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你这人之卑鄙无耻,不久以后我们血灵宗定然会将你们太玄清宗翻个底朝天,让你们上上下下不得好死!”
陈兴城站在原地一番咆哮,情急所致,身畔阵阵灵波上下飞舞涌动。
楚沉从小到大都对谢沧云唯命是从,况且谢沧云前不久已经打定心意想要将师姐谢飞鱼托付给自己。
种种恩情,比天好还要更加辽阔深远,楚沉又怎能容得陈兴城如此放肆!
当即楚沉便破口大骂道:“老家伙你再敢多说一句,信不信我将腰带一解,将你全家上下女眷全部都伺候一通!”
谢沧云勃然大怒,猛然转过身来冲着楚沉一声暴喝:“畜生!闭嘴!”
楚沉为人虽不善攻于心计,但兹要是将他惹恼了时,他这张嘴却也容不得对方苟活下来。
只言片语间,登时就令陈兴城怒火燃起,陈兴城一声大喝,双拳紧紧握住,数道刺眼火光登时便在他周身四处燃烧开来。
“拿命来!”
陈兴城快速朝着楚沉走了过去,电光火石之间一场恶战一触即发。
“啊!且慢!”
谢沧云抢身护在楚沉身前,想也不想,反手一掌就将陈兴城快速狂击而来的这一记带火神拳死命隔挡。
两股真气凝固在半空中,玄天界两大高手一交战,那滚滚流动的真气登时就将他二人身上衣衫震得四下里翻腾。
陈兴城忽然满脸兴奋笑容,正想要运功行气,将这一拳的力道再添些火候,然而谢沧云发功的速度又是何其之快。
未待分说,他右手猛然高高举起,一大团紫色灵波登时在手掌心里爆炸开来。
他猛然将右手紧紧贴合在左手的手掌之上,两股真气相形凝聚在一起,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一大团沉甸甸的圆柱光波在陈兴城面前猛然迸裂开来。
似是一大股邪风平地而起,陈兴城威力不支,直直地击飞至数十米开外。
单凌霜等血灵宗弟子大惊失色,快步冲到陈兴城面前,用力将陈兴城从地上搀扶起身。
确定了陈兴城并无大碍,连忙转头看向当场爆发了的谢沧云。
只见谢沧云头顶两束长发漂浮在眼前,呼吸略微有些急促,双手横亘在胸前,大有一番在运功行气的态势。
楚沉从小到大,这是为数不多的师尊谢沧云在他面前施展神威。
方才的整个过程楚沉瞧在眼里,心中大受震撼。
原来师尊谢沧云功力修为如此通天盖世,只怕是当世无二了。
陈兴城冷声一笑,猛然挣脱开单凌霜等人的搀扶,双掌相击,高声呼喝:“不错,当真不错!谢师兄修为与日俱增啊!”
谢沧云缓缓闭起双眸,气沉丹田,微微笑道:“承让了,陈老兄弟。”
楚沉以为,师尊谢沧云与陈兴城一番大战下来,陈兴城多半已经能够掂量出他二人之间的差距。
想来接下来陈兴城定然不会再为难谢沧云,该当是带着单凌霜等人离开才是。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完全出乎了楚沉的意料。
只见陈兴城冷声一笑,说道:“谢师尊这一手功夫打的漂亮,今日也就是没有其它宗门的掌教在场,倘若有呢,可也真是令人大开眼界了!”
谢沧云拱手道:“承让承让,谢某人还有很大的进展空间,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陈兴城将双手背在身后,伸手指着谢沧云的鼻子说道:“说你是伪君子,你还不乐意!老夫只提一个人,你便无话可说了。”
谢沧云皱了皱眉头,微笑道:“敢问陈老兄弟想要提何人?直说便是。”
陈兴城清了清嗓子,恶狠狠地瞪了楚沉一眼,斩钉截铁道:“那人便是失踪数百年之久的太玄清宗心法一系代表人物,白莫天!”
话音刚落,谢沧云立时脸色一变,就连那大有君子风度的笑容霎时间都已凝固在了脸上。
楚沉皱了皱眉头,心道:谁?白莫天?那又是谁?
楚沉从小到大从未听说过太玄清宗之内,还有一个叫做白莫天的人,而且看着陈兴城脸上这副得意的神采,似乎白莫天的功力修为还很是不容小觑。
尤其是他的那一句:太玄清宗心法一系的代表人物。
“怎么,无言以对了?这就是了,看来掌教的这颗狼子野心尚且还没有被伪君子的这个假象彻底蒙蔽住嘛!”
“嘿嘿!今夜倘若白莫天在此,老夫倒是想要看看了,你谢沧云到底还能嚣张到几时。”
说完之后,众人齐齐望着谢沧云。
“师尊,你……”
楚沉快步走到谢沧云面前,急声说道。
他一言未毕,谢沧云快速高举起右手,示意他住口。
谢沧云将双手背在身后,满脸和颜悦色的笑容,说道:“那都已经是前尘往事了,相信现如今倘若白师兄尚且还在人世,那么我们太玄清宗可就是如虎添翼了。”
陈兴城朗声笑道:“是了是了,你接下来一定很想说你很想念你白师兄,就你这做派,老夫早就清清楚楚!”
“你这个伪君子还是少装蒜了吧,你们太玄清宗当年发生过的功法之争,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么大的一场内讧,你都恨死白莫天了吧。”
楚沉注意到,单凌霜等人怔怔地望着谢沧云。
想来他们这些血灵宗的弟子们从来也没有听说过太玄清宗内的什么功法之争。
当然,楚沉对于此事此时也已经快要记不得了,那是许多年前的往事了。
百年之前,太玄清宗内曾发生过一场大变故,这所谓的功法之争,险些令整个太玄清宗生灵涂炭。
谢沧云正义凛然,朗声说道:“白师兄与我从小便就结识,大家互相之间师出同门,情同手足。”
“后来虽然是发生了点不快之事,但陈老兄弟若说什么恨不恨的,那可就太过言重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谢沧云对于这传说中的白莫天,原本是想要一笑了之。
然而陈兴城接下来的一番话,表明了此事并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