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最多可活百岁,这是天地法则,而武者,却是逆天而行,突破一个大境界后,寿命可得到相应的增加。
灵脉境的武者与凡人无异,可活百岁左右,而灵武境则可活到两百余年,至于元武境的武者,寿命可达五百年之久,以此类推……
据闻达到那传说中的神境,可与天地齐寿,与日月争辉,甚至掌控法则,永生不灭。
当然,那飘渺的存在,仅仅只是传说,真实与否根本无人得知,因为大多数武者最终都还是陨落在了那无情的法则之下。
柳老太祖年岁近两百,寿命已经快到尽头了,若是能够在这个时候突破至元武境,他的寿命则可增至五百年,返老还童不在话下。
永生,几乎是所有武者的毕生追求。
因此,就算用整个柳家来交换那副画卷,柳老太祖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然而,那神秘男子似乎对柳家并不感兴趣,只是提了一个要求:把南郡天南城分支接回柳家。
这个要求很奇怪,却也很简单。
柳老太祖虽然疑惑,但却没有多问,心中反而十分高兴,因为这个要求,他只要开口便能做到。
神秘男子提出要求后便悄然离开,他的出现,除了柳老太祖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当然,这件事情柳老太祖也选择了沉默,即便是对柳家嫡系,他也从来没有提起过。
帝都是天风国的中心,也是势力最为复杂的一片区域,这些势力,即便是皇室都得避让三分。
甚至有传闻,在帝都的某些地方,隐藏着一些神秘力量,这些力量要是爆发出来,估计会把天风国掀个天翻地覆。
当然,这只是传闻,那些所谓的力量,从来都不会主动显露在世人面前。
帝都有一片缥缈山脉,常年被一层白色云雾笼罩住,而在这片山脉中,有一座神仙山。
世人传说,这神仙山上住着一位神通广大的老神仙,可窥天机,夺造化。
更有消息从一些古老势力中传出,说天风国如今的皇室,就是由于得到了那老神仙的指点才建造起来的。
所以,每年皇室的成员都会到神仙山上去拜祭,祈求老神仙给天风国带来国运。
这一日,在神仙山的望尘石上,突然出现了一道白袍身影,这老人仙风道骨,一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要将一切凡尘都给看透。
此刻,这白袍老人正凝望着帝都的某个方向。
唳!
不久后,一只仙鹤盘旋而上,白袍老人的身影瞬间在望尘石上消失,下一刻却已经站立在了仙鹤羽翼之上。
“去柳家。”
柳家,一间隐秘的书房中,柳德眼睛盯着那冰雕,怔怔出神。
“三妹带回来的这冰雕,究竟有何奥秘?为何会与老太祖那画中之人如此相似?”
柳德正思索着,突然间,他的面色猛然巨变,透过那冰雕的反射,他发现身后竟然多出了一道白色身影。
这身影不知何时出现,悄无声息,如同鬼魅一般。
“你是何人?”柳德猛然转身,浑身的肌肉都在这一刻紧绷了起来。
白袍老人没有说话,甚至都没有看柳德一眼,但柳德却感到一股莫名的压力。
他知道,这个白袍老人,很强,甚至比老太祖还要强。
“前辈……”柳德咽了一口口水,说话的声音显得有些干涩,然而,白袍老人却对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安静。
柳德立马闭上了嘴巴,心情忐忑的看着白袍老人走向那冰雕。
白袍老人站在冰雕前,凝视了一会,他的神情突然变得几分凝重,片刻之后,他的手掌贴在了冰雕上,淡淡的光晕传递出来。
老人闭上了眼睛,而柳德见白袍老者不动,他也不敢动弹半分。
书房内,静谧得诡异,这一静,便是半个时辰。
柳德的身上已经有汗水冒出。
然后又是半个时辰过去,白袍老人终于睁开了眼眸,他的手掌也从冰雕上拿了下来。
“好好照料他!”
这是白袍老人说的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说完之后,他的身影便虚幻了起来。
从头至尾柳德的心都是悬着的,直到老人离去,他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然而,当他看向那冰雕时,目光却再次变得惊骇了起来。
晶莹的冰雕,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但地面却没有一滴水渍出现,也便是说这冰雕并非融化,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吸收了进去。
柳德怔怔的看着,半个小时之后,那冰雕已经彻底消失,只剩下了一个身体还有些僵硬的少年。
唐晓体内,冰寒之气渐渐消失,而那道金色的封印,则再次显现了出来。
封印,究竟封的是他的天赋,还是其它东西,不得而知。
柳德想起白袍老者临走前的那句话,急忙在少年倒地前将他抱住,然后疾步走出书房,给他安排了一间上好的卧房调养。
神仙山,仙雾飘渺间,白袍老人驾鹤飞行,而他的手中则出现了一面铜镜。
铜镜之中,有着一道身穿蓝袍的挺拔背影。
“阁主,封印我已经加固了。”白袍老者开口,语气显得极为恭敬。
“好。”
铜镜中的背影只是平淡的说了一个字,白袍老人的身体却是微微一颤,似乎那一个字,就是对他最高的评价。
铜镜画面消失,但白袍老人的神态,却依旧保持着恭敬,直到许久才渐渐褪去。
神威大陆,某个神秘的所在,一个蓝袍男子安静的站立着,他的身形挺拔如松,而在他的衣袍之上,镌刻着数不尽的星辰图案。
“命运的轮盘一旦开启,不是永生,便是灭亡!”
蓝袍男子举目望天,就这般静静的凝视着苍穹,隐约间,天空中有星辰闪烁。
即便是在白昼,那星辰也爆发出了璀璨的光芒,竟有与灼日争锋之意。
“失去的悲痛,让封印险些爆发,希望那边的人没有察觉到吧!”
蓝袍男子叹息一声,目光从苍穹上移开,转而落到了一个水晶球上,那画面之中,有着一个面色略带几分苍白的少年,正安静的躺在床榻之上。
蓝袍男子的脸庞变得柔和了几分,但在那柔和的最深处,又不经意的闪过了一丝敬畏之色。
敬畏,稍纵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