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份的太陽已經十分毒辣,曬得人幾乎抬不起頭來。
而且,這片運動場周圍沒有任何建築物的蔭蔽,就連想找個地方躲,也躲不到哪裏去。
沒過多久,第六隊的眾人便都或蹲或倒在了跑道旁邊。
“呼…呼…呼…”
平時一直嘴上不停的馮克成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此時的他已經完全沒有任何力氣去說話,臉上混著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的水漬。
顯得整個人淒慘無比,就像從水裏撈出來的一般。
“呼……呼……踏馬的,這什麽破覺醒法,真的有用嗎!”
“我們是不是被坑了?”
馮克成用袖子擦了擦臉,看了看運動場上的其他隊伍:
“怎麽好像就隻有我們累成狗一樣?”
“狗可沒我們這麽累。”
沈幼平幽幽地說道,她臉上沒什麽汗,但也跟其他女生坐在草地上,閉著眼睛,慢慢調整自己的呼吸。
他們按照洪衛國傳授的方法,在運動場上一邊跑步一邊吐納。雖然吐納方式挺複雜,但嚐試十幾次,養成身體記憶就不難了,接下裏都是重複——
5公裏,然後又是5公裏。
在這裏的絕大多數,都是心智堅毅之輩。在麵對身體的痛苦時,也能夠咬牙堅持下去。哪怕第一個5公裏沒能成功,沒關係,休息一會,然後接著跑!
隻要能成功覺醒,那都是值得的……
但是,他們很快沮喪地發現,他們似乎在做無用功。
他們每次吐納,也沒能感覺自己變強了一點。看看身旁周圍的所有人,似乎也沒有人能夠成功覺醒。
要不是昨天晚上的那番遭遇,還有洪衛國展現出來遠超常人的巨力,他們甚至會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開了一個荒誕的愚人節玩笑。
“咦,方想呢?”
沈幼平像是休息夠了,整理了一下被汗水浸透而粘在耳邊和額頭上的發絲後,目光在人群中搜尋了好一會,也沒能看見那個熟悉的俊朗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