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看着衣衫凌乱的二牛忍不住笑出了声。
二牛不光衣服扣子系错了,身上还一股子脂粉味,明显就是从哪个女人的**爬下来的。
“啊?”二牛再次发出疑惑声,慌忙起身。
“我咋了?”
二牛迅速擦了擦嘴角,以为脸上还留着什么印子。
“没咋,赶紧起床去通知乡亲们,一会都到村口集合。”
“一会有朝廷宣旨的过来,让乡亲们都过去凑凑热闹。”
俗话说得好,穷则独善其身,富则衣锦还乡。
现如今牧云马上就要到扬名的时候了,怎么能不让乡亲们看看呢!
“好嘞好嘞!”二牛慌忙穿上鞋子,但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
“牧哥儿,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算我预支的工钱行不?”
二牛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地看着牧云。
“你缺钱?上次分给你们兄弟俩一人一百两银子,你不会花完了吧!”
牧云惊得张大了嘴巴,这才过去多久,那一百两银子可不是一百文钱。
二牛即便天天大鱼大肉,把银子换成铜钱打水漂,也要打上一阵子的。
“不够.....”
“牧哥儿,我需要五百两银子......”二牛低着头小声说道。
“什么!五百两银子!”
没等牧云说话,大牛便惊呼出来,紧接着一巴掌拍到二牛头上。
“你干什么了!缺五百两银子!”
“是不是在外面欠了谁家的债。”
“还是睡了谁的婆娘,被人家找上来了!”
大牛双眼几乎快要瞪出来,咬着牙看着自己这不争气的弟弟。
“没有,不是.....”
“我....”
“算了,我去通知乡亲们。”
二牛显然是不想说出发生了什么事,推开大牛大步跑了出去。
“这个混小子!”
“爹娘走了之后,他啥事都跟我说,还没瞒过我一件事!”
大牛面露担忧之色,二牛如此嘴硬,怕不是摊上什么大事了吧。
“回头我问他,不管什么事都好解决。”
牧云望着二牛的背影,这小子不能是真的睡了别人的婆娘,被逮住了吧!
牧云的话打消了大牛的顾虑,两人一同往村口走去。
二牛的行动速度很快,牧云二人到村口时,乡亲们也前后脚到了。
一群人或蹲或站地在村口等着,毕竟是朝廷的官差,难免会引人好奇。
踏踏踏~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所有人都站起了身子朝着官道尽头望去。
来的是一人一马,马匹迅速停到牧云身边,马上的人一跃而下。
“宣旨的队伍马上到,一会来了肯定会为难你,能忍则忍。”
“忍不了就干他!沐家还不至于惧怕一个小太监!”
沐七虎低声说完,捂着嘴巴看向四周。
见四周的乡亲没听到自己说话,这才放心地将手松开。
娘娘腔的滋味太不好受了,不然刚刚哪有老爹出口的机会,自己就能把周公公怼死。
“怎么说?那边表露出恶意了?还是给沐伯父难看了?”牧云出声问道。
昨日沐乘涓就给牧云提过一嘴,这次来宣旨的太监不是沐家一派的。
不过一个宣旨,那太监还能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都有,反正来者不善,爹说了,他要是给你下不来台,你也不用硬挺着,该回绝就回绝,该骂就骂,没什么问题。”
“终究只是一个太监,也够不到皇帝,吹不上什么耳旁风。”沐七虎解释道。
“那我就明白了。”牧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牧哥儿,是出什么问题了吗?”睡眼朦胧的李虎凑了过来。
“别管这个,去给我提一坛子酒过来。”牧云摇摇头,心中已经有了计划。
“好。”李虎虽然满头雾水,但还是朝酿酒的仓库走去。
官道上,长长的队伍前行着,沐乘涓与太监周公公骑马走在前头。
远远的,两人便瞧见牧家村村口围满了人。
“原来沐县令刚刚命令公子前行,就是为了提前打一个招呼。”
“这是让牧云做足准备,等着领旨吗?”
周公公阴笑几声,这分明就是提前告知牧云,让他准备应对自己的为难。
但圣旨在此,他即便再怎么应对,也是要出来接旨的。
只要出来接旨,到时为难他的方法多了。
也不一定要牧云怎么样,只要恶心他一下也足够了。
少年意气,多是年轻气盛意气风发,当众落了他的面子,难保不会含怒出手。
袭击官差,更何况是送旨的官差,抄家灭族都是轻的。
一行人走到村口,周公公趾高气昂地下了马。
“牧云何在呀?”
人群往这里看了几眼,随后让出了一条路。
大牛二牛两兄弟抬着一个担架跑了出来。
担架上正是醉醺醺的牧云。
沐乘涓面露疑惑,和沐七虎交换了一下眼色便什么都明白了。
“这就是牧云。”沐乘涓指着牧云,笑眯眯地看着周公公。
这么一来,周公公即便有万般的计谋,也没法对一个醉酒的人使出来。
“哼!藐视圣旨,整日宿醉,咱家回京后定要禀明陛下!”
“此等败类,哪有县丞的样子!”
周公公脸色黑如焦炭,一路走来他想了万般挑衅牧云的办法。
也想了万般牧云应对之法的破解办法,可牧云喝成这个样子,什么办法都不管用了。
现在能做的,也只有回京之后禀报皇上,说这牧云藐视圣旨,知道今日要宣旨,还故意喝了个大醉。
“放你娘的屁!”
“牧云大醉,分明是为了前线将士!”
“岂容得你在此胡诌!”
沐七虎大吼一声,只是那嗓音在周公公听起来颇有些侮辱人的意味。
“你别学咱家说话!”
周公公气的脸色发青,指着沐七虎的鼻子的手都在颤抖。
“我没学你说话!牧云今日宿醉是为了大乾将士!”沐七虎冷声道。
“你你你!你敢侮辱咱家!”
沐七虎那尖细的声音传入周公公的耳朵里,是刺耳,是骨子里的耻辱。
“够了!牧云确是为了前线将士。”
“牧云做出了一种酒精,可防止伤口溃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