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
能有什么,比自己见到的事情还大吗?
“跟你说你也不明白,血煞在药神村这边出现了!”
凌婉钰拽着他直往外走。
“血煞,我知道啊。自爆了!”这可是颜灵萱亲口告诉自己的,应该不会有错。
“你说什么?”凌婉钰没想到褚炎焱居然真知道。
“血煞,自爆了,夜枭告诉我的,不过遇到它是跟踪郁和正发现的。”
“郁和正,那个该死的家伙在这里干什么?”
一提到他,凌婉钰立即就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架势。
“确实该死,确实他也死透了。”
“发生了什么。”
凌婉钰彻底迷糊了起来。
从头到尾,褚炎焱将自己这几天经历的事情给凌婉钰讲述了一遍。
“这么说,郁和正是按照二皇子说的在矿洞中进行挖宝,只不过下面是个封印,最后又是夜枭将你给救了?”
凌婉钰轻咬着嘴唇,看得出来对现在局面很困扰:
“血煞出现的事情就是二皇子报告的,他带回了一具狂尸和被袭击致死的手下。”
“我让你走,就是因为二皇子通知了神佑会的人过来。”
“不过,他说自己一行是在药神村外北方官道的树林被袭的,和你说的矿洞方向完全相反…”
“神佑会?他们过来又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干尸。”
褚炎焱不明白有啥要跑的。
“夜枭组织就是他们的直属,你真的觉得你身世要是再遇上他们没什么问题?”
夜枭…
颜灵萱…
那温润的触感仿佛还在指尖,想起她褚炎焱心中又是一阵躁动。
现在他才知道,原来夜枭是个组织。
颜灵萱应该只是其中一员。
“跑!只要是跟着老板您,我愿去天涯海角。”
颜灵萱放过自己,但如果她组织中都是那般古板的人,褚炎焱可不觉得别人会轻易放过自己。
就是不知二皇子那家伙,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
拿上东西下楼,还没出驿站的门,药神村的人就赶来了:
“凌小姐,褚公子,药神婆婆有要事找二人相商。”
这…
药神婆婆这种老前辈的面子自不可能不给。
两人对视一眼,硬着头皮又随使者来到了药王宝阁。
还是那熟悉的房间和可爱的女童,只是这次屋中仅剩下了女童一人。
药神婆婆的神情,显然没有之前看着那么欢实。
“见过药神婆婆!”
打过一声招呼,褚炎焱从这女童眼中看到了一丝淡淡的哀伤。
“你身上有枫的味道,想必你见过她…她,她最后怎么了…”
药神婆婆的手在颤抖。
枫的味道?
这药神婆婆乱说什么呢!凌婉钰已经开始用看人渣的眼神看着褚炎焱。
“枫,我不认识啊?”
药神婆婆深吸一口气:
“她还有另外一个外号,血煞…”
血煞?
看的出来两人的关系应该不一般,褚炎焱沉默许久:
“我没有亲眼见到,但是听人说她,自爆了…”
听他这么一说,药神婆婆痛苦地用双手捂住了脸颊:“小枫…”
褚炎焱想劝一下,还没开口。
两只绿色的源力手臂猛然从药神婆婆身后伸出。
呼!
根本来不及反应,两只源力手一左一右分别卡住了褚、凌二人的脖子。
药神婆婆眼中的绿芒大盛:
“告诉我,是谁解开了封印,又是谁杀了小枫!”
冲天怒火,整个房间都在因药神婆婆的怒火而颤抖。
“咳咳,婆婆,别冲动,慢慢听我说!”
源力手松开,给了二人说话的机会。
今天第二次将这故事给复述了一遍。
这两次描述,褚炎焱都留了小私心,并没有将颜灵萱和他们两人的事情说出来。
听完褚炎焱的故事,药神婆婆沉默许久:
“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刚才触碰你,灵魂中有砂的味道…”
“之前问你,你骗了我,我不想再见到你这种骗子!”
揉了揉脖子,凌婉钰也满脸狐疑,褚炎焱这小子还真是有不少事情瞒着自己。
“婆婆,我…”褚炎焱还想辩解,但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走吧,有些事情先冷静下再说。”凌婉钰拽了拽他,让他先回去。
两人刚要离开,药总管火急火燎的闯入了屋内:
“婆婆,神佑会的人到了,就在屋外…”
“看不见有人吗?让他们等会!”药神婆婆的怒火还在。
“是,属下这就去告诉他们。”
“不用了,夏侯桃好久不见,脾气还是这么臭啊!”
随着一个中气十足的洪亮声音,一小队人直接推门而入。
当先一名男子布衣素服,一头碎发和凌乱胡须无不在彰显着主人大大咧咧的性格,孔武有力的身体后背着一柄巨大的战斧。
在他身后,还跟着四名与颜灵萱同样打扮的夜枭成员。
同样的装束,基本相同的身高体型,不知道颜灵萱在不在这里面。
“张奎彪,这么多年不见,还是一样的没规矩!”
药神婆婆的火气更大了。
“哈哈哈!托你的福,这些年活的相当任性。”
“别说哎,自从我当了夜枭的头儿,还真是看谁不爽就搞谁,看谁不服就弄谁。”
人如其名,怎听这也不是一个正面人物该说话。
药神婆婆本就在气头之上,源力手一甩大拳头对着张奎彪就抡了过去。
抬手一挡,张奎彪相当轻松的拦下了这一击。
“喂,小桃,刚见面不说请我吃饭就要动手,我手下要是发起飙来,我可是没法保证你药神村变成什么样子哦。”
说着话在屋中转悠着。
转悠到褚炎焱面前,张奎彪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看来,你就是凌家搞来的那小子了。”
手掌接触自己的瞬间,褚炎焱一个冷战。
一种浑身上下被人看透的感觉。
夏侯桃已经是咬着牙说话了:“有话说,有屁放!不用到我这里来耀武扬威!”
“血煞现世,所以我们要检查下这边封印和圣物的情况。”
“老东西呢?怎么没见那些令人作呕的人偶,他睡着了?”
不请自坐,张奎彪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同时伸着脑袋张望着。
“刚才的话,有本事当着他在的时候说一遍?”
二郎腿一翘,张奎彪笑嘻嘻的在椅子上躺了下来:
“嗨,小桃何必如此认真,大家认识这么多年了。”
“他想杀我,和我想杀他的心情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