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靖這邊的狀況一茬接著一茬沒完,雷悅心裏各種不痛快,三天兩頭鬧著要分手。雷稱雄意識到薛母的反對,總是威脅薛靖說雷悅是被他給騙來的,分手也要把店給雷悅。
總之,薛靖在一周的時間裏,每天頭都是大著的。
薛母到點就打來電話,“兒子,處理好了嗎?”
“媽媽——”
“你實話實說。”
“我......我還不知道怎麽做。”
“兒子,你還記得你爸爸在的時侯,跟你說過最多的一句話是什麽嗎?”
“男人頂天立地,做任何事情都要殺伐果斷。”
“是,那麽你還記得你爸爸,是因為什麽原因走的嗎?”
“兩秒鍾心軟。”爸爸犧牲了十多年,當時的每個細節薛靖都還記得清清楚楚,如果不是爸爸在臨危時心軟那麽兩秒,歹徒的槍口也不會直擊到他的胸膛。
“那媽媽就跟你說太多了,也不想用任何話來威脅你。感情是你的,生活也你的,我需要提醒你的是,你的感情你的生活,都包含了你爸爸未完成的許多夙願。從蓉城回來的那天晚上,你爸爸來找過我,他埋怨你今年過年沒去看他,他說他想你了。”
“媽媽......”
“如果處理不好和小雷的感情,就回來吧。”
薛母的話,是一把柔軟得無形的刀,紮進了薛靖的心。
就著青稞酒,薛靖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說完,感覺人都輕鬆了大半。當然,酒精也上了頭,呈現出那副不知道該去選擇的困惑狀態。
萬芳聽完若有所思:“薛靖,你對雷悅的愛沒有長牙齒。”
“什麽長牙齒?”
“意思就是,你人太好了!” 萬芳習慣性笑著說:“雖說是你的片麵之詞,可雷悅的家庭確實存在問題。你和你媽媽都很寬容善良,你對雷悅又喜歡那麽多年,要是一直這麽無止境下去,你想你一味的寵溺和忍讓,到最後最累最委屈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