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朦朦胧胧之中,林天总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
林天的手在**来回探找。
上下左右都没有。
“我昨天搂着的是什么来着?”
“哦,是七月。”
林天迷迷糊糊地回忆着。
林天猛然惊醒,“七月,卧槽,僵尸不见了。”
朦胧睡中惊坐起,林天二话不说,抓起被子就给自己脖子来了个三连绕。
随即回头和正在床头站着的七月,来了个面对面,一人一僵尸相距5厘米对视。
小七月伸出了鲜红的小舌头,两颗可爱的獠牙咬着下唇,一脸垂涎欲滴的表情。
“咕噜。”
林天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这是要开饭了吗?
胡乱挣扎着要起身逃跑,却忘了刚把自己绕了三圈的被子,越是着急绕得越紧。
面对露出獠牙的僵尸,剧烈挣扎的林天发现,他把自己绑起来了,林天满脸悲愤。
“啊~~豆。”
布灵布灵奶的大眼睛,奶萌奶萌的尸嚎。
老脸涨红,丢人啊,被小东西恶搞了,气急败坏的解开缠在自己身上的被子,落荒而逃的林天留下两个字。
“等我。”
大刘房内。
陈祥榕和大刘相对而坐。
看着满身布条的大刘,陈祥榕一脸的古怪。
迟疑了一下。
“偷人了?”
听到此话的大刘,脸色更加古怪。
“大人您说什么呢,谁睡...偷人了,昨晚天哥儿半夜上了龙手山乱葬林,我担心天哥儿出事就悄悄跟了过去,莫名其妙就晕过去了。”
陈祥榕脸色更古怪了。
“天哥儿去乱葬林干什么?那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欲言又止的大刘,想了想最终没有说出林天去乱葬林干嘛了。
“我这不醒来就发现这样了,去乱葬林,那可能是饿了,偷贡品吃吧,大人您去衙上怎么样了,林大人的抚恤确定了吗?”
陈祥榕愣了愣,谁特么饿了不去厨房,跑墓地吃东西,不过也懒得计较。
“哼,南镇抚司这帮人不知道搞什么鬼,林大人战功赫赫,拼得魂飞魄散为我人族保下龙首关,抚恤居然如此难堪。”
“难堪?到底如何呀大人,难不成南镇抚司还敢欺压英烈吗。”
“南镇抚司以林大人贻误战机,求援不及时为由,只批复了5颗气血丹,300两抚恤银子,天哥儿蒙荫还得有修为之后才行。”
满脸愧疚的陈祥榕推了推桌子上的木匣。
撇了一眼木匣,大刘顿时急了。
“贻误战机?”
“怎么可能,林大人半个时辰中连发七道求援灵符。”
“按说第一枚求援灵符到达奉天,柳指挥全速赶来也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但是柳指挥却整整晚到了半个时辰,到底是谁在贻误战机。”
“慎言,你还怀疑柳指挥不成,小心隔墙有耳!”
说着陈祥榕连忙开启一个隔音结界。“柳指挥自然不可能故意迟来,但不知哪个环节有人从中作梗,绝对不是小角色能办到的。”
大刘瞪着通红的眼睛,恨恨地说道:“太窝囊了,大人,不能让林千户蒙此不白之冤呢大人。”
陈祥榕揉揉了疲惫的眉心,深深叹了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我联合其余百户联名上报,向南镇抚司施压,但关于林千户的定评,却石沉大海,只不过争回个魔血洗练的名额。”
“简直是欺人太甚!魔血洗练本来就是千户级别配享后辈的福利,那本来就属于林天。”
“这么说,之前连这个名额,南镇抚司也打算吃了不成?有没有王法了还?不行,我今天非去南镇抚司问个明白不行。”说完大刘起身就要走。
陈祥榕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了大刘。
“公平?这世界哪来的那么多公平?南镇抚司主管监督镇魔司内部,见官大三级,掌管赏罚,评定迁降,岂是你一个试百户可以乱来的,此事只能从长计议。”
“咱们只能暗中调查,能掩盖求援信号,绝不是简单的能量,不要轻举妄动。”
说着陈祥榕略显轻松地一笑,接着说:“不过现在此事不难。”
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
庚月木质的令牌上书‘都指挥使佥事,柳倾城,镇魔司。’
大刘愣愣地接过令牌。
“什么意思?”低头仔细一看令牌。“这……这你也敢偷?”
偷你个嘴啊,陈祥榕心累。
陈祥榕微微一笑说道:“呵呵,柳都指挥估计是察觉了,求援信息被阻,不是小事,这令牌是收林天为徒的凭证,也有保护英烈之后的意思,表明一个态度,明儿我拿这个去趟南镇抚司。”
略微一顿,陈祥榕沉声接着说:“该有的,南镇抚司一样也别想少。”
大刘感觉信息量有点大,咋就忽然收徒哇,八段这么随意了吗。
那可是人类天花板般的存在,说是一步登天也不为过!
“对了天哥儿怎么样。失魂症好些了吗?”陈祥榕问。
“从昨天来看,应该是好了。不像之前什么都不说只能靠人喂饭。”
“不过我也没敢说关于林启大人的事。怕天哥儿又变成不吃不喝不说话的样子。”
陈祥榕轻轻点头,沉吟了一下说道:“嗯,走,先把抚恤给天哥儿,明天再要蒙荫。”
二人迈步前往林天房里。
……
一进门就见到了震撼的一幕。
只见林天一脸张狂的端着一碗血。
满屋子追一个身穿九龙衮服的萌宝,边追边喊:“给老子站住,让我看看你是怎么吸血的,就一口……真就一口,不许动。”
那个萌宝满屋子乱蹦。
是的,就是蹦。
一阵鸡飞狗跳,萌宝被林天逼到墙角。
萌宝紧紧地靠着墙角,双臂笔直前伸,满胸前的乱划,都划出残影了,护住自己不让林天靠近。
嘴里发出“啊豆啊豆”的奶凶奶凶的声音,眼神闪躲,像一只受惊的小狗,表要过来哦,我好凶好凶的,我真的凶呦。
林天见此发出畅快的大笑:“乖,吃饭饭啦,不然怎么长高高。”
果然在孩子没有危险的时候,当爹的就是最危险的那个。
陈祥榕大刘彼此对视了一眼。
你怎么看?
严重了。
这孩子哪来的?
你猜我知道不?
呵,废废。
陈祥榕随即一步跨出,双手环抱住林天限制林天的行动。
“贤侄,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呀?”
“大刘快,去请医官来,天哥儿的失魂症大发了。”
大刘撒腿就往外跑。
突然被限制行动的林天满有些错愕,听到陈祥榕话后,悚然大惊,急忙喊道:“我没病没病,真没犯病呀陈叔,我这给孩子喂饭呢。”
陈祥榕默默看了看,林天手里端着的那碗血。
眼神都恍惚了。
完犊子了,完犊子了,就这还没病呢,正常人能给孩子喂血???
再说你哪弄来的孩子,可算要了亲命了,这可怎么跟人家孩子父母交代呀,陈祥榕也不想刺激到林天。
嘴里答应着:“好好,叔知道你没病,好着呢,来来先放下饭、饭。陈叔帮你喂。”
林天无奈。
这是误会了,不过林天也没敢挣扎,赶紧放下碗。
不放不行呀,要是解释不清楚,镇魔司的医官来了,那是二话不说小指粗的钢针呐,就往脑袋里扎呀,扎完好不好不知道,最少昏迷两天。
这个画面他还有点零星记忆。
他一度怀疑,这医官是北镇抚司诏狱里的刑官,托关系转到医局的庸医。
还没等林天继续解释呢。
医官一脸兴奋地拿着小指粗的钢针,跨步而进。
林天一看针瞬间脸都白了。
真特么有婴儿拇指粗?
“针下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