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医生已经都说了白若歌的伤没什么大碍,她就想现在出院,她实在是不喜欢医院里消毒水的气味儿。
“维新,我已经没什么事了,要不包扎一下就回去吧?吃点药应该就没事了。”本来想好好的跟员工们吃顿饭的,谁能想到居然发生了这种事。
“不行,医生也说了需要休养。”李维新却不理会白若歌,他可不想她的脚留下后遗症什么的,最好还是在医院里好好休息。
再说了,龚清的父母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一样,他怕他们又们去找白若歌的麻烦。
其实他想和一点儿都没错,他送白若歌到了医院之后,龚清的父母依然不肯罢休。
“他们怎么能这么走了啊,把我女儿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就不想管了吗?”龚清的母亲没能跟着李维新他们一起去医院,心里很是不安,她怕白若歌他们会这样跑了不再管龚清了,那么龚清的医药费什么的就只能自己出了。
她早就已经想好了,虽然龚清的病已经有了不是一天两天了,时好时坏的,好的时候还能到学校念书,坏的时候连人都认不清楚,但既然白若歌摊上了这事,她就一定要一口咬定是白若歌的错。
而且那两个学生,看起来还挺有钱的样子,开的车也不错,自己说不定能从她们身上搞点钱花花,说不准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
“阿姨,您不用担心,他们只是去医院看病而已,不会不负责任的。”精神病院里的男护工不明白发生的什么事,在这里听了龚清母亲单方面说了许多对白若歌不好的话,还以为两方有什么误会,但是看白若歌她们人也不错,还把龚清专门送到他们医院来,这个地方收费科不便宜,男护工便好心劝道。
白若歌和李维新一看就是很有教养的人,应该不会不管这家人的。
“那可不好说,人心隔肚皮啊,谁知道他们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龚清的父亲也时候也站出来说道,他跟自己的妻子一样有些不放心,现在他们有些后悔刚才没有跟着他们一起去了。
“老头子走,我们也去医院看看吧。”龚清的母亲对自己的丈夫说道,说什么都不能让白若歌他们跑了。
不一会儿,龚清的父母也打车去了医院,从前台护士那里问出了白若歌所在的病房。
李维新刚把白若歌给安顿好,就听见病房门口传来了吵吵嚷嚷的声音。
“那个白若歌呢,给我出来,我们的事情还没解决完呢,你以为躲起来就完事了吗?我告诉你,如果今天你不给我们钱,我们是不会离开的。”
李维新忍不住皱了皱眉,他已经听出来这是龚清母亲的声音了,没想到他们居然跟到医院里来了,而且口口声声要白若歌赔钱。
他朝白若歌看了过去,发现她也正在看着自己,脸上同样是无奈的表情,这家人为了钱简直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啊。
几秒钟过后,龚清的父母已经看到了白若歌所在的病房号了,他们直接将门给推开了,果然就发现白若歌坐在病**休息。
“你们怎么就走了呢?难道我们的女儿你们就不打算管了吗?”龚清的父亲一看到白若歌就嚷嚷起来,反正今天他们拿不到钱是不可能离开的,无论白若歌是来了医院还是回了家,他们都会找到的。
“叔叔,我说过了,龚清的病不是我惹得,而且是她打算害我在先,你们讲点儿理好不好?”白若歌虽然可以给他们钱,可是平白无故的被人这么冤枉,心里怎么说都有些不舒服,她愿意给钱,是因为看在跟龚清是同学的份上,想帮帮他们,可是一直这样被人指着鼻子骂,她就很不高兴了。
再说了,之前龚清想要用酒精泼她,很多人都看到了,大家都可以为自己作证,哪怕闹到法庭上去她也是不怕的。
“这么说的话你是想赖帐不管我们女儿了?”龚清的母清一听这话有些不对,害怕白若歌不给他们钱,脸上的表情变得焦急起来,大声的吼道:“我不管,反正我女儿之前都还好好的,就是因为你她才变成这样的,你若是不给我们钱,今天我就不走了。”
说完,她干脆跑到白若歌的病房外放声大哭起来:“我可怜的女儿啊,被人害得疯疯颠颠也就算了,这人还不肯赔一分钱,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呀?”
许多人都被这个阵势给吸引了过来,不停的对着白若歌他们指指点点起来。
“阿姨我不是那个意思,钱我会……”白若歌实在是被龚清的父母给闹得不行了,想着干有脆把钱给他们算了,就当是买个太平,却被李维新给拦了下来。
李维新将房门给关上,这才对白若歌说道:“这种人根本就是贪得无厌,而且不讲道理,你今天给了他们钱也只能买一时平安,以后他们肯定还会再来纠缠的。”
旁观者清,他早就已经摸清了龚清父母的脾气了,明明自己的女儿精神就有问题,偏偏要赖在白若歌的身上,这种人不能姑息。
“那怎么办啊,你也看到了他们现在这样,把医院里闹得鸡犬不宁的,也不能任由他们这么闹下去吧?”白若歌的脸因为发愁已经皱成了一团,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不成就让他们一直在门外胡说八道吗?
李维新想的想,就和白若歌商量道:“我是这么想的,给他们钱可以,但是这个亏我们也不能白受,总得给他们一点儿教训才行。”
“你的意思是?”白若歌不明白他到底想怎么做。
“我们可以证据,然后再找个律师,以敲诈罪起诉他们,当然,并不是真的一定要让他们去坐牢,只要他们以后不再以这件事来烦你就成,你看怎么样?”李维新建议道。
白若歌一听眼睛也亮了起来,觉得这个办法不错,对付这种恶人最有效的办法还是得走法律途经。
两人商量好后便打开门,把龚清的父母也叫了进来,说是钱的事好商量。
龚清的父母一听有门,也不哭了,直接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一前一后的进了病房。
“阿姨,我知道你们也是爱女心切,钱我也可以给你们,但我希望你们能搞清楚,你们女儿的病确实不是我造成的,她什么时候生的病想必你们心里最清楚,这种事只要去请专业的人对龚清做一番检查,就能查出来了。”白若歌不卑不亢的说道,说完还不望看了李维新一眼,李维新悄悄的对她点了下头,她这才放下心来。
龚清的母亲听说白若歌愿意给钱,心中一喜,也顾不得听她后面的那些话了,连连点头道:“好好,只要你能给我们钱,以后我们就不会再来找你了。”
李维新也趁机说道:“阿姨,这可是您自己说的。”
他要的就是龚清父母的这句话。
龚清的父亲也点头表示同意,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先把钱弄到手再说,至于以后会怎么做,那就只能看他们的心情了。
他们觉得白若歌也许可以成为以后的摇钱树,只要龚清的病一天不好,那么就可以一直赖着白若歌了。
当然,现在他们肯定不能把这话给说出来,否则钱也就拿不到手。
于是,白若歌便从微信里给龚清的父母转了一笔钱,还把转帐记录给留了下来,龚清的父母拿到了钱非常开心,欢天喜地的离开了。
“怎么样,都录上了吗?”他们一离开,白若歌便迫不及待的向李维新询问道。
刚刚他们已经商量好了,故意把几人的对话用手机给录下来,再加上转帐记录,他们要拿着这个去找律师告龚清的父母。
李维新摇了摇手里的手机,笑着说道:“放心吧,都录上了。”
第二天白若歌继续留在医院里休养,李维新则独自一人去找了律师,迅速将要办的事情给办好。
没过多久,龚清的父母便收到了一封律师信,说有人告他们敲诈勒索,搞不好是要坐牢的。
龚清的母亲毕竟是个女人,看到律师信的时候整个人都吓傻了。
“怎么办啊老头子?我可不想坐牢啊?”
“看来那个丫头不好惹啊!”龚清的父亲脸色也是很不好看,当初他们看白若歌年纪轻,看起来又挺有钱的样子,便想着以后能用这事儿经常去她那里讹些钱花,看来是他人想错了。
于是,他们也就不敢再去招惹白若歌了,见好就收的道理他们还是懂的。而且对方还把录音专门给他们发了过来,知道白若歌他们手里还有证据,龚清的父母更是不敢轻举妄动了。
在医院里休息了两天的白若歌已经差不多恢复了,时间已经临近一月低了,离时装展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她便直接出院,准备回工作室看看情况。
“若歌你回来了!”
“太好了,你的脚没什么事了吧?”白若歌一回到工作室,那些员工就围了上来亲切的问这问那。
“我没事了,谢谢大家关心!”白若歌跟大家寒喧了一会,便问起了大家的工作进度,得知一切都很顺利后也就放下了心。
“对了,大家都准备一下吧,明天我们就乘飞机去F国了,机票我已经都替大家定好了,早点儿过去也能先适应一下。”她对大家说道,同去的当然还有李维新,因为她人在医院的原因,订机票的事都是李维新一个人在做。
想到这里,她觉得等时装展的事情过去,得抽个时间好好感谢李维新一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