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宜:“……”
雍宜本來隻是想八卦一下的,沒想到“逼問”出了這麽一個大秘密,差點兒被茶嗆著。她捂著嘴把茶杯放到桌子上,又拿紙巾潦草擦了擦濺到手中的茶水,一臉驚詫地看著陳淨植。
“你在小黎三歲的時候就認識她了?”雍宜問。
陳淨植這才意識到自己在恍惚中吐露出了什麽,他回過神,坐直上身,有些不好意思。
“怎麽回事啊?”雍宜追著問。
“一次偶然的機會。”陳淨植笑了下,輕摸了下鼻尖,卻沒再繼續往下說。雍宜等了一會兒,見他沒有多說的意思,也就不再追問了。但心裏,卻屬實不能平靜。
倆人就這樣對坐沉默了片刻,忽然,雍宜聽見陳淨植說:“對了宜姐,前天二嬢給我打電話,說你去冒亭出差的時候讓她領路去祭拜了我父母——”停了下,“謝謝。”
“嗨。”雍宜揮了下手,表示不值一提,“應該的。”
雍宜沒有多言,但陳淨植知道,事情不會那麽簡單。
“二嬢年紀大了,年輕的時候跟我母親關係最是要好,她要是說了什麽不好聽的,我在這裏替她道個歉,宜姐你也別往心裏去。二嬢她——沒有壞心。”
“我曉得。”雍宜笑著打斷他,過了會兒,又輕聲說,“她也是對你母親的過世難以釋懷。”
陳淨植:“……嗯。”
雍宜瞧他低著頭不太能看出情緒的樣子,手在桌子上輕輕一按,說:“我知道這些年你一直沒有放棄,查出來什麽了麽?”
陳淨植知道她問的是什麽,搖了搖頭:“事情過去太久了,當時沒有查出來,以後就難了。”
“可你還是沒放棄。”
陳淨植:“……”
陳淨植微愣了下,過了會兒,輕輕一笑。
“放棄不放棄,區別好像都不是很大。哪怕真的追查出真相,不過是在眾人麵前還我母親一個清白罷了,而我母親——斯人已逝,這些對她都已沒有什麽意義。至於我,我從來都是相信她的。她是一個好母親,愛我,愛我父親,斷不會做出那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