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兄,我承认你足智多谋,但皇爷爷的心思没人能猜得中!”朱瞻壑苦笑一声,他可不敢胡乱揣摩帝心。
猜中了不一定有功,猜错了可就危险了。
叶文魁笑了笑:“我想陛下应该很想知道建文帝的下落,如果世子能够找到建文并让他们见面可能得到重视?”
建文帝???
朱高煦猛地起身,好似一只猎鹰死死的盯着他:“小子,听你这话的意思,有办法能找到他?”
叶文魁耸了耸肩,自信一笑:“我毕竟做过他的护卫,虽然不能找到建文帝,但想要联络还是有办法!”
呼... ...
朱瞻壑呼吸略显急促,建文帝乃是皇爷爷的心头刺,如果能够找到对方一定能够立下首功。
“叶兄,此话当真?”
“世子,我人就在京城,要是找不到建文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建文帝可是他爹啊。
儿子找老子那不是轻而易举。
朱瞻壑心动了,他何尝不想争一争那个宝座,以前那是没有机会现在不一样了。
只要他能够找到建文帝,皇爷爷一定会对自己刮目相看。
“父王?”
“壑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爹我一定会支持你!!!”
朱高煦看懂了他的心思,不争反而还会看不起他。
“叶兄,我想争一争,你可能帮我?”朱瞻壑郑重其事的说道。
“可以!”叶文魁点了点头,话锋一转,道:“不过,这件事的消息不能从我嘴里传出,殿下可以假借拷问靖难遗孤之名,让我去跟那个刺客交涉一番从他的嘴里得到情报才不会引起陛下的猜忌!”
“你的意思还不能杀了他?”朱高煦神色有些不悦,他可是打算将聂兴千刀万剐泄愤的。
“汉王,如果那个刺客死了,陛下一定会有猜忌,留着他远比杀了他有用!”
“那小子捅了我一剑难道就这么算了?”
“您要是不解气,可以假借将功赎罪之机,把他安排到锦衣卫之中,到时候想怎么解气还不是您说了算?”
“妙啊!!!”
朱高煦拍案叫绝,沙包大的拳头咯咯作响,仿佛已经看到了报仇雪恨的画面。
只要那家伙进了锦衣卫,想怎么报仇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菜鸡啊菜鸡!
你自求多福!
叶文魁看着汉王一脸狰狞的神色,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到聂兴今后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
“小子,听说你这酒楼买卖很好?”朱高煦甩了甩头,解决了后顾之忧,心思也活跃起来。
泥馬,还来... ...
这小眼神,他一看就知道什么意思,老朱家的人都穷疯了吗。
“殿下,我这酒楼生意还过得去!”
“过得去就好,京城这地方水太深,没个人护着你不行,今后我来接管此地咱们二八分账!!!”
你大爷的,二蒙子啊二蒙子心真黑啊。
叶文魁快要忍不住了,朱胖胖也没有这么无耻,这家伙张口就要走八成。
“怎么,你该不会想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吧?”朱高煦嘴角冷哼一声,他之前已经盘问过了,这店少说日入五万两。
这是什么概念,一年的盈利比起朝廷税收还要多出两倍。
下一刻,还不待叶文魁推脱,一道铿锵嘹亮的话音骤然响彻几人耳边:“老二,这杯罚酒他怕是喝不成了!”
“大哥?”
“贤弟,我这次没有来晚吧?”
朱胖胖一颤一颤的走了过来,和颜悦色的面庞略带惋惜,他本来打算继续隐瞒身份,暗中磨砺一番叶文魁的。
这倒好,露馅了。
“草民参见太子!”叶文魁故作惊愕的开口,虽然早就知道对方的身份,该走的形式还是要走走的。
“行了,不在皇宫没那么多规矩,你就还是叫我大哥就行!”
“大哥?”
朱高煦看着两人一唱一和,眼神充满了不善的意味。
这小子究竟哪头的,刚刚还在给自己出谋划策,转头就成了老大的兄弟闹呢?
“没错!”朱胖胖点了点头,笑盈盈道:“叶老弟乃是我的忘年交,这间铺子也已经跟我合作,你总不能跟大哥抢生意吧?”
朱高煦没有回话,反倒看向了一旁,他怎么有点迷糊。
朱瞻壑嘴角略带一抹苦笑:“爹,这件事说来话长,咱们出来也有一阵了,不如先行打道回府?”
“等等!”
“叶兄,有事?”
“世子,在下的三楼四楼明日开张足浴店,如果您和汉王有空可否赏脸前来?”
“小子,你又在耍什么把戏?”
叶文魁一脸无辜之色,他就是正儿八经开个店,用得着防贼一样防着自己。
朱高煦没有过多追问的应了下来,就算他不说明天也一定会来,这的饭菜比府上好吃太多,尤其是二锅头越喝越过瘾。
“贤弟,你刚刚说的足浴店能赚银子?”待到两人离开之后,朱胖胖这才询问起来,他对于赚银子很热衷。
“大哥,还请容我卖个关子,明日您若是有空就来一趟,这玩意赚银子可不比酒水差!”
“当真?”
叶文魁点了点头,足浴店他有把握赚的盆满体满。
朱胖胖深思熟虑的点了点头,怎么说他也是龙门客栈掌柜,既然是开业于情于理都该来。
... ...
延乡村。
孙忠带领着一众儿童转移阵地,这几日以来他都在安排后路,生怕聂兴走漏了风声会波及到此地。
他不敢做出太大的举动,唯有将这些孩童带走给靖难遗孤们保留一丝希望。
“若微,你别自责了,聂兄被抓都怪我!”徐彬一脸的愧疚之色,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妒忌心太强聂兴就不会受伤。
哪怕无法刺杀朱棣也一定还有希望能够逃走。
孙若微死气沉沉的低语:“**贼,明明就没有办法还要欺骗我能够救他!”
她并没有自责,反倒是在怪罪,将责任统统归咎到了叶文魁的身上。
这要是让叶文魁知道怕是能吐出几口老血。
“你刚刚说,他有办法能够营救聂兴?”徐彬颇为困惑的询问。
“我不知道,他说他有办法,可我等了几天,始终也没看到他有什么举动,除了赚银子就是赚银子根本没有采取任何措施!”
徐彬皱了皱眉,放下心中偏见,认真审视一番。
叶文魁这个人虽然行为举止古怪,可他却不得不承认对方是个天才。
红楼梦的文采,他服。
赚银子的手段,他服。
“若微,咱们去找他,说不定他真的有办法!”
“他能有什么办法,砸银子吗?”
徐彬没有回应,反倒看向城内,目光逐渐坚定:“咱们除了相信他,还有别的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