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魁略带好奇的看向信封,上面内容让他长长舒了口气,坑儿贼总算是靠谱了一次。
‘九月九日,鸠摩寺,一叙’
‘四叔见好,多年恩怨该了结了,想要玉玺那就亲自来取... ...’
洋洋洒洒的字迹绝对不会有错。
唯一让他诧异的便是这个老家伙居然还要挟持人质。
“臭小子,谁的信,该不会是情书吧?”
“呸呸呸,有谁会用狗寄情书!”
叶文魁丢了个白眼,连忙收好信封,掠向门外:“殿下,还请将狗帝归还太子!!!”
... ...
细雨楼。
江湖第一杀手组织。
“师尊,这个刘观真是可恶,竟敢发布悬赏令,咱们杀了他吧?”
“那小子成日惹是生非早晚都得一死!”
老贼尼一副波澜不惊之色。
她还巴不得叶文魁赶紧死怎么可能会救这小子。
“师尊,他可是那个人的儿子,您要是就这么见死不救,万一出了什么事不好交代吧?”
“丫头,你建文叔正值壮年再生十个八个不成问题!”
妙妙面容陡然严肃。
她知道师尊不喜欢七戒可这话怎么就这么刺耳。
“您不救人,我自己救!”眼见着劝说无果飞快的起身离开房间。
老贼尼盯着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早知道这丫头会情根深种她就不该让那小子活到现在。
另一边。
汉王府内几道人影四目相对。
“小子,你刚刚说什么,那批翻货都卖完了?”
“没错!”叶文魁点了点头,奉上账本:“一共三千八百万两,七日内结清货款,王爷可还满意?”
朱高煦看着面前的账单仍旧有些不敢相信。
那么多的翻货一下就卖完了。
“叶兄,你果真是位奇人,朝廷有你今后再也不缺银子了!”朱瞻壑发自内心的感慨一番。
卧槽... ...
他什么时候说过要帮朝廷赚银子了... ...
叶文魁暗暗爆了句粗口,这不妥妥的孽畜皈依我佛,被人卖了还得帮人数银子。
“小子,这事算你干的漂亮,那件事可有消息了?”朱高煦放下账本,眉眼犀利的询问。
他更加关心建文帝的下落。
这可是老爷子的心头病一旦成了绝对大功一件。
“王爷,草民此来正是为了此事,这封信乃是建文帝亲笔... ...”
“什么,给我瞧瞧!”
也不等他说完直接抢了过去。
看到上面的内容神色略显狐疑的递给朱瞻壑:“吾儿,你来看看可是建文亲笔?”
“爹,是他的笔迹不会错!”
“好.好.好,找了这么多年总算是找到他了,走立刻随我进宫告诉你皇爷爷这个好消息!”
叶文魁看着消失的两人连连大喊,他还有话没说完就把自己丢下了。
... ...
一条漆黑深邃的巷道内,叶文魁哼着小曲,行走于此。
事情都解决了,终于能松口气。
铿锵!!!
下一刻,就在距离孙府不足百丈之遥时,几道银晃晃的寒光突然袭杀来。
叶文魁身体本能的向后退了几步,还不待他反应过来再度感到危机。
“混蛋!”碎嘴咒骂一声,连忙取出皮带。
有了武器总算是喘了口气。
直至此刻他才察觉到身边早已围满了七八道人影。
“你们是谁?”
“哼,细雨楼办事,从不留名,去死吧!”
叶文魁脸色瞬间凝重,细雨楼的杀手他知道,拿钱办事从不问出处。
这些人与其说是人还不如说是杀戮机器。
只要有银子什么事都肯干。
是谁想要自己的命。
“好强!”
“点子扎手,撤!”
“哼,现在想走,不觉得晚了吗?”
叶文魁冷哼一声,拎起两把长剑左右开攻杀红了眼。
他不是一个善人,想杀他那就要做好死的准备。
“好久不见!”蓦的,一道轻灵的话音响起,手中的长剑习惯性的向后砍去。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他的眼角余光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妙妙?”
“七戒,你刚刚想杀我?”
叶文魁连连摆手,扔掉了染血的剑,略带一抹苦笑道:“人吓人吓死人的,你这丫头不知道?”
妙妙不依不饶的走上前,嘴角微微一嘟:“七戒,你刚刚好帅啊,刷刷几下就杀的他们人仰马翻... ...”
泥馬?
女孩子见血不应该害怕她咋还兴奋?
“七戒,咱们以后行走江湖,你这么能惹事,仇家肯定不少,到时候就杀个痛快... ...”
“打住,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你怎么会在这?”
妙妙撇了撇嘴,倒也没有隐瞒:“还不都是你爹,他要来京城了,师尊要保护他,所以我就来了!”
叶文魁豁然醒悟的点了点头,坑儿贼手段还真是高啊,连老贼尼都降服了。
“七戒,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为什么这样说?”
妙妙笑吟吟的看了看尸首,道:“细雨楼都发出悬赏了,一个叫刘观的家伙,出价一百万两,你的命真贵!”
贵个屁啊。
他分分钟都是几万两这么点银子也叫贵。
“七戒,咱们去杀了刘观吧?”
“不急,先让那老小子蹦跶蹦跶,有他哭的时候!”
叶文魁不想提及此事,话锋一转:“妙妙,我开了家酒楼,要不要带你去吃点好的?”
下一刻,还不待妙妙开口,一道低沉的话音率先响起:“小子,我劝你收起一些不该有的想法免得招惹杀身之祸!”
嘶... ...
老贼尼... ...
皇宫。
朱棣正在筹备下一次的出征房门猛地被人踢开。
“王爷,王爷... ...”黄俨吓得脸色苍白,死活都拦不住对方,就像是吃了枪药。
今个汉王总感觉跟往常有些不太一样。
朱棣一脸严肃的看向对方。
“皇爷爷,我爹他不是故意的,这一次来是准备向您... ...”
“你先别说话,让我来猜猜!”
朱棣抬了抬手,没有人比自己更了解汉王,平日里见了自己跟见了鬼一样。
今个如此反常,定是有所依仗。
“老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这次来是报喜的?”
“父皇,您真神了!”
朱棣冷哼一声,懒得废话,道:“说吧,什么喜事让你有胆量踹朕的门!”
朱高煦平复了下呼吸,面容无比严肃道:“父皇,您坐稳,抓紧了,儿臣这个消息定能让您... ...”
“少废话,你爹我这么多年厮杀过来,什么样的消息能把我吓到,再不说信不信我一剑砍了你?”
“信信信,您交给儿臣的那些翻货都卖完了,总共售价三千八百万两,七日之内钱货两清,此外还有一封信,乃是建文帝亲笔,他想跟您见一面!”
朱棣一身杀气翻涌的站起了身,生怕听错:“你刚刚说建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