迭的点头,还没来得及跟赵康回句话,忽然间,前面就猛地一阵吵吵嚷嚷。
赵康猛一抬手,示意李元芳噤声。
细细一听前边的动静,赵康的脸色,顿时就冷了一大截:
“前边是谁的人?赶紧给老子滚开,冲撞了我们六殿下,老子叫你们脑袋搬家!”
“都特么愣着干什么,给老子滚啊!你们耳朵塞了驴毛了!”
……
赵康定神一看,只见前边的侍卫,被一个戎装壮汉给挡住了去路,壮汉不让路就算了,还骂骂咧咧的,叫赵康和所有侍卫让路滚蛋。
壮汉如此嚣张跋扈,瞬间,赵康的脸色就冷了一大截:“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元芳,前面那个傻大个是谁啊!”
“回王爷,他,他是剑门关的车骑将军,六殿下最信任的心腹!”
“我当是谁!小小一个车骑将军,就敢在本王面前造次!”赵康一声冷哼,脸色已然非常不善。
“京城中能调动这么多侍卫的人,只有咱家殿下,六王爷的人眼瞎了不成,还敢让咱们让路!”
“不让还怎么着?六王爷带的人,可是边关来的精锐!”
“精锐?辽国的铁蹄都被咱们轻松粉碎了,在殿下面前,谁敢说自己是精锐!”
手下人絮絮叨叨的发泄不满,李元芳则是小心翼翼的,观察赵康的脸色。
几个皇子中间,唯独立了大功的赵康被皇帝特许,在京城中可以带着侍卫行走,还有赵康侍卫这标志性的银甲,对方肯定不至于傻到不知道对面的人是谁。
明知道是赵康来了,赵隶的人还敢如此放肆,这赵隶摆明了,就是没把赵康放在眼里,想顺手给赵康来一个下马威!
找事的六皇子赵隶,和不怕事的殿下冲撞在一起,这回,恐怕是要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