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新农人:我成了曹老板债主

第39章哎呀妈呀,这个老狐狸巨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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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李四当庭指认,即便事实摆在眼前,黄吉安仍然死不认罪。

“李四你可有物证?”郭嘉心知,仅靠人证还不能使人认罪伏法,人证、物证俱在,才能坐实黄吉安的罪行。

“小的有物证,大人请看,这是他们赌场专用的银锭。”李四拿出一枚银锭子,交到郭嘉手里,郭嘉检查一遍,又递给丁平。

丁平掂量了下此锭重量,分量绝对够,翻到底面看时,刻着“富贵吉安”四个小字,而富贵吉安赌场,正是黄吉安开办的一家地下赌场。

据李四所说,赌场所在位置很隐蔽,一般人是找不到的,而赌场通用的赌资,正是有着四小字记号的银锭。

这种银子可以在市面上通用,但是很少见。

“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要说?”郭嘉面容冷峻地说。

“哈哈,就算我认了,你敢把我怎么样?”黄吉安死到临头,浑然不觉。

“我能把你怎么样?我可以杀了你!”丁平怒喝道。

“有本事尽管冲我来,小爷我早活腻歪了。”黄吉安从未改嚣张的态度。

“奉孝!”丁平唤了他一声,郭嘉心领神会,随后下令道:“来人啊,将罪犯黄吉安打入死牢,三天后开刀问斩!”

“什么?”黄吉安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厮居然敢动真格的!

“愣着干嘛,押下去!”丁平冷冷地道。

“诺!”两名衙役将黄吉安扔进了大牢。

“青天大老爷!”

“感谢大老爷为民做主,真是苍天有眼哪!”

众百姓纷纷磕头,久久不愿离去。

等百姓散去,整个大堂上只剩下郭嘉、丁平,二人都认为黄吉安罪有应得,但对处理方式都有不同的看法。

“真的杀了这厮,麻烦不断。”郭嘉有些担忧。他是反对杀黄吉安的,因为牵扯面太大。

“我知道,但此等害民之贼不杀不行啊。”丁平当然清楚杀了黄吉安,黄琬及黄氏宗族不会善罢甘休,但想让他知难而退,却也是不能的。

明知山有虎,偏上虎山行!丁平暗自下决心道。

“可他叔父黄琬乃当朝司空,位高权重,因为小民得罪他,实在不明智。”郭嘉并非怕事,只是为丁平安危感到担忧。

“奉孝大谬,岂不闻孟夫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丁平对这句话感悟很深:“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是百姓的天下,而非他一家一姓之天下。不管是谁,危害到百姓,危及到江山社稷,一律严惩,绝不姑息!”

“好一个民贵君轻!”郭嘉大赞:“奉孝谨受教。”

丁平二人正说着话,门外突然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

“老夫来迟也,我侄儿何在?”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此人声如洪钟,中气十足。

郭嘉、丁平正觉好奇,只见一玄袍长者迈着四方步,不急不缓地走来。

“原来是黄司空,晚生有礼了。”丁平一眼认出了来人,正是当朝司空黄琬。

“不用多礼,我那侄儿不成器,老夫深感惭愧,希望看在老夫面上放他一条生路。”黄琬先是无奈叹了口气,然后放低姿态说。

“老夫早年丧子,时到今日也无子嗣,我这侄儿是我唯一的念想,你不能断了我的念想。”此人倒是直爽,也不拐弯抹角,见了丁平、郭嘉直言不讳。

“司空大人舐犊情深,我等自是理解,只是天子犯法...”郭嘉还没说完,黄琬便摆手打断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律法管得了平头百姓,管得了我吗?”黄琬轻蔑一笑:“即便管得了我,管得了天子吗?”

“为君者不管多大罪,你可以批评,可以进谏,甚至以死相争,唯独不能治他的罪。何也?”

“君为臣纲,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为臣子者治天子罪,无异于谋反。是也不是?”

黄琬这一通歪理邪说,说得还真像那么回事,郭嘉、丁平二人面面相觑。

“我居上,你在下,下不遵上,以下克上,无异于谋逆,是也不是?”黄琬这人嘴上功夫了不得,说得郭嘉二人竟无言以对。

“可是,你与他有亲,若赦了他死罪,是不是构成包庇罪?你贵为三公,朝中元老,干预国法,使有罪者得以幸免,是否构成徇私枉法罪?”丁平两个反问把黄琬给镇住了。

郭嘉暗自为丁平竖起大拇指!

“我为父亲,疼爱自己的儿女,何错之有?”黄琬在跟丁平辩论道。

“天底下不是只有你一个父亲,天底下的父亲都疼爱自己的孩子,若按你这种逻辑,天下儿女犯了罪,都应该得到宽恕,你凭什么治他们的罪?”丁平反问道。

“乡野刁民岂可与我等并论?”黄琬很不服气地说:“刁民之子女仍然是刁民,不会因为国法宽恕于他,而改变其本性。”

“你这观点我不能认同,你的言辞充满了偏见。”郭嘉都快气笑了。

“您说得对,我争论不过您,您出身名士,我不过一小白。”丁平不得不认输,然后他继续说:“您既然铁了心要保黄吉安,请给我一个充分的无法拒绝的理由。”

“好,老夫给你一个充分的不可拒绝的理由,你在阳翟所作所为我早已知晓,你可知道我曾做过兖州牧,兖州上下皆为我亲朋故旧,我想让谁活,谁就能活,想让谁死...不是老夫网开一面,你和你的兄弟们焉能活着回来?”黄琬说话语气不断加重,听在丁平耳朵里犹如惊雷。

不过仔细想想他说的,确实是这么回事,黄琬当初没有下死手,这就是网开一面。只要他点头,整个兖州地界没有丁平的藏身之所,能不能活着回来真不好说。

“既然都说到这个份上,你网开一面,那我也网开一面,不过...”丁平可是聪明绝顶之人,有些犯忌讳的事,他铁定不能干。

“但说无妨!”黄琬见他松了口,也是轻舒一口气。

“此案干系甚大,我若直接放人,恐他人议论,百姓不服,不如由我上书朝廷,把人交给廷尉府,您再出面把他保下来,岂不一举两得?”丁平说出自己的处理办法。

“如此甚好!老夫代我不成器的侄儿谢你了,你这个朋友老夫交定了。”黄琬很满意,一脸笑意地看着丁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