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洛川盘腿坐在**。
他表情严肃,准备冲击心之地藏,心火是人体的中枢部位。
禁书中有提到,最先开辟心之地藏会调动全身气运与血脉,是一切修炼的守卫基石,也可以提高血气,疏通筋骨,早日踏上修行之路。
但是,这个方法的风险却是极大,既然是中枢,那么打通了倒是没什么问题,要是出现了什么差错,那就会急火攻心,误入歧途。
洛川如履薄冰,进退两难,事已至此那就不得不试试,他集中心力来念口诀,身体中的血液循环速度加快,脸颊通红,看来血脉畅通。
这前人并未探索开拓这条道路,现在全靠洛川一人摸索。
洛川全神贯注,过去了一个时辰,感觉自己大脑一片空白,心脏狂跳不已。
浑身发烫,看来心脏的中枢已经打通,能明显的感觉到,心脏的血脉在源源不断向外输送。
过去了两个时辰,洛川的身上弥漫着赤色烟气。
过去了三个时辰,窗外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房间内的气色烟气波涛汹涌。
他承受不住这般烈火攻心,躯体已经被心火焚烧焦化。
全身被烈火焚烧,疼痛不已,尽管这样,他还在不断吃那个集心脏部位,着力逼出心火。
依照秘籍中的步骤,现在是关键的一步,蜕变。
成则胜,败则死。
幸亏自己的悟性是一等一的高,要不放在别人身上,早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但是,随着修炼的时间流逝,洛川感觉自己的心火竟不受控制,在体内乱窜,意识也变得不清晰,逐渐模糊了起来。
这难道是哪一步出现错误了吗?
虽然情况至此,但洛川也没有因为慌乱而怀疑自己,他可是严格按照秘籍中的步骤来的。
但出现的这种情况是洛川没想到的。
坚持初心,努力向前。
他在心中继续吟诵秘籍诀窍,之后便是眼前一片漆黑,记忆已经停留在小屋中。
……
天大亮了,苏袁从家里出来,张开双臂伸了个懒腰。
她家与洛川所住的地方很近,几百步便可到,快要到了,一阵声音喊住了她。
“袁儿,这么早你去哪里?”
苏袁回头,冷冷面对苏巡:“你这到底是想干嘛?”
苏巡走了过来,咬牙切齿道:“你是不是准备去找那个毛小子?”
“我就是去找他了,那有怎么样?”
“我就想不通!”苏巡瞪着眼睛:“那个毛小子有什么好?他就是个凡人,你只见到了他一天,怎么就对他那么好,那么上心?”
“苏巡,这就是你瞎说了,我和洛川只是朋友。”
苏袁皱起眉头,她没想到这苏巡的脑补真丰富。
“我不管,我要跟你去,免得那小子对你心怀不轨。”
“随你便。”
苏袁不再理会,自己一人走在前边,任凭苏巡怎么想。
咚咚咚!
敲了会儿门,屋内无人应答。
苏巡冷笑一声:“看来这很懒惰嘛,不像我起得早。”
苏袁感到不耐烦,不理会苏巡,继续敲门,边敲边喊:“喂,洛川,醒醒,该起床了!”
屋内依旧没有什么动静,很是安静。苏袁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
苏巡喊道:“让我来!”
说着便把苏袁拉到一边,一脚朝着紧闭的房门踹去。
原本关着的房门被暴力踹卡,木屑纷飞,苏袁不满道:“你做事都不能细心点,毛毛躁躁。”
结果苏巡呆滞地站在门口,苏袁走过去一看,都傻了眼。
只见洛川还是盘坐在木**,但已经是看不出来模样了,只是个被烧焦的人形,苏袁与苏巡看到这一幕都傻了眼。
苏袁不愿意相信这是洛川,只是一晚上没见,怎么就天人永隔,而且这场面怎么这么悲惨。
苏巡也愣住了,缓缓开口道:“我刚才用元气扫视他一圈,他应该是死了。”
他也没有多说,虽说他不待见洛川,但也知道此刻要是再多说话,苏袁肯定是会不高兴的。
……
时间不早了,天已大亮,寨子里的人,听到这个消息也都赶过来看。
苏袁呆坐在房门口,一时还是无法接受。
苏羽安慰她:“小妹呀,现在人已经不再了,我们最主要的是要搞清楚他的死因。”
寨子里的人们都在这议论纷纷,有人喊道:“族长来了。”
大家纷纷让路。
族长过来,苏袁像是看到了希望:“族长,你告诉我他到底是怎么了?他怎么就这样了。”
族长盯着那具早已烧焦的尸体,用元气一寸一寸的扫视过去,摇了摇头。
“已经无力回天了,他的脉络没有一寸是完好的,已经全然断了,就算是有守护灵也是没有挽回的余地。”
苏袁不愿相信,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族长,怎么会这样,他昨天晚上还好好的,怎么就一晚就变成这样了?”
苏袁拽着族长的衣角,可怜巴巴的看着族长。
“据我所知,这有极大可能是因为昨晚吃的熊肉,他一个凡人,难以消耗熊肉带来的巨大元气,所以被堵住的心火烧身。”
听到族长这么说,苏袁也一时不再说话。
但此时苏巡可是暗暗庆幸,得亏这小子死了,这样苏袁身边就不会再有别人。
他还是假惺惺的安慰苏袁:“你也别太难过了,我们现在应该是想着如何安葬他啊!”
确实,人已经不再了,总要让他入土为安,不能这样还在外边放着。
“你们也是认识一场,你帮他找个地方安葬吧!”苏羽也黯然地站在一旁。
族长处理完也走了,其余村民们也都接连离开,今天苏巡要去打猎也没多待,便离开了。
屋内,只剩下苏袁一人呆坐在屋内。
“洛川,你放心,我会帮你找个好地方的。”她望向已被烧焦的身躯,眼泪不自觉的掉了下来。
苏袁准备离开时,安静的屋内想起一道咔嚓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碎了。
她缓过神查看,但并没有什么异样。
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吗?叹了口气,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