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卿?”
女生的臉上掛著靦腆的笑,右手捏著衣角,慢吞吞地坐在了段卿身邊的空位置上,好似跟她很親昵的樣子挽住段卿的手臂。
“你有事嗎?”段卿毫不留情地抽回自己的手,語氣沒有絲毫波動,麵無表情地看著眼前這個不太熟的女生。
她身側的夏宛宛雙手墊在桌子上,腦袋枕在手上看著這一幕默默在心裏給自家老閨點個讚。
她就說嘛,她家卿卿心裏隻有她,怎麽會接受別人的這種親密的動作。
女生被拂了麵子也沒有生氣,反而討好般的笑,自顧自道:“那個十中和你們很好的那兩個男生……都是誰啊?”
空氣有一瞬間的凝滯。
夏宛宛皺著眉掃了那女生一眼隻覺得無聊至極。
止於皮囊的喜歡真的很讓她反感。
這種喜歡就像飛鳥在迷霧中簽署了玫瑰的契約,等霧散盡看遍玫瑰那沾著露珠的花瓣和帶著刺的花杆,終究是敗給了最初朦朧的新鮮感。
等到那人離開,頭頂落下點輕柔的力道,夏宛宛緩緩抬頭,抿著唇不大高興的樣子。
廣播裏在播報男子跳遠的得獎人員,在一片喧囂中,她沒有得到回答,隻是看見卿卿在歎氣。
良久,段卿攬住夏宛宛的肩膀,輕笑道:“今天怎麽被遲謙弄哭了?”
夏宛宛懵著一張臉想了一會兒,“那個拿籃球砸我的?”
“他叫遲謙?”夏宛宛舔了下幹澀的唇,清了清嗓子,“原來還有姓遲的嗎?”
“原來你跟他認識啊!”
段卿挑眉看著小姑娘變幻莫測的小表情,有點想笑,“認識,認識好幾年了,他以前跟我哥倆人好得像一對似的。”
她看到夏宛宛的眼神像是突然砸進一顆星星,亮了一下。
段卿繼續道:“那會兒還小,不太懂事,嫌棄地看著他,悄悄跑去問我媽這人是不是我嫂子。然後,我媽以為我發現了什麽,於是她特意請遲哥吃飯,把他家底問了個一清二楚,大有一副娶兒媳婦的架勢。再後來我哥發現不對,直接問我媽什麽意思,我媽被發現意圖也絲毫不慌,直接了當地表達——她不是那種封建的人,如果兩人真是那種關係,那就等成年了安排到國外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