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府之主是幽泉的师父,当初他们二人联手征战洪荒,打败了诸多强敌,成功登临至尊之位,奠定了地狱之主的赫赫威名。”
“不过,冥府之主在一次大劫中陨落,埋骨在幽泉的领地,尸体化成了幽泉,而冥府之主的墓碑则永久留在这里。”
夜白点头,后土的话不错,冥府之主的确陨落,尸骸化成了幽泉。
“那你为何要帮助他,你该不会是想借助幽泉的尸骨恢复修为吧?”夜白狐疑的问道。
“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幽泉的老巢内有很多宝贝,我也不能放弃机缘。”后土坦言。
“嗯,那咱俩合伙干票大买卖?”夜白坏笑道,他想盗取幽泉的宝藏。
“什么大买卖,难道是挖坟?”后土一愣,反问道。
“咳咳,我们合伙盗掘他人祖坟,这可是大罪,会遭到天谴的。”夜白尴尬的解释道。
“哼,你这混蛋不就是看中幽泉祖坟中的资源嘛,还扯这么多废话干嘛。”后土白了他一眼。
“嘿嘿,这是明摆着的事情。”夜白笑呵呵道,他早就猜到后土肯定知晓些什么。
“既然这样,那我陪你去挖。”后土点头同意了,她也看重这些资源,因此选择跟夜白联手。
两人离开幽泉的老巢,沿着一条狭窄的山谷,前往幽泉的祖坟。
山谷很宽敞,足有百丈长,两侧耸立着一排高达三米的巨大铜鼎,上面雕琢龙凤麒麟的图腾,栩栩如生,散发着淡淡的宝光。
山谷中间,有一汪碧绿色湖泊,波澜不惊,静静流淌。
突兀间,夜白停下脚步,他的神色凝固了,瞳孔骤缩。
在湖泊中央,有一具棺材,青铜铸造,上面镶嵌有奇异宝珠,散发着柔和的光泽,将漆黑的湖水照亮。
棺材里面躺着一名女子,穿戴整齐,安静的躺在棺椁里,肌肤雪嫩,乌黑秀发披肩,容貌绝丽,身姿玲珑,闭着双眼,恬静的睡颜带着一抹凄婉之色。
“你认识她吗?”夜白指着那棺椁中的女子。
后土怔怔的盯着棺中女子的脸颊,良久后,才轻轻吐出两个字:“羲和。”
羲和,是一代仙王,传闻死于帝俊与太一的争斗中,最终殒命,没有尸骸,只余下一副完整的遗蜕。
“唉。”后土幽幽一叹,转过身子,背影萧索:“你快去吧,我不去了,我要回归天庭。”
“你不参与了吗?”夜白愕然的说道。
“不参与了,这是我欠她的。”后土说罢,朝远空飞去,速度极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夜白挠了挠头,也没多想,纵身一跃,跳入碧绿的湖泊中。
湖底很寒冷,但对于夜白来说并不算什么,他游动起来,迅猛如蛟龙,眨眼间冲入湖底深处,寻找那座陵寝。
“轰隆”一声,夜白撞破泥土,钻进了陵寝中。
陵寝很简单,一张石床,几案、蒲团等,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东西。
陵寝的墙壁很光滑,隐约间有铭文闪现,这里应该是禁止触碰的地方。
夜白环顾了几圈,并未发现任何危险,便准备走向石床,盘坐下来修炼。
可就在这时,陵寝摇晃起来,一阵咔嚓声响传出,紧接着陵寝的石门缓缓升起,里面射出刺目的金光。
“有宝物?”夜白眼眸炙热,直勾勾的望着陵寝,他急忙冲了进去,发现石门打开后,陵寝里面居然是一个洞穴。
在洞穴尽头处有一块石台,上面放置着一盏青灯,散发着昏暗的烛火。
而在那石台上,放着一枚丹药,巴掌大小,流光溢彩,灿烂夺目,弥漫着一缕缕氤氲霞光,璀璨绚烂,瑞光千条,沁人心脾的芬芳扩散。
“圣品丹药,补元丹!”夜白兴奋不已,这可是稀少无比的丹药,堪比圣药。
“咦?这是......”他惊讶,发现在丹药旁边,还放着一柄断剑,锈迹斑斑。
这让他心神激动无比,一把抓住断剑,用手摩挲着,像是握住了珍贵稀世宝贝,眼睛都红了。
这把断剑很锋利,剑尖更是有一根断刃,像是从某种神兵利器上截断的。
“好剑啊,这是什么材料,怎么没有半点残损呢。”夜白惊呼。
断剑很沉重,非常古朴与苍劲,剑刃上有岁月沧桑的痕迹,仿佛经历了数十万年的侵蚀,依旧保存完好。
他仔细观看,竟发现剑体上密布符文,像是蕴含了大秘般,给他的感觉很特殊。
“嗡!”断剑忽然震动了一下,自行悬浮在虚空中,绽放蒙蒙紫芒,像是要裂开。
夜白急忙将其收起,这把剑太诡异了,他总觉得是件凶器,需要慢慢探查。
陵寝的墙壁上有一幅画,画上写着几个字——
“一念花开,一念花落……”
这八个字,每一笔一划都似蕴含了一种法则奥义,像是阐述着天地的真谛。
夜白心惊,这种字他见过,在北海上的石殿中有类似的字体。
他心中一凛,觉得这个地方或许与那座古老的祭坛有关,这是一座陵寝。
这座陵寝不大,仅有三尺长,一米宽,像是被人故意改建过。
夜白推测,当年的羲和应该就葬在此地,不过后来出变故,陵寝被封印,她也随之陨灭,不然不会有断剑出现,也不会有这八个字。
“这是什么字体?”夜白研究那八个古字,发现它们并非天地所生,而是刻在岩石上的。
“嗡!”
突然,那八个古字爆发出朦胧雾霭,缭绕着一层神性力量,像是要脱落一般。
“喀嚓”
石室颤抖,一条粗大的锁链横空,将断剑镇压,牢牢捆缚,不让它挣脱出去。
“铿锵”
与此同时,石门上有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走出,一把扣住断剑,另一只手持一杆银枪,朝着夜白刺来。
这杆银枪虽然模糊,但是却恐怖滔天,有杀气迸溅而出,让这片区域冰冷无比。
“砰”的一声,夜白被崩退了出去,虎口裂开,血淋淋,疼痛欲裂。
他大怒,这杆银枪太坚硬了,刚才若非肉壳够强,怕是已经粉碎掉了,即便如此还是差点被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