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派人連夜將兩名遇難軍人的軀體抬了回來。當他們趕到遇難地點時,阿喜人已經離開很久了。從著彈痕跡來看,兩名死難者是被槍彈從後麵擊中身亡的,極有可能是在回返途中,被阿喜人發現後跟蹤,從背後襲擊遇害。
顯然,兩具屍體還遭受了翻動搜查,所有的金物也不見了,白帕字條也不見了,還有激光槍和望遠鏡,阿喜人拿走了感興趣的一切。
無語,無言。基弗裏中校一直鐵青著臉。
諾亞營地舉行了簡短的悼念儀式,準備第二日,選擇一個地方安葬。魯克院士建議安葬在東邊靠近雪河的地方,那裏風景秀麗,地勢偏僻,正好可作為以後地球人的公墓。私下裏,他對徐豹說,那裏風水極佳,是陰宅的上上之選。
基弗裏支隊的人都睡不著,他們忙碌著做兩口薄棺材,準備用作最隆重的土葬。他們非常認真的削著,鑿著,敲著,真的是精工細作。或許忙碌能夠減輕悲傷吧。
而另外兩個支隊的人,在指揮官的囑咐下,陸續的回到了他們休寢的營帳,盡管不時還從人中間聽見一聲唏噓。其中很多人,都或多或少參與了一會兒棺木的製作,借此表達哀思。
特製的,以阿喜星時間為標準的電子鍾,顯示已經到了子夜,再過幾分鍾就是第二日了。基弗裏中校讓戈林曼少校帶領手下做工,自己則親自去守靈。
靈前燃著一堆火,火光照著基弗裏的英俊的臉,跳動著,變幻著。徐豹查營經過這裏,這已是今天的第三次查營了。他拍拍基弗裏的肩膀,勸慰了幾句,便就寢去了,他不能耽誤明天的事。
夜深深,火光跳動。做工軍人們不時的喧嚷聲,沒入茫茫的黑夜中,顯得多麽的微弱。
“我向隊長正式請求,我將帶領我的支隊過河去。”
第二日,安葬完畢兩名殉職的軍人,回營的路上,基弗裏向徐豹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