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掙夠我的學費和生活費,我開始和林倩一樣,四處去參加比賽,大大小小拿了不少的獎杯,依靠那些獎金我順利的撐過了三年的藝校生活,還讓自己生活得不錯。
臨近畢業的時候,林倩準備再去國外繼續讀研深造,宋鈺會跟著她一塊過去。
而我,拒絕了其他城市的經紀公司或是文工團或是學校拋出的橄欖枝。
選擇去了成都。
律師和陸一鳴都說,陸滸龍是死在了那裏。不管死沒死,我相信在那裏,一定會找到關於他的蛛絲馬跡。哪怕沒有找到,我在他曾經來過的地方打轉生活下來,等著他回來,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成都隻有一家文工團願意收我,而要求是要長期駐紮在甘孜那邊,我想了想還是給拒絕了。
飛機落地雙流機場,我仿佛像是看到了自己的重生。
那天的我穿著一身棉麻質地,帶著一點兒民族風的灰色短袖長裙,外搭了一件純黑色的長款紗衣。拎著行李走出機場,排隊等著上出租車,輪到我時,我把行李放到後備箱,坐上後排座。
司機在前排問我:“你好,請問去哪裏?”
從反光鏡裏,我看到的那張司機的臉,雖然戴著墨鏡,卻是那麽的熟悉。
我試著很小聲的喊了句:“莫枕?”
司機轉過頭來,慢慢的取了下墨鏡,當他的臉清晰的呈現在我麵前,我尖叫起來:“真的是你啊?啊......”
曾經的曾經,我們離別時的恨意和絕決,隨著時間的散去,好像早已經消失不再,我們就像是兩個久未見麵的老朋友。
他問我是畢業了嗎?分配來了成都?
我說不是,我自己要來的,你呢?怎麽會在跑出租車。
“我朋友這兩天生病了,我幫他代跑兩天。”
“你來成都很久了嗎?”
“很久了。”
我們聊得太開心,都忘了後麵還排著長龍等客的出租車,管理人員走過來敲打著車窗,“哎,在做啥子,搞快點開起走,後麵還有車等到起得。”