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胖胖压抑着心中怒火,看着那染血的池水,揪心的痛。
老爷子不过一句玩笑话,这傻小子怎么就认真了。
“太子,不是您想的那样,这池子水乃是盐水,泡一泡对他们有好处... ...”叶文魁惊了一跳,连忙开口解释道。
他不说还好,一听到盐水二字,那小眼神充满了杀机。
伤口上撒盐,这得多缺的才能干得出来。
“瞻基,你快出来,本宫在这,今个一定给你讨一个公道!!!”
曹?
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叶文魁本想要解释却被一眼瞪了回去。
朱胖胖现在不想听他说任何话。
这小子飘了。
一介臣子竟敢虐待君上。
“爹,您怎么来了,孩儿在训练,没什么事就先回去了!”朱瞻基颇为困惑的走来,打了声招呼便欲要离去。
他一开始也对盐水泡澡恨之入骨,也曾一度认为叶文魁是公报私仇,但真正泡过才知道这里面的好处。
身为习武之人,哪有不磕磕碰碰的,以前流了血都要养好几日,可这盐水澡却只需一日便可结痂。
“我儿,你瘦了,也黑了,这些日子没少吃苦头吧?”
“你跟我走,咱们不在这个破地方吃苦受罪,他怎么虐待你的为父一定会十倍百倍的讨回来!”
朱胖胖语无伦次的开口。
心中对于叶文魁的恨意突然暴增到了一个极限。
泥馬!
还能不能要点脸?
让他训兵可是狗皇帝的圣旨,这才哪到哪就心疼了,慈父出败儿,狗啊!
这孙子可是一代传奇大帝,不下点狠药怎么撑起这片天。
“爹,您在说什么,谁虐待孩儿,您可不要冤枉好人,这事跟老叶没关系!”朱瞻基隐隐有所猜测,连忙道出事情的原委。
朱胖胖再三确认不是虐待这才松了口气。
他还奇怪这小子怎么这么大胆。
“爹,孩儿今日的训练目标还没完成就不陪您了,要是没事尽量别打扰我,要是有事就去找皇爷爷,孩儿也帮不上忙... ...”
“混小子,训练比你爹还重要?”
朱胖胖气不过的碎了碎嘴。
他的眼角余光瞟了一眼血池内的朱瞻壑陷入沉思。
汉王想做什么?
拉拢将相之后?
“太子,要是没什么事,微臣就告退了!”叶文魁趁此时机,蹑手蹑脚的后退。
下一刻,一只大手死死的将其抓住:“小子,你可不能走,我还有话要问你,咱们换个地方聊聊!!!”
... ...
作坊。
一行人来到此地。
“小子,这地方你应该熟悉吧?”叶文魁丢了个白眼,他可不熟悉,熟的不能再熟,这就是他自己弄得。
“行了,你也别给我打马虎眼,说说这里面都是些什么,还用得着锦衣卫来看着?”朱胖胖看了看戒备森严之地倒也没有硬闯。
说个屁啊!
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他也不这时候拆台!
“启禀太子,微臣也不清楚,这地是我挑的,可后续的事情都是汉王在派人运作... ...”
“你不清楚,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朱胖胖完全不吃这套。
他可不相信老二那个脑子能折腾出啥大事。
除非另有高谋。
这小子要是不知道那还真就见了鬼了。
“叶伯爵,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应该知道诏狱?”
“老杨头,你什么意思?”
杨士奇笑了笑,一本正经,道:“这几日弹劾你的奏折已经堆积成山,若是没人护着你怕是有血光之灾!“
叶文魁看着他那故作清高的嘴脸,突然有一种很想打人的冲动,还血光之灾,闹呢?
威胁就威胁,非要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小子,你想好了,可要跟我说说,老二究竟在干什么!”
“太子,还请稍等片刻,微臣去去就来!”
叶文魁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也没有继续瞒下去的必要。
没多久的功夫手中攥着一物匆匆赶来,他很清楚今个要是不给一个满意的交代,怕是太子爷和老杨头不能轻易饶了他。
“这是?”
“启禀太子,此乃黄纸,品质虽然不如宣纸造价却非常低廉,一张只需要两文钱无论是乡绅贵胄还是普通百姓都能用得起... ...”
朱胖胖细长的小眼猛地瞪圆了些。
这么好的纸只要两文钱。
“叶伯爵,快给老夫我看看,这么好品质的纸,两文钱真能造的出来?”杨士奇有些不可置信的走上前。
明朝的宣纸价格贵的邪乎。
普普通通的一张都能够卖到百文还是有价无市。
寻常的黄纸虽然也能书写却不易保存,绝大多数沾染墨水几天便会黑乎乎一片,根本无法满足朝廷以及乡绅贵胄的使用要求。
哪怕是如此残次的纸张在民间仍旧买的很火爆,二十文钱一张根本不是穷酸书生所能用得起的。
也正是因为纸张的稀缺这才导致了北方绝大多数才子被淹没。
南方学子虽然也买不起却有商人暗中押官。
‘所谓押官’
‘例如,某某书生名气很高,一些乡绅便会进行押宝,提供衣食住行所需要的书籍等等’
‘这就好像千里马与伯乐各取所需,而北方纵有千里马却缺少伯乐,哪怕学子们在用功苦读,也赶不上南方学子’
叶文魁耸了耸肩,刚想要递过黄纸,身体猛地紧了紧。
一道剑光,突如其来的打向两人。
“老杨头,小心... ...”
“哪来的小毛贼,敢在杂家面前动手,不知天高地厚的狗东西... ...”
下一刻,还不待他做出举动,便被一道人影抢先,海涛一手抱着狗帝一手迎向蒙面黑衣人。
几乎弹指间便分出胜负,一掌将其打的吐血倒飞。
卧槽?
太监这么牛逼的吗?
“快,擒住他,大胆毛贼,谁派你来的... ...”聂兴听闻动静赶来,刚想要上前拿人却晚了一步,黑衣人嘴角吐了口血水重重栽倒再地。
死了。
叶文魁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只要这座作坊还在,刺客就会源源不断。
他的目光看向海涛,渐渐的炽热了几分,刚刚那一手可不简单。
“叶伯爵,你想做什么?”
“海公公,没看出来你这么厉害,可是修炼传说中的葵花宝典?”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