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之所以会对单凌霜大耍流氓,不过就只是逗一逗她罢了。
让她和张远这些血灵宗的弟子长长记性,从此以后再见到他楚沉一定要手脚规矩些,千万不要在如今日这般敢于骑在老虎头上拉屎。
楚沉虽然没有真正想要动单凌霜的心思,然而单凌霜毕竟是一介女流之辈,在发生了这种事情之后,脑海里首当其冲的便是自己即将要被楚沉玷污。
冥冥之中,有一个清晰的声音告诉她:凌天雪!快说凌天雪!
单凌霜花容失色,连忙转头看向楚沉,急声说道:“凌天雪!”
楚沉皱紧了眉头,满脸狐疑地问道:“凌天雪?凌天雪怎么?”
单凌霜心中焦急,战战兢兢地道:“楚……楚师哥!此番我们血灵宗和他们灵镜宗同时奉宗门内长老之命前来外出查探。”
“在半路之上,我们两伙人虽然大打出手,但毕竟我们同样都丢了灵石,今日入夜之后凌天雪定然会和他们灵镜宗的人,前去千刃山寻找灵石。”
“她具体会在哪一座山中,整个玄天界内只有我知道,要是楚师哥您能够放了我,我便带您去寻找凌天雪,以报她退婚之仇!”
单凌霜此人深不可测,诡秘万变,当下鬼使神差一般的先是提起凌天雪,又是说起那退婚之仇。
即便楚沉再是想要将她一番戏耍,此时可也不禁是为之动容。
在单凌霜看来,楚沉简直就像是一只惹不动的野兽,避而远之尚且还来不及。
单凌霜心中十分清楚,此一事便是自己从楚沉手中获得解脱的唯一办法,除此以外,再无其他。
眼睁睁瞧着楚沉目光如炬,满脸笃定的问道:“什么时间?”
单凌霜脱口而出:“便是今晚入夜时分之后的戌牌时分!”
楚沉缓缓坐起身来,哼了一声,用力拍了拍单凌霜那一对白嫩大腿,眯着眼睛冷声道:“好,这是你说的,届时你便随我一同前去千刃山。”
“若是你敢耍我!那咱们可就走着瞧了,我定会给你一番好果子吃。”
单凌霜连忙坐起身来,连连点头说道:“一切全凭楚师兄发落!”
时间过得飞快,仿佛也不过就是那么两盏茶的功夫,陡然之间夜幕降下,星月密布,时辰已来到戌时。
楚沉用力拉着单凌霜推开门一路走了出去,行经太玄清宗大殿之时,眼前夜雾堆积如山,一派朦胧之中似是看到师尊谢沧云正在指点弟子们功夫。
楚沉轻声唤道:“龙傲天。”
顷刻之间,那把百战名器从半空里缓缓凝聚开来,在单凌霜和楚沉二人的注视之下,楚沉一把就将龙傲天从空气里抽了出来。
又如拔剑出鞘!
当即楚沉拉着单凌霜御剑飞行,一路朝着千刃山快速奔去。
此时夜空中繁星点点,整片漆黑苍穹便如一只倒扣过来的巨网一般,数以千万计的星辰似乎随时随刻都有可能掉落在玄天界大地上。
过不多时,楚沉和单凌霜赶至千刃山,楚沉将漂浮在半空中的龙傲天缓缓收起。
放眼看四下里,只见此时玄天界大地苍茫,万里昏暗无比。
楚沉冷哼一声,转头看向站在身旁的单凌霜,柔声道:“人呢?你不说凌天雪在这里找寻灵石吗?怎么也不看见半个人影。”
单凌霜一时间支支吾吾,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兴许是苍天眷顾楚沉和谢飞鱼之间的这桩完满姻缘,所以特地让楚沉深夜带着单凌霜前来于此。
楚沉话音刚落,单凌霜尚且还没有来得及作答,两个人便齐刷刷看见几道灵波弥漫着的黑影在眼前显现开来。
楚沉皱紧了眉头,只见那几道黑影快速现了真身。
“太玄清宗的首席大弟子,咱们别来无恙啊!”
为首的一道黑影以最快速度真身显现,楚沉一眼便即认出,这名白发苍苍的老者便是血灵宗的大长老。
其时,四大宗门中弟子齐齐聚在苍梧山,楚沉和对手们连番较量,大败亏输。
种种狼狈的模样,全部都被血灵宗的大长老看在眼里。
无论如何楚沉都想不到,深夜时分堂堂的血灵宗大长老居然会出现在千刃山!
紧接着,围战在大长老身后的几道黑影此时都已现了真身。
没有任何悬念的,这些人全都是血灵宗的弟子。
其中不乏有白日时分跟随张远一同前往魔宗的几名弟子。
楚沉被血灵宗的大长老撞了个正着,单凌霜余惊不断,快速闪身至大长老身后。
“楚沉,枉你为太玄清宗的首席大弟子,老夫倒要看看,今夜你师尊谢沧云还有什么话可说!”
大长老双手一挥,只见楚沉颈部以下赫然出现一把紫色铁锁。
按照楚沉现如今的功力修为,其实用不上多大功夫便可以挣脱开这把铁锁,甚至也可以和大长老较量一番。
只不过楚沉心中十分清楚自己的处境,自己虽然在单凌霜和张远这些血灵宗弟子的面前大展神威,但这却并不意味着,他就可以在血灵宗的大长老面前施展神功。
原因十分简单,无论如何对方都是自己的长辈,这可是足够可以和师尊谢沧云平起平坐之人。
倘若自己在人家面前仍旧无所忌惮地随意而为,自己可也真的就是无药可救了!
如此这般,在血灵宗众位弟子的拥簇之下,血灵宗大长老亲手带着楚沉回到太玄清宗的地盘。
大长老猛然一脚将大殿的门狠狠踢开,此时师尊谢沧云正在教导弟子,眼见自己的首席大弟子楚沉万般狼狈的被血灵宗的大长老用铁链拉了进来。
当下脸色一沉,让弟子们先行告退。
他则是面向大长老,拱手道:“原来是陈兴城陈老兄弟,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楚沉看了大长老一眼,心道:原来这老小子名字叫做陈兴城,先前闻所未闻,今日一见看来此人混得也不怎么样。
哼,不过就只是因为我师尊待人彬彬有礼罢了,不然他怎么可能与你说话如此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