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禅闻言愣了一下。
周围，剩下五岳剑派的四岳的掌门也是如此。
他们没有想到徐凤年是如此直言不讳。
“当然在此之前，我先问你个问题好了。”徐凤年冷冷道。
“你左冷禅当初对我姐姐徐脂虎动手，到底是受了何人指使？”
“你的回答，将决定我对你的态度！”
“是慢慢折磨，还是给你个痛快！”
徐凤年的话语，直接让左冷禅面如死灰。
他此次召集四大掌门来嵩山，并不是只让他们吃饭来的。
而是打算让他们选择……
臣服于他左冷禅，又或者是……
慢慢体会到众叛亲离的滋味。
眼下，他还没有施展手段对他们施压，结果却在此之前被“井水不犯河水”的北凉世子找上门来，宣布了他的死讯？！
左冷禅无法接受。
“北凉世子可是在说笑？”
左冷禅轻声询问道，眉眼之中有着些许犹豫和谄媚。
周围一下子陷入了寂静。
静得连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够听清楚。
徐凤年白衣如雪，从左冷禅身旁走过去冷冷道：“你可曾听闻我和你说笑了？”
闻言，左冷禅看了一眼眼前的徐凤年又看了一眼远处的李淳罡等人，脸色更差。
阴沉道：“如果北凉世子今天一定要在此处杀了我，那么恕我不能够给你答案！”
“请世子殿下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自己对世子，对北凉的用处，倘若之后，左冷禅有辜负世子殿下的信任，左某人引颈自戮，不用世子殿下动手，就以死谢罪！”
“不用。”徐凤年道。
“太麻烦了。”
“你的实力和你的势力，对我而言都没有什么用处。”
他的话语说出，让左冷禅一时间感到哑口无言。
“可是……”
在场众人此刻也是第一次看见大名鼎鼎的五岳剑派盟主这么吃瘪心中也是一时间千回百转思绪万般。
他们之中，有的人认为左冷禅这是活该，不过也有的人则不这么想。
岳不群站出来道：“北凉世子殿下，在下华山派掌门岳不群。”
“想问殿下，五岳剑派盟主左冷禅和殿下有何怨恨瓜葛？”
“不论其中因缘与否，我们五岳剑派的其他人，终会……”
“哈哈！”
徐凤年看见面前的“谦谦君子”岳不群。
心中想笑。
左冷禅为了《辟邪剑谱》设计残害五岳剑派中除了嵩山派之外的门派中人，挑起门派内乱等等。
而岳不群也没差多少。
为了夺取武林最高权力，最早打《辟邪剑谱》主意的是他；为巧取《辟邪剑谱》，施用美人计，不惜以女儿作诱饵的是他；夺得《辟邪剑谱》后，杀人灭口，砍伤林平之，诛杀八弟子，嫁祸于令狐冲。
徐凤年开口轻轻一吹。
一道微风飞出，直接将岳不群嘴唇上面粘着的假胡须吹掉了下来。
此刻岳不群愣了一下。
而周围众人，包括了岳夫人宁中则，后面的女儿岳灵珊等都是愣住了。
“岳掌门的胡须是假的？！”
众人议论纷纷。
紧接着大致是明白了什么。
“岳掌门，你和这左冷禅区别有多少？”
“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语。”
“各位，如果是想要获得《辟邪剑法》，或者是想要除魔卫道，就请对这华山派的岳掌门动手吧。”
此刻，原本这五岳剑派纵使抱团，也不会是北凉世子徐凤年的对手，而且各自势力还在不同的地方，除了嵩山外，其他四座山的门派也不在北凉属地或者是相隔甚远。
所以是不太怕徐凤年的。
当然如果徐凤年是个疯子，杀人随心所欲则另说。
所以他们原本是打算看个热闹的，结果谁曾想到，徐凤年的一语，竟然将他们五岳剑派的惊天大秘密，给捅了出来。
而且竟然就是华山派的岳不群？！
“岳不群，果然！”恒山派定逸师太怒斥道。
恒山三定之中，定逸师太见多了江湖的黑暗面，她总是脾气暴躁，得理不饶人。
衡山派，潇湘夜雨莫大先生忽然悍然出手，直接对岳不群出剑。
将其吓了一跳。
而更让他惊讶的莫过于自己明明已经练了《辟邪剑法》但是招架莫大先生此剑依旧是险象环生。
而除了莫大先生之外，其他门派之人也围了上来。
当然还有的则是在外面提防。
毕竟此处是嵩山地界，嵩山十三太保的名头还是很响的。
徐凤年则是对眼前的这场闹剧很满意，直接越过他们，不加理会，径直冲着左冷禅走了过去。
“你……”
此刻的左冷禅如见鬼魅，坐在地上连连后退。
模样和之前被徐凤年杀死了的那个嵩山派弟子如出一辙。
徐凤年随手拿起了这会客厅桌上的一个茶盏，仔细观察着，向着左冷禅而去。
后者则是惊惧交加。
作为一个实力到达了一品够到金刚境界的人而言，他能够从徐凤年身上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压迫。
即便徐凤年还没有主动散发任何威势，但是左冷禅就已经被骇得不行。
“你的「寒冰真气」呢，不施展出来让我见识一下？”徐凤年淡淡道。
“不，不不，不敢！”左冷禅在地上坐着倒退着说道。
“你，你想知道我，我对你姐姐，徐脂虎下手的缘故？！”左冷禅感觉此刻已经是命悬一线，终于开口道。
“对。”
徐凤年缓步上前没有做任何停留。
目光也是非常冰冷仿佛修炼「寒冰真气」的不是左冷禅而是徐凤年。
之所以如此，仅仅是因为他有《冥神搜魂大法》。
他可以直接从左冷禅身上获知答案。
不过他还是愿意听对方自己说。
因为他想知道这个道貌岸然的“正派武林高手”有什么高见。
和之前的那个嵩山派的普通弟子有何不同。
按道理说其人及其门派弟子所作所为与禽兽无异。
所以，行为举止多半也会和他的门下弟子有相似之处？
“等等，世子勿下杀手，左冷禅说便是。”
左冷禅看见徐凤年并没有止步的意思以为是对方认为自己不会说实话，所以才不停步，只要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