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
周良在城中游逛打探消息,得知府衙于今日下午会处决一名重要犯人。
此犯人乃是绑架囱卢公主波澜娜雅之人,以及假冒他国使臣,暗中谋利,甚至在阳城内私铸铜钱之人。
另一边!
孔祥十两日前回到家中,与孔不奎摊牌以后,直接被抓了起来,孔不奎没有听他解释,也没有与他辩解。
只言说在等两日这一切就都过去了。
“放开我,放开我!”
孔祥十身处刺史府柴房内,深知这一切果真都是他父亲的阴谋。
此时他的父亲将他困住,恐怕是已经有了其他的万全之策,许子墨定有危险!
故,此时的孔祥十十分着急,绝不能让他的父亲一错再错下去了。
“来人啊,我渴了!”
孔祥十又是一声大喊,再怎么说他也是孔不奎的儿子,看守他的下人并不敢真的拿他怎么样。
毕竟孔祥十早晚是要接手孔不奎的职位,他们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后路给断掉?
故,听闻孔祥十言说渴了以后,赶忙便有一士兵屁颠屁颠的端来了一碗温水,甚至还自作主张端来了一盘烧鸡。
与此同时,周良再次收到来信!
「今日申时抵阳城!」
周良收到信件以后,赶忙便开始准备应急事宜,准备闹出一些乱子来,接应那不知是何人要马踏阳城!
原本周良还觉得闹出一些大事,找个能马踏阳城的由头实在是太难了。
毕竟究竟是不是孔不奎抓的许子墨,这件事还有待调查。
且究竟是不是孔不奎私铸铜钱,也仅仅只是周良与许子墨的猜测。
故,此时的周良十分焦急,不知该如何是好,不知该如何接应那马踏阳城之重任。
‘铛!’
就在这时!
周良沉思,心绪混乱之时,街道之上突然传来一阵敲锣之声,震耳欲聋,声势浩大!
“所有人,聚集东市街口,见证私铸铜钱,绑架它国公主之逆贼:许子墨伏法,即刻行斩首之刑!”
一阵狂声大吼响起,周良当即愣在原地,目瞪口呆,满脸不敢相信之相。
私铸铜钱?绑架公主?
许子墨?斩首?
这又是怎么回事?
“喂喂喂,东市怎么走?”
周良恍惚回神,赶忙跑至一旁的小贩摊位处询问道。
小贩闻声抬头撇了一眼周良,见周良应当不是本地人,本想要些许银两报酬。
可当他再次看到周良腰间挎着的一把长刀以后,便当即褪去了这般想法。
“跟着那人群走就行了。”
小贩强忍着有些不耐烦的性子,装出一副客气助人为乐的语气说道。
周良闻声也没道谢,也没回话,直接转身便跟着人群跑去。
“什么东西?真以为挎把刀老子就害怕你了?”
小贩见周良离去,当即便又是一阵吐槽,想要平复一下自己内心的不稳。
不过周良对此却是全然不知,紧跟着人群,心中焦急,生怕赶不上处刑,见不到许子墨最后一面!
虽说此时马踏阳城的这个由头是找到了,孔不奎居然敢斩首许子墨?
就这一点就够马踏阳城,屠他孔家全家了!
可眼下官府通报却是即刻行刑,而马踏阳城之人,要申时才到。
周良是真怕孔不奎不按套路出牌,直接斩首毁尸灭迹。
故,此时的周良才会如此着急,只有他到了行刑现场以后,才有机会拖延时间,只有拖到申时,许子墨才能得救。
而此时刚刚午时就要即刻行刑,距离申时还有足足两个时辰时间。
等马踏阳城到了,许子墨的尸体都该凉透了。
“让一让,让一让!”
周良满脸焦急奔跑,口中之语毫无顾忌大声叫喊。
可周围人群却是丝毫不在意,也不避让,熙熙攘攘,拥挤在一起,惹得周良一阵愤怒!
“赶紧让开,再不让开,我可就要动刀了!”
周良实在是没有时间了,可眼前这一群群吃瓜群众却是依旧嬉皮笑脸,不急不慢的朝着东市赶去。
一时紧张焦急,周良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抽出腰间佩刀,随手抓过一旁一名路人大喊道:
“再不让开,我就杀人了,快让开!”
周良又是一声焦急大喊!
“你疯了?跟我走!”
周良话音刚落,周围路人刚刚准备转头看来,周良就突然被另一个人拽出了人群。
“谁?”周良被着一拽,脱出人群以后,猛地挣开对方手臂大喊询问道。
“是我,孔祥十。”
“你要干什么?你是不是疯了?当街杀人?你觉得他们就会给你让路?”
“我觉得他们会踩死你!”
孔祥十一阵无语解释,满脸不解嫌弃,不过从他的脸颊之上,也能够看出一丝焦急之意。
解释言讫过后,拽着周良便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继续说道:“跟我来,这边有近路。”
周良闻声一脸懵比,他也不知道现在的他还能不能相信孔祥十。
可眼下他也没有其他的选择,另一边人群拥挤,根本就插不进去。
所以周良此时只能选择相信孔祥十,跟在孔祥十的身后,走另一条路,赶往东市!
而此时的东市内,却已然已经开始行刑!
许子墨,孔几一,琳林三人,蒙着眼睛,堵着嘴巴。
孔不奎没有给他们任何辩解的机会,也没有给他们任何拖延时间的机会。
“行刑!”
孔不奎一声大喊,刽子手高举大刀喷洒一股热酒暖刀以防沾染罪恶之人的鲜血。
而此时的周围已然布满密密麻麻的人群看戏。
“绑架公主?私铸铜钱?该死!”
“对,该死,杀了他们,替天行道!”
人群中一阵凑热闹的激烈言语,孔不奎在上闻声,不禁勾起嘴角尽显得意阴险之色。
刽子手大刀已然举起,预备结束,即将落下!
许子墨等人无力反抗,无法言语,心中也已然没了期盼,只能任由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