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試一共有兩天，第一天整棟教學樓裏都彌漫著緊張的氛圍。
段卿和蕭野都在第一考場，蘇澤也在，而夏宛宛在第二考場，因為上一次考試忘了塗答題卡，成績直接少了45分。
“今天考什麽？”
段卿挑眉，不輕不重地看了蕭野一眼。
肉眼可見的，蕭野表情僵了一下，堂堂七尺男兒秒慫，“咳咳，我知道，有數學。”
段卿往後靠在椅子上，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她知道蕭野聰明，理科有天賦成績也很好，但是不代表他可以不學到這種程度。她跟蕭野說過，至少你要知道第二天考什麽，至少自己要有點準備。
顯然，這人根本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段卿表情淡定又冷漠，耷拉著眼皮，手中的碳素筆被她按得不斷發出“哢噠哢噠”的聲音。
七中考試總是不按套路出牌，大小考考幾天第一天考哪科這種事經常變，不自己留心的話真的很容易出現明明考數學你卻背了一晚的《行路難》這種事。
好在蕭野雖然不記得這個，但記得段卿的要求，也看得懂段卿的臉色。他偷偷瞄黑板上的考試時間。
“靠？”
段卿聽見身後不遠處傳來蕭野的罵聲，循著聲音看過去，發現蕭野一臉煩躁地盯著黑板，仿佛臉上寫著“我他媽想給你拆了破東西”幾個大字。
段卿起先沒想明白原因，直到看見黑板上的考試時間隻寫了時間卻沒寫科目。
可能是值日生為了圖方便，不寫科目的話明天也能繼續用這個時間，寫了科目的話還要擦掉重新寫。
而這恰好堵住了蕭野的最後一條退路。
蕭野頂著段卿的視線，緊繃著唇角，筆被他轉了好幾個圈快要轉出火星子了都不敢迎上段卿的目光，最後幹脆頭一歪趴在桌子上等待考試開始。心說這什麽第一考場什麽狗屁值日生怎麽偷懶到連個科目都不願意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