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卢高扬虽然悍勇,但是与夜白相比,却是差距太大,仅仅交手片刻,便是被一掌拍在胸膛之上,吐血暴毙。
“嘶!连渡劫境强者在此人手中都走不过一合吗?”
看到那被一掌拍死,尸骨无存的大统领卢高扬后,那些西陵的将士,终于明白,自己遇到狠茬子了,因此直接选择了逃走。
只留下满地的狼藉,与那卢高扬碎裂的盔甲。
而这一切,都是被躲在暗处的那些修士所察觉。
“怎么办,那人太强了!”
西陵城中,一位隐藏在房顶之上,看着那如虎如龙,纵横睥睨的身影,不禁开口说道。
“哼,再强能有多强,要知道,那可是老君山的神柳夜白!莫说是这区区一个卢高扬,即便是西陵皇室,也要避其锋芒。”
“我们还有大帝亲赐的玉符,怕他干什么!”另外一人开口说道。
只见他的手中,拿着一块巴掌大小的玉符,此物乃是当日,那位大夏皇族派人送来的宝物,可以抵御金仙巅峰的攻击。
这也是他们敢于来老君山寻求机缘的底气,否则的话,早就逃掉了。
“好,既然如此,我们就拼了,只要找到了那神物,大帝定会赏识,今后,就算是在西北,也必定可以成就一番霸业!”
“嗯!”
听到对方的声音后,其余的众人,皆是点头赞同道,而后一个个的身形跃起,向着前方掠去。
“轰隆!”
而就在他们动作的刹那间,整个天地间的温度都是升高了许多,犹如一轮烈阳,悬挂在头顶之上一般,炽热无匹。
下一刻,便是有一道璀璨的光柱,直射苍穹。
霎那间,无穷的霞光,遮盖了天地。
而那些修炼火属性功法的修士,看到这样的异象之后,更是兴奋无比,急匆匆的向着那光柱飞奔而去。
只是,当他们进入光柱之中,却是消失不见,而后一道道绚丽的光华,向着四周逸散开来,而且越来越密集。
光华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之后,才渐渐的消失。
而此时,西陵国之人已经彻底疯狂了,他们的心中认定那光柱之中必定是蕴含了,难以估量的神木之力。
因此,一时间无数的身影,向着四周飞掠而去,想要获得神木的青睐。
而那夜白也在这个时候动了,只见他一把抓住小狐狸的脖颈,带着它瞬息之间便是来到了那神秘的山谷之中。
看着面前,高耸入云的古树,夜白的眼中露出了激动的光芒,随即便是一把抓住小狐狸,向着那神树的枝桠,攀爬而上。
“吱吱!”
而就在他刚刚登上一根枝条之时,耳旁却是响起一道清脆的吱呀声。
夜白转身望去,自己刚刚踏足的枝桠之上,竟然盘踞着一只黑色的蜘蛛,这只黑色的蜘蛛,身长足有近丈,背生双翼,一双幽绿色的眸子中,充满了嗜血的光芒,正紧紧的盯着夜白。
看着这只蜘蛛,夜白的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这蜘蛛虽然恐怖,但是和那株灵药相比,却是差的太远了。
想到此处,他缓缓的伸出右手,而后便是向着那蜘蛛抓去。
看到他的动作,蜘蛛也动了,张口便是喷涂出一团墨绿色的毒雾。
霎那间,毒物弥漫虚空,向着夜白笼罩而来。
看到这一幕,夜白的脸上没有任何惊慌的表情,反而是露出了笑容。
他轻松的迈动脚步,向着毒雾中走去,仿佛根本不惧这些毒物一般,这让那蜘蛛有些惊疑不定。
只是短暂的迟疑了片刻之后,他又重新恢复原状,再次凝聚一股毒素,向着夜白喷涂而来。
“噗嗤!”
不过这一次,他注定失败了,夜白的身形犹如鬼魅,瞬间来到了他的近前,并且伸手向着对方的脑袋拍下。
“嘭!”
只是简单的一击,那黑蜘蛛便是化为了一滩脓水。
而做完这些之后,夜白不由的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唉,我这一世最讨厌虫子了,真晦气!”
话音落下之后,便是带着小狐狸继续前进。
只是片刻间,两人便是来到了山谷的深处。
此时,在夜白的面前,却是出现了一棵参天大树,枝繁叶茂,每一片叶子之上,都有淡淡的荧光流转,显得美轮美奂。
而且,更加奇特的是,这里的天地灵气浓郁无比,丝毫不比大荒郡差分毫。
而在夜白到来之后,他敏锐的感应到,四周的灵草异兽,皆是发出一阵躁动,似乎有些畏惧。
“嗖!”
而就在夜白观察这颗古树的时候,忽然从树冠的缝隙中,探出一只漆黑如铁爪的手掌。
“咔嚓!”
下一刻,那树冠猛然炸开,化为粉末飘散开来,一道身穿银袍的男子,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只见他的面容阴冷,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一缕缕寒风,吹拂在他的衣襟之上,使得他的气势,更盛了几分。
“你是谁?胆敢擅闯此地?”
那男子冷漠的说道,只是眼睛深处,却是闪过一抹忌惮之色,他身为西陵神山的守护者,在此守护神木已有十年之久,还从来没见过有人敢单枪匹马前来寻机缘的。
“呵呵,你不用管我是谁,你敢阻挡本仙采摘神木果,该打!”
夜白冷笑一声,说罢便是直接一拳轰出,刹那间,虚空爆鸣,拳印呼啸间,向着银袍男子碾压而去。
“找死,给我死!”
面对夜白突如其来的攻击,银袍男子怒喝一声,而后抬手一挥,便是迎上了夜白的攻击,只是瞬间,二人的攻击,碰撞到了一处。
“蓬!”
巨响传出,一圈肉眼可见的涟漪,向着四周扩散而去,令得银袍男子的眉头微皱。
因为,他赫然发现在自己的全力施展之下,居然被对方震退了三尺之距,心中不禁大骇。
只是,此时却是顾及不暇,因为对方的攻击,却是如影随行,再次袭来。
这一次,夜白依旧是平静无波,甚至嘴角泛起一抹讥讽的弧度,而后一指向着那银袍男子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