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的拋開了思想包袱之後，孟憲感到由衷地輕鬆和快樂。她開始想周幼棠，有一種想要再見到他的衝動。
周幼棠也沒叫她多等，第二天中午就把電話打了過來。彼時孟憲剛吃過午飯回來，聽見小鄧叫自己，心又騰騰快跳了兩下。
“回來了？”
透過電話線傳過來的聲音幹淨又冷靜，瞬間就讓孟憲有一種腳踩在地上的感覺。這兩天她都有一種不真實感，如今聽到他的聲音，才終於踏實了下來。
“嗯，剛剛在排練。”
那頭似乎是有事在忙，過了一會兒，才又回到電話上：“宿舍裏什麽時候能按個電話，每次找你都得通過別人，像是平白多了個領導。”
領導。不知為何，孟憲沒法想象他麵對領導時的樣子。她忍著笑問：“找我有事嗎？”
“沒事不能找你？”他反問，聲線低沉。
孟憲被攪得耳廓癢癢的：“……能。”誰管得了你呀。
周幼棠似是聽出了她的潛台詞，笑了下，放下手中的筆，問：“這兩天睡得怎麽樣？”
“挺好的。”她答，“你是覺得我會睡不好嗎？”
“怕你還在胡思亂想。”那晚她提出想回家，他就明白她的意思，是想一個人靜一靜。
“沒有！”其實是有，但思想包袱已經拋開，就沒有必要再告訴他。
然而周幼棠還是了解她的。那天從東湖公園出來，他沒直接送她回歌舞團，而是帶著她在燕城兜了圈風。晚上吃過飯才送她回的後勤部大院，下車的時候，她的眼神似還有些朦朧。現在聽她如此爽脆地說出沒有兩個字，周幼棠知道，她已經想明白了。
“什麽時候見麵？”他直接問。
孟憲耳朵一熱。
“見麵做什麽？”她問。
“約會。”語氣不急不緩，不容反駁。
孟憲感覺臉部急劇升溫，用手冰了下臉，過了會兒，說：“看你的時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