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霍尔登的豪宅了啊,门口真是气派啊。”
在达伦闲聊的时候,尼克从栅栏缝隙中窥探着霍尔登的房子。
“没看到保安的身影啊,这也太大意了吧?”
“这对我们来说挺方便的,夏莉,还是没有感应到吗?”
达伦问道,夏莉皱着眉头表示困惑。
“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看到了他的脸,但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一开始,他们是在埋伏着,等待着霍尔登回来。只要夏莉看见自己,他就能从她的脑海里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难道是他的能力作怪了?”
“能力被封印了吗?但是我们都能使用能力吧?”
“是啊,尼克和达伦的声音我都听得到,只有霍尔登的声音听不到……”
事实上,尼克并不完全理解霍尔登的能力。
霍尔登的能力很可能是“封印能力”,他不仅能够封印目标的能力,还可以赋予物质同样的效力。例如,情报机构使用的封印能力手铐,很可能也是由霍尔登的能力造成的。
“先进去看看吧。毕竟我们确认过他已经进了府邸。”他这么说,两个人同时点头。
达伦抱起了雪莉,同时抓住了他的手臂,发动了瞬间移动。
“房间数量不是太多,我们一个一个地找吧?”夏莉的感应能力不仅能够确定人物的位置,还能了解建筑物的内部结构。
虽然霍尔登的具体位置还不清楚,但他对这座庄园的大致情况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达伦遵照她的吩咐,仔细地搜查了房间。
忽然,他来到了一间看起来像是卧室的屋子里,他看到了一个背影,正是霍尔登。
当他注意到他们的存在时,缓缓地回头。
“别动,如果你做任何奇怪的事情,我就开枪了。”尼克用枪支指向霍尔登,并且发出了威胁。
然而,他并没有动摇,从容地走到附近的椅子旁边,悠闲地坐在那里。
“我就知道你会来,先坐下喝点什么?”霍尔登冷静地抽着雪茄,点燃了火柴。酒瓶和装有冰块的玻璃杯放在桌子上。
尼克发现夏莉无法读懂霍尔登的思维,感到有些困惑。这时霍尔登突然露出了一个得意的微笑,指着夏莉说:
“那个女人是一个心灵感应者吧?尽管可以读取别人的思维,但并不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
夏莉听到霍尔登的话,吓得躲到达伦的背后。达伦则紧紧抓着尼克和夏莉,随时准备撤退。
尼克问道:“你对她使用了能力吗?”
霍尔登听到问题后,又露出了愉快的表情,说道:“这就是你想听的吗?你们现在处于极其有利的位置,只要你扣动扳机,就随时可以杀死我。”
尼克说:“请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霍尔登嘲笑道:“谈判变得不太好了吗?你掌握了我的命运,我掌握了你想知道的信息。最快的方式就是用酷刑,但你没有那个勇气,对吧?”
霍尔登用一种诡异的目光看着他们,仿佛能将他们看穿一般。他们不能跟着对方的节奏走,要发挥自己的长处,从对方口中套出情报。
霍尔登开始自言自语,说道:“我曾经戒掉了酒和香烟,但最近又开始抽了起来。如果被我的妻子看到,她会生气的。”
尼克发现霍尔登在他们走进这间屋子的时候,正对着一幅画。他朝那边望去,看到书架上挂着一幅年轻女人的画像。
“府里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人,只有我一个人。”
“你刚才不是说有老婆在吗,要是被人举报了会很麻烦,要不我们去别的地方吧?”
尼克开始考虑绑架霍尔登,但是霍尔登摇了摇头,向杯子里倒了威士忌。
“妻子早就去世了……对了,你愿意听听我过去的经历吗?”
“你是在拖延时间吗?你的策略不会奏效。”
“你真是个急性子啊,好吧,你想知道什么?”
尼克仍然无法读懂霍尔登的真实意图。
但是,既然夏莉的能力无法使用,他只能口头交涉了。
“你知道关于王朝革新党和皮利亚斯骑士团的动向吗?”
“你指的是政变计划吗?我正好打算告诉你这个消息,看来你也已经参与其中了。”
霍尔登轻描淡写地说出了这个信息,把尼克吓了一跳,他不知道霍尔登是怎么想的。
不过,他明显是想要透露一些消息的,所以,还是让霍尔登接着说吧。
“你要告诉我什么?”
“我们情报局已经掌握了政变的情报,现在,情报局长正在与王都警备司令部联系,劝说他们做好应对的准备。”
“那么政变就会失败吗?”
“不,王都警备司令部不会认真对待这个问题,他们认为这只是年轻军官们自己瞎闹,根本不会发生政变。”
“你想反叛吗?中央的王统派似乎也默许了。”
“当然,我们的情报局将全力阻止,但是内政大臣也在静观事态,防御起来会很困难。老实说,政变成功的可能性很高。”
“所以,你要把这个情报告诉我,是想让我怎么做?”
“情报局将全力应对,这是我们情报局被孤立无援地迎战时的意愿表态。”
这就像是在说,情报处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必须引起重视。很难相信,这个男人会把话说得如此直白。军方也在做着相应的准备?王都的守备队没有采取任何的行动,或许这只是一个圈套,用来麻痹起义军。
“尼克,别乱来,别刺杀重要人物。”
“霍尔登,你这是在给我打马虎眼,把我捧上天吗?”
在加入近卫军的时候,他成功地阻止了刺杀安娜斯塔西娅的行动,并且因为霍尔登的一次操纵,他被尤特丹奉为英雄。霍尔登后来把他介绍给安娜斯塔西娅,让他在她身边打探消息。霍尔登是不是打算像上一次那样,借此发动政变?
“呵呵,好敏锐的洞察力,看来,你对太子妃,还是很有感情的。你离开萨利姆,就是想知道这次刺杀行动的内幕,对不对?”
“没错,因为我不相信你。”
“这一次,你要相信我。或许你不想听,但现在,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你说什么?”
“首先不要参与暗杀要员,当政变开始后,来我们情报局,情报局肯定也是攻击目标之一吧?”
“即使你在这里也无济于事,根本无法阻止起义军。”
“你这次又打算干什么?”
“萨姆,出来吧。”
就在霍尔登喊出这句话的时候,隔壁的房门被推开,走进了一个人。他是和霍尔登助手,他的能力就是能够让周围的物体在一段时间内停止运动。
他和达伦立即警惕起来。然而,在这段时间里,山姆没有发起攻击,只是待在隔壁的房间里。
“那个女孩,你能读取他的思想吗?”
夏莉在霍尔登叫她名字的时候,吓得浑身发抖,躲在达伦身后。于是,她就不说话了,只是微微点头。
“现在即使远距离也能进行意识交流了。”
“怎么?你又想利用我们吗?”
“……”
“你不是说,人生就是一场游戏吗?别人就是你的棋子。”
“是,我说过,有什么问题吗?”霍尔登回答。
“所以,你的亡妻对你而言,也只是一枚棋子?你爸妈在哪里?必要时,你能放弃家庭吗?”他继续询问。
“现在,或许可以,但可能性不大。”霍尔登回答。
尼克注意到酒已经开始对他产生作用,霍尔登的说话变得迟缓。
“我知道,尽管不能保证绝对服从,但这是个不错的办法。”
“那就好,还有,最后给你一个忠告。”霍尔登说。
“忠告?”
“小心兰开斯特,他比我更加狡猾。”霍尔登说着,一口气喝光了杯中的威士忌。
“这是最后一次,怎么样,你也来喝一杯吧。”霍尔登继续说。
“我不喝了。”
“哈哈,就是这样。”霍尔登笑了笑。
他又倒了一杯威士忌,一口喝光了。尼克将视线移到女人的画像上,那就是霍尔登的太太。
“我曾经年轻过,年少无知,满怀着青涩的理想,作为警视厅的干部候选人开始了我的职业生涯。那时我对政事和升职并不感兴趣,只是想尽可能多地解决案件,那时候,我也曾经有过这样的时候,只是考虑着解决尽可能多的案件而已。”
“那时候的想法现在已经没有了吗?”
“出色的人,自然就会向上爬,而一旦晋升,便会牵扯很多事。不止是政界,就连警视厅,情报处,都有这样的人。我还小的时候,我从来没有想到这一点,但是,我似乎有一种看清全局的天赋。慢慢的,我就把目光放在了国家的大方向上……是不是说多了?就这么简单……”
“嗯,也可以吧,我想多了解一下你这个人。”
“哈,怎么样?对我有些许改观了吗?”
“也许吧。”
说完,他示意达伦使用瞬移术。
眼前的景象在瞬间变化,三人降落在庄园外。
“还是没有找到为什么雪莉无法读取思维的原因。”
达伦喃喃自语,而夏莉则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这不是你的错,肯定是有人以某种方式施展了封锁能力。”
唯独霍尔登不受她的心灵感应影响,但他却把他最信任的手下山姆给了她,这说明他一定是用了什么方法,让她感觉不到他的想法。
他回想起当时的审问,当时他亲眼看到霍尔登之死,最后证实是同谋艾伦发动的攻击。他曾经询问过霍尔登,他为何没有被杀死,霍尔登的回答是:“不是不想,而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