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文渊殿。
秦风舒展着筋骨,看着面前桌案上垒起的奏折,秦风有些叹息不已。
如今凌丞相未曾除去,这天下在这些文武百官眼中,一片安宁,何来祸事?
“陛下,凌贵妃在外求见。”
谨言大监的声音从殿门口传来,让秦风紧锁的眉头顷刻间微微皱起,冷笑道:“来的正好,朕刚好有事找她!”
“我知道你在为什么而生气。”
几个呼吸过后,凌贵妃的声音掺杂着妩媚**自门口悠悠传来。
秦风抬头望去,只见今日凌贵妃故意身着一身齐肩锦裙。
单薄的纱裙轻飘飘地挂在身上。
裙侧豁口直指腰间,每走一步,妙曼的身姿都让人垂涎,祸国妖民的苏妲己也不过如此。
看着眼前万种风情的凌贵妃,秦风冷笑不已,“既然你知道我为何而生气,那朕问你,你为何知而不报,反而一直隐瞒!”
“直接导致玉淑妃昏迷,赵久清重伤不醒!”
凌贵妃俏脸微微一怔,随即语气清冷道:“秦风,实话告诉你,赵久清的事情我根本丝毫不知情!”
“昨夜我那封书信送出去,我父亲绝对就已经开始怀疑我。”
秦风目光幽幽冷冷望着凌贵妃。
凌贵妃不甘示弱,扬起下巴。
“毫不知情?”
秦风拿起桌案上的奏折,随意瞟了几眼,嗤笑道:“凌荀阴险狡诈,行事狠辣,你身为他的女儿,和他必有相似之处!”
“明面上与朕合作,是为了稳住朕,你在背后和你那父亲一定还做着其他的勾当,是与不是?”
秦风的目光犀利而冰冷,如同一把把利剑,贯穿凌贵妃的心口!
凌贵妃心窝剧痛,面露怆然之色,“说来说去,你果然还是不信我?”
“信你?”
秦风拍案而起,怒道:“淑妃如今生死未仆,你要朕如何信你?”
轰!
刹那间,冰冷森寒的气息铺天盖地,如同寒风猎猎的深冬,让这文渊殿宛如冰窖,迸发出刺骨的幽寒。
凌贵妃见秦风暴怒之下红了眼眶,她也是怒意上头,呵斥道:“实不相瞒,今日我来,也是父亲为了试探你!”
秦风手指不断摩挲着奏折,目光幽幽地扫了凌贵妃一眼,“试探朕?”
凌贵妃眼中冰寒之意涌动,忽然嗤笑道:“既然你并不信我,我现在说什么还重要吗?”
“朕信或不信,自有自己的判断!”
凌贵妃怒火汹涌燃起,“姓秦的,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
秦风将手中的奏折缓缓放置在桌案之上,他随即起身步步逼近,“我不信你,也是有缘由的,淑妃遇刺,让朕不得不怀疑是哪一个环节出现了问题啊!”
淑妃,又是淑妃!
凌贵妃眸中怒火中烧,惨杂着丝丝妒意,葱葱玉手猛地握起,指甲已深深地嵌入到了肉里!
“为了淑妃,你不由分说,就怀疑到我身上,我为你背叛父亲,在你心中却落不得一个好字?”
凌贵妃歇斯底,声音嘶哑道:“秦风,你不要太过分了!”
怒了。
凌贵妃确实怒了。
心底的愤怒如同燎燎而起的山火,那一身大红翩然的衣袍更是随着她的呼吸起起伏伏,将脖颈下的完美曲线也展现的玲珑紧致。
美景幽幽,肤如白雪。
然而此时此刻的秦风对此却丝毫提不起半点兴趣,反而俯视凌贵妃,沉声道:“朕过分?”
“今日清晨城门之下这么多的杀手均是你父亲派来,身为他在宫中的依仗,你会不知情?”
凌贵妃咬牙切齿,美眸死死地盯着秦风,“你要我如何自证清白?”
“自从上次回信之后,父亲便开始怀疑我,没有将刺杀的计划告诉我也很正常!”
秦风上前捏起凌贵妃的下巴,“淑妃受伤一事,朕可以不追究!但你既然身为朕的同盟之友不能为朕化解危机……”
“朕要你也没了用处,不如就此中断罢了!”
“你!”
凌贵妃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秦风居然如此无情无义,她将银牙咬的咔咔作响,那祸国殃民的俏脸则是愈发阴沉,“好!很好!”
“既然你如此无情无义,那你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与你来个鱼死网破!”
凌贵妃怒火上涌,抬手就要推开秦风。
岂料秦风也被凌贵妃这怒意气红了眼,当场将她按在书案上,声音沙哑道:“鱼死网破?”
“今日朕就与你来个鱼死网破!”
嗤拉一声!
秦风蛮横霸道的手掌直接撕开凌贵妃的红色纱衣,眨眼间,露出大片如同白雪的肌肤。
“你这个昏君,你给我起开!”
凌贵妃被吓得惊慌失措,她开始拼命挣扎,但秦风的双手却死死扣着她的手腕,动不得一丝一毫,反而扯开了衣衫。
“还敢骂朕?”
秦风怒上心头,双手之间的力气越来越大,只见那漫天的红纱飞舞,凌贵妃直接被他压在身下。
只知那凌贵妃离开之时泪眼婆娑,双腿颤颤,一步三回头,咬牙离去。
足足等待半个时辰,甘露宫中的凌贵妃这才疲倦慵懒的睁开双眼,望着文渊殿的方向,目光复杂。
一步错,步步错。
凌贵妃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对秦风到底有没有感情,只知道,她心中对于秦风的存在,愈发的难以琢磨,亦或者是,如同两节藕,牵牵绊绊,说不清,道不明。
咬了咬宛如烈焰的红唇,凌贵妃拿起书信,终究还是写下了一切如常四个字。
秦风望着甘露宫中飞出的信鸽,他扶墙站起,气道:“这女人,还真是……一代尤物!”
啪嗒,啪嗒。
伴随着一道急迫紧张的脚步声,就见谨言大监迈入文渊殿,小声道:“陛下,镇国公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