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亦見了房間裏的兩人,原本臉上的笑容完全消失。他客套地打了個招呼,在坐下之後一直打量著這兩個男人。
坐在主座的薑曙光警監,他看上去五十多歲,一頭黑發中夾雜著一道挑染的白,臉頰和肚子上都有歲月留下的發福痕跡。
能有警監的警銜,職務上至少是個通明市本級的巡察局局長。是或不是,網上一查便知,公開透明。
而坐在薑曙光警監左邊的是一個高瘦的男人,他臉像狐狸,梳著油光發亮的背頭,西裝革履,正是霞社的社長——賀一川!
霞社與雲社針鋒相對,與鍾家也有曆史仇恨!而且昨晚陳家的家族會議上,陳義平等人已經決定要與霞社開戰。
根據黑街社團的傳統,一旦雙方皆認定要開戰,那麽獲勝的方式,就是殺光對方家族的人。
可是現在,賀一川竟然成了薑曙光警監的客人!
鍾亦按捺住激動的心,努力讓自己外表看起來正常。這時阿瑞奇突然醒來,對鍾亦說道:“怎麽回事?我都能感覺得到‘靈竅’在震。”
鍾亦看陸煒和薑曙光正在聊幫忙抓捕“通明市東郊監獄”越獄犯的事,便回複阿瑞奇:“什麽‘靈竅’在震?”
阿瑞奇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我能感覺得到你的靈性力量正在朝失控的邊緣滑落,雖然不至於像拳台上那個時候那麽嚴重,但這也是很危險的征兆。”
“理由?”
“不管‘靈性覺醒者’還是‘拘靈師’,一旦有過靈性力量瀕臨失控的經曆,就會變得比以前更加容易失控。你得注意,不能過激地釋放情緒,也不能拚命地壓抑情緒,這都是非常危險的行為。”
鍾亦卻淡淡地道:“行了,之後我會自己釋放的。”
“鍾亦......”
鍾亦沒工夫搭理阿瑞奇,因為賀一川借口說接個電話,已經往包間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