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著急,可以等。”
他聲音溫柔得不像話,夏宛宛卻哽咽了一下。
很早以前有人問她,到底喜歡什麽樣的男生。那時候夏宛宛還是每天循規蹈矩地做著一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應該做的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喜歡與不喜歡對她而言太陌生太晦澀難懂,她說:“我覺得那種溫溫柔柔的男生比較有吸引力吧。”
後來她遇到了剛打完架嘴角還有淤青和斑駁血跡的蘇澤。
明明一身血腥氣,手指關節都擦破皮,卻還是好脾氣地跟她說了幾句話。
始料未及相遇一場,夏宛宛卻恍然明白了什麽才是能讓自己心動的類型。
情感天長地久的積累,從埋入土壤的種子成為嫩芽,在初一那年遇見方逸雯以後徹底爆發,嫩芽破土而出成長為參天大樹。
而彼時的蘇澤,早已褪去了那股浪**勁兒,成為紙片上完美的模板。
就像從前的夏宛宛。
新鮮蓬勃的少年朝氣被無形的枷鎖束縛住大半,從此夏宛宛的目光再沒有落在那上麵。
太渴望逆境生長的生命力了,太向往高聳入雲的山脈,她對熱烈的人有著瘋狂的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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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動會結束不久,蕭野因為和段卿的戀愛苗頭被發現,接連去了好幾次辦公室。段卿始終沒被找過,問起他來也是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
隻是在偶爾,段卿會覺得蕭野身上的煙味兒又濃了些。
她不討厭煙味,甚至她煩躁的時候也會碰,隻是沒有癮而已。
而蕭野有煙癮。
少年黑發白球衣,骨節分明的手指夾著快要燃盡的煙,另一隻手把玩著一隻黑色小巧的打火機。
每到這個時候,陳堯的價值直線上升,“蕭哥,我去樓梯口放哨了啊。”
蕭野手指細長,拇指和食指指尖捏住了一支煙,向上挑起,微微俯身張口叼住,靠在樓梯口的窗邊默不作聲,白色的耳機線彎彎繞繞垂在胸前,裏麵響著不知名的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