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愤怒的面容渐渐消散,取而代之则是一脸诧异。
她的的确确有这些症状,但除了素娘和太医之外,就连父皇母后都不知道,这家伙究竟是如何知晓。
“妹子,我没说错吧?”叶文魁看着她愣神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常年不吃蔬菜,怪不得假小子。
便秘、腹痛、气血不足这还仅仅是前期的征兆,要是继续长此以往下去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小妹,他说的是真的?”小朱忍不住的询问道。
他还是第一次知道朱颜玉患病在身,这些年光顾着稳固地位却忽略了她。
“大哥,你别担心,也没那么严重,我平时习武强身,这么多年还不是过来了?”
她可不相信对方会看病,一定是瞎猫碰到死耗子。
叶文魁耸了耸肩,饮酒轻笑,道:“妹子,别怪哥哥没提醒你,你习武虽然能强身健体硬扛着,但若是继续这样下去可是会掉头发的,说不准还会恶化成直肠炎让你生不如死!”
“掉头发?”
“没错,会掉光的那种,就像姚广孝那秃子!”
朱玉慌了,脑子里莫名的想起了姚广孝。
她也曾见过对方,锃亮的大秃瓢一根毛都没有,要是自己也变成那样她宁愿去死。
“大哥,直肠炎是个什么东西?”
“这个... ...你可以想象成月水,很痛很痛的那种,直肠炎是一直痛,只有人死了才会消失!”
砰!!!
朱玉怒了,两个大男人居然堂而皇之的谈论女事。
小朱神色不善的看向叶文魁,女孩子的事他居然也好意思开口。
“妹子,消消气,我也是为了你好!”叶文魁苦笑一声,早知道好人难做他就不该多嘴。
“为我好,你确定?”朱玉凌锐的目光牢牢的将其锁定:“之前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我,我现在不想消气我想削你!!!”
我泥馬,狗咬吕洞宾啊!!!
这小胳膊小腿还想削他,要不是看在老朱的面子上,七匹狼不断他都不能停手。
“二妹,不许胡闹,有什么矛盾解不开的,都是自己人你可不能伤了他!”小朱面容严肃的训斥一番,他可不想叶文魁出现意外,这厮就是一个妥妥的摇钱树。
“听你的意思想要化解矛盾?”
“没错!”
朱玉嘴角笑颜如花,一改之前的气愤,和颜悦色道:“大哥,你最好了,你最疼我,不如就把那两座作坊让给我吧?”
朱瞻基喝进嘴里的二锅头险些呛到,这可是他在皇爷爷面前立功的东西。
“大哥?”
“二妹,不是我不想给你... ...”
叶文魁看着兄妹两人争吵叫停下来:“妹子,你不就是想要赚银子?”
朱玉点了点头,她的确是想要赚银子,还需要很多的银子才能改变命运。
“这样,之前哥哥多有得罪,我有一桩生意不比作坊差,只要你能够守得住保证你赚翻!!!”
“能日入万两吗?”
叶文魁肯定的点了点头,道:“只要运作得好,日入十万也不是没有可能,皂荚这个东西你们都知道吧,我可以弄出一个比它好很多的香皂,洗完之后身上都会携带一股香味,咱们弄成两个档次一个差的一个好的,差的便宜点一两银子一个,好的贵点十两银子一个,保证你成为永乐第一富婆!!!”
叶文魁侃侃而谈的道出心中所想,香皂这个东西他早就想弄了,皂荚就像那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难受得要死。
小朱兄妹一脸懵逼的盯着他,什么样的皂荚敢卖这个价格,便宜的还要一两贵的要十两。
“臭... ...臭小子,耍我很开心吗?”
“妹子,你这是不信我,我可没有耍你,香皂一旦售卖绝对能够赚的盆满体满!”
“赚你个头,当我三岁小孩,破皂荚十文钱一个多得是!”
“我这是香皂不是皂荚!”
叶文魁极力解释,奈何两人就是不信,他一度怀疑老朱家人眼拙。
小朱如此,老朱如此,这倒好连朱妹妹也是如此,非要等到自己赚银子了才知道后悔。
“公子,老爷说今个早点回去,没什么事尽量不要外出!”金六福待到两人离去,这才走上前提了句醒。
“我知道了!”叶文魁点了点头,话锋一转,道:“六福,咱们的洗浴修建的差不多了,楼上的捏脚房也要抓点紧,还有京城哪里妹子多,你可知道?”
“这... ...青云楼算吗?”
“滚,老子说的是良家妇女,不是那些歪瓜裂枣,懂吗?”
金六福连连点头:“公子,青云楼的姑娘很多都是卖艺不卖身绝对良家!”
哦?
叶文魁有些惊讶,居然还真有卖艺不卖身这一说法。
“公子,小的说句不该说的,您既然喜欢大小姐,还要出去寻花问柳是否过了?”
你妹的,他什么时候说过要寻花问柳了。
老东西,脑子该灵活的时候不灵活,不该灵活的时候就知道瞎猜。
“听着,小爷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更加不会去寻花问柳,你要是在污蔑我,小心扣你工钱!”
“不是那种人那是哪种人?”
叶文魁气的够呛,瞪了他一眼,道:“滚蛋,你知不知道好奇心害死猫,再敢多说半句,扣你十天工钱!!!”
... ...
次日,一早。
叶文魁伸了懒腰,看着手中画好的东西满意的点了点头。
既然要开足浴工具自然必不可少,这些东西可都是精细活,寻常铁匠怕是打造不了。
身后,一道倩影忧心忡忡的走了过来:“**贼,爹爹说了,今天要是没有特殊情况一律不得离府!”
叶文魁冷不丁的丢了个白眼:“小妞,你知不知道我分分钟能赚多少银子?”
一天不出门,那可是好几万两,白花花的银子不要,脑子有病?
孙若微一副冷峻之色:“你就知道银子,今日朱棣回京,要是不出意外咱们今后再也不用躲躲藏藏了!”
“希望如此,不过你最好别抱太大的希望,朱棣要是那么好杀他早就不知道死哪了!”
“这一次杀他的人不一样!”
叶文魁耸了耸肩,善意的提醒道:“朱棣有多强我不知道,但汉王的事迹我听过,至少也是宗师高手,加上常年南征北战,江湖之上能杀他的,不超过双手之数吧?”
嘶嘶嘶!!!
孙若微脸色煞白,被他这么一说,也有些担忧了:“他应该不会有事吧?”
“谁?”
“你见过他,昨日的那个男子名叫聂兴!”
叶文魁愣住了,如果他没猜错,当日的黑衣人应该就是聂兴:“小妞,你们该不会真的让他去刺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