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弟子连忙说道:“不辛苦,这都是为了我们五师兄。”
每一个人都对赵大宝的死义愤填膺,似乎只等待谢沧云一声令下,他们便要冲出去在整个泰州城里进行一场大搜查。
定然要在第一时间找出杀害赵大宝的凶手,将其大卸八块。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仿佛谢沧云心中根本就没有揣着这件事。
只见谢沧云斩钉截铁的说道:“回到宗门之前,你们师尊我决定先清理门户!”
众人眼见谢沧云面色铁青,浑如铁板一块,此刻他这人又仿佛像是一块千年寒冰,密不透风。
众人都是无比诧异,就连楚沉和谢飞鱼同样也是心中一震。
“师……师尊!您在说什么?清理门户?”
一名女弟子紧蹙着秀眉看着谢沧云问道。
楚沉和谢飞鱼相视一望,快步走到谢沧云面前,急声问道:“爹,什么清理门户?”
朱翠茵连忙站起身来,怔怔地看着谢沧云。
也不知怎么了,往日里谢沧云做事老成稳重,而且遇事不慌,在弟子们面前从来都稳如泰山,做好表率。
刚才从门外走进来之后便出乎寻常,与往日里的他全然不同。
正当众人满头雾水之际,谢沧云猛然转过头来,看着楚沉和谢飞鱼说道:“把老三从他房里给我拽出来,带过来!”
楚沉和谢飞鱼心中“咯噔”一声,并不明白谢沧云为何要突然让他二人前去将刘奉阳带过来。
眼见谢沧云满面怒火,当真不敢多问,看了看朱翠茵于是便快步从房内走出。
谢沧云眼见他二人快步离去,又转头看向其余几名男弟子,沉声说道:“半个时辰之内,你们将所有的师姐师兄师弟师妹叫至于此,记住,无论何事不得有误!”
众人都不明白谢沧云为何要突然这么安排,反正看他这样行为举止很是出乎寻常,也没人敢多问。
一个个的提起宝剑,快速从旁边离去。
很快,房内只剩下了谢沧云和朱翠茵两个人。
朱翠茵紧蹙着秀眉,将玉手缓缓搭放在谢沧云肩膀上,柔声问道:“怎么了?怎么突然想要叫老三前来?”
谢沧云缓缓转过头来,凝望着朱翠茵说道:“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你千万不要管,懂吗?”
朱翠茵眼见如此,立时脸色一变,慌慌张张的点头:“好……好!”
朱翠茵与谢沧云从小相识,后来喜结连理,现如今成婚多年,她从未看见过谢沧云有如此反应。
这张脸上充满了冷漠与苍然,仿佛一夜之间谢沧云变了一个人。
谢沧云既然都已经这么说了,朱翠茵自然不敢多问,只得是遵命行事。
且说楚沉和谢飞鱼从房内走出之后,一路走到三弟子刘奉阳房间门前。
谢飞鱼正要推开门,楚沉一把将她拦住,缓缓摇了摇头。
谢飞鱼秀眉紧蹙,满脸诧异的看向楚沉。
楚沉转过头来面向紧闭着的房门,高声说道:“三师弟!”
只听见房内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紧接着,刘奉阳急声问道:“大师兄?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楚沉沉声说道:“你将门打开,有重要的事找你。”
旋即只听见一阵急速的脚步声从房内传来,刘奉阳轻轻缓缓的将房门打开。
面见大师兄,自然要躬身行礼,刘奉阳不敢忘记这礼数。
正当这时,楚沉一把死死抓住刘奉阳肩膀,刘奉阳忽然脸色一变,心中轰然一震,连忙起身问道:“大……大师兄!怎么了?”
楚沉脸色一变,沉声说道:“你摊上大事了,记住了,你一定要听大师哥的话,否则就即便是天王老子下凡你也是性命难保!”
刘奉阳几欲挣脱开楚沉的手,然而他的修为境界与楚沉相比简直天地之别,当真是分毫动弹不得。
他只得是慌慌张张点头:“好!好!”
楚沉和谢飞鱼两个人带着刘奉阳一路离开,半路之上遇见王家的几名丫鬟,她们眼见太玄清宗的三弟子被楚沉连拉带拽的一路前行。
心中都十分清楚,太玄清宗内部定然有大事发生。
她们原本就不是太玄清宗的人,不敢多言,只得是连忙闪身至一旁,小心翼翼的望着。
很快,楚沉和谢飞鱼两个人带着刘奉阳回到谢沧云房中。
此时房门大敞着,刘奉阳心中紧揪着,眼见谢沧云和朱翠茵夫妇二人高高在上的坐着。
心中一紧,正要不顾一切的挣脱开楚沉的手,说时迟那时快,楚沉催动体内真气,竟是一把就将他活生生的抛了进去。
刘奉阳“啊”的一声惊呼,死死的瘫躺在地上。
他浑身上下七经八脉全部都受到极大震颤,便如一条丧家之犬一般,一时间苦苦撑着也是站不起来身。
谢沧云冷声说道:“将门关上。”
楚沉用力一把就将房门紧紧关闭了上。
谢飞鱼下意识快步走到朱翠茵身旁,母女二人凝望着瘫躺在地上的刘奉阳,都感觉大为困惑。
三弟子刘奉阳往日里在宗门内德高望重,由于他年纪稍长做事沉稳,所以太玄清宗的弟子对他都很是敬重。
加之这些年来他为谢沧云走南闯北,帮助谢沧云处理不少的事,所以他在宗门内的威望便更加高。
眼下母女二人愕然发现一夜之间刘奉阳便仿佛身败名裂了一般,关键是并不知道刘奉阳到底做了什么错事。
只见谢沧云站起身来,紧皱眉头恶狠狠的盯着瘫躺在地上的刘奉阳,走到楚沉面前,轻声问了一句:“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楚沉缓缓摇头。
谢沧云眼见如此,当即“哼”的一声,猛然伸出右手横亘在半空中,一把就将五米开外的一只铁盆隔空传了过来。
随即他想也不想,一把就将手中铁盆砸在刘奉阳身上。
刘奉阳“啊”的一声尖叫,慌慌张张地道:“师尊,到底是怎么了?为何忽然之间如此待我?”
谢沧云满脸阴鸷神情,咬牙切齿地道:“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和大宝同门多年,到头来竟会做下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