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阳点头附和,道:“确实,龙榜大会的水很深。”
苏叶扫视全场,发现除却龙榜大会选手外,还有一些气息恐怖,实力强横的老生,他们隐晦地散发着一股威慑力,显然,这些人应该就是这届龙榜大会选拔的裁判长老。
“看来这次大会比我们上届要热闹很多倍。”苏叶暗暗想道。
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多的人抵达,演武场也变得拥挤起来。
渐渐地,演武场中心,出现一个高台,那是专属于龙榜大会选手的舞台。
高台周围,有着一圈栏杆,栏杆上雕刻着各式图案,栩栩如生,透着沧桑悠久的气息,显然是历史悠久。而且,这些栏杆不简单,每一根都是用特殊的铁矿打造而成,并非寻常钢筋混凝土。
高台周围,分布着数千个椅子,这是给观众准备的座位,也只有观众有资格落座,至于其它的参赛者,连站立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在观众席上看着。
当然,这里面不包括苏叶,毕竟他可是武君强者,区区一些椅子,还拦不住他。
很快,所有人都到齐了。
一群穿着统一服饰,胸口绣着龙纹的黑衣男子登上高台。
龙袍男子,龙榜排名第二百三十九的高手——林青,真武巅峰强者。
他双眸炯炯,扫了全场一眼,声音铿锵,充满威严:“龙榜大会开启,请诸位天骄亮相。”
闻言,所有参赛者皆是抬起头,目光纷纷望向高台。
唰!唰!唰……
无数的破风声响起,下一刻,只见一道道人影从天而降,稳稳地落在了高台上。
这是一个又一个的少年,年龄从十六岁到四十岁不等,有男有女,最差都是先天境初阶武士,先天中阶武师更是不计其数。
这些少年,无疑都是龙榜强者。
这些龙榜高手一个个气宇轩昂,英姿勃发,他们脸庞冷酷,眼睛锐利,带着丝毫不掩饰的傲意。
这种目光,让人有些不爽。
苏叶也注意到了那几道凌厉霸道的目光,那几人都是龙榜高手,不过,苏叶却丝毫不惧,反倒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他们一番。
“这些家伙,都很狂妄啊!”苏叶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看来,今日有的玩了。”
苏叶看了一圈,发现龙榜大会的人员基本上都来了,不过却还有两个人没到。
其中一个是身形消瘦,眼眶凹陷,神色阴翳,浑身笼罩着一股邪异的少年。他叫做杨羽飞,乃是邪月教核心弟子之一。
另一个,是一个穿着华贵锦衣,器宇轩昂,剑眉星目,丰神俊朗的男子。他的气质极其出尘,如谪仙临尘,给人一种超然物外之感。他正是这一代邪月教圣子之一,司徒浩!
“苏叶,这就是传闻中的邪月教圣子?”看到司徒浩,赵云阳低声问道。
“嗯。”苏叶轻轻点头,眼中掠过一缕寒芒,“这个司徒浩很嚣张,若非我有着底牌,恐怕早被他干掉了。”
苏叶对自己的实力非常自信,可惜的是,面对邪月教圣子司徒浩,他还是有些无奈。
邪月教作为南岭七宗之一,底蕴深厚,据说有着不弱于皇城大家族的实力。尤其是邪月教的邪月老人,曾经斩杀过王侯,甚至与大乾帝国皇室都有着恩怨。
邪月教圣子司徒浩的天赋比他高,战斗经验也远超他,苏叶没把握胜过对方。
听到苏叶的话语,赵云阳和陈静云也是有些吃惊。
“邪月教圣子,果然名不虚传。”赵云阳赞叹一句,旋即问道:“那另外一个呢?你认识吗?”
“我不认识。”苏叶摇摇头,“这个家伙是个谜。”
他仔细盯着台上的司徒浩。
他总感觉,这个司徒浩跟他记忆中那个人有些像,可惜,那个人太过遥远,即使他的灵魂力量再强,此刻也无法洞悉。
突然,苏叶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
在他视野中,邪月教圣子司徒浩背负着右手,缓步走到高台前,微闭着双目,仿佛在思考什么,而他左手则是抓着一个小巧玲珑的盒子,他将木盒缓慢地打开。
顿时间,整个广场的气氛瞬间寂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木盒内部,眼神炽热、紧张、渴求、贪婪。
那里躺着一枚血红色玉片,散发着璀璨的红色光晕,犹如血液般殷红,妖艳欲滴。
“血灵石!”
“血灵石!”
“血灵石……”
广场一阵**,所有人都露出火热的目光。
龙榜大会,每次只有龙榜天才方能参加,其余人,哪怕是观众,没有门票,也别指望能够来观摩一番,唯有一些特殊的待遇,例如,龙榜天才的亲友团,以及其它特权。
而这血灵石,便是一种特殊的礼品。
每一块血灵石的珍稀程度,完全堪比玄兵、地阶功法等,甚至因材料特性,价值远远超过地阶功法、地阶武技,因为,它能增幅武者体内元力的浓郁程度,同时,它还具备增强肉身的效果,虽然比不上淬体药剂,但比普通药水更好。
因此,哪怕血灵石的制作难度极高,导致其产量十分低廉,依旧引得无数人疯抢。
“这么大一块血灵石!”赵云阳呼吸都粗重了起来,双眼死死盯着血灵石,恨不得冲过去,一把抓过来。
苏叶也是有些心动,血灵石能提升修炼速度,对任何武者来说,都具有无穷**,哪怕是苏叶这个怪胎,也忍不住怦然心动。
只可惜……
他知道,自己没办法拿到这块血灵石。
他目光瞥了一眼司徒浩,心中嘀咕:“司徒浩这家伙还真沉得住气,居然一直不揭开盖子。”
“这块血灵石归邪月教圣子司徒浩所有。”
一道平和的声音响彻天际,随即,只见一个身着灰袍的老者凭空出现,他身躯佝偻着,白发苍苍,脸上布满褶皱。
他的双眼浑浊不堪,似乎已经快瞎了,可当他睁开眼的刹那,苏叶却是隐约感到一股刺骨的冰寒,仿佛灵魂遭受了冻伤,浑身都有些麻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